混在一片人偶模樣的喪尸里,抖抖瑟瑟的郭霓的確十分顯眼。寧夏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但她知道就算現在沒有,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發現。
拜托,你現在是低級喪尸,怎么會出現異常的情緒?她為對方的突然掉鏈子感到焦急,并不想為此埋單。
陷入某種不可名狀的情緒的郭霓被胳膊的的壓力給喚醒。喪尸已經不會感到痛了,但是對外在的施壓仍然有一定的感知。
顯然施壓的主人想快速提醒她一些事,并沒有省勁兒,手臂處仍是一片發緊。
是寧夏。郭霓好似方才從夢中醒起,制止了自己的自殺式行為。
見喪尸女孩收斂了自己的行為,寧夏的背部都是汗,手心也不住冒出汗來。
她偷偷覷了眼上頭,發現領頭并沒有看這邊,也沒有叫人出來立刻“逮捕”她們的跡象。一切都是那么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但經過方才那出,寧夏的心還是很虛,總覺得落不到實處。沉沉浮浮,等待宣判的到來。
直到隊伍開始移動,而領隊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掉,那顆心才暫時放了下來。
真是,好險啊。
寧夏跟郭霓對視一眼,開始她們原定好的計劃。不管了,正事要緊。
離開了那些高級喪尸,他們順利地躲開了采礦大隊伍,隱進了不遠處的樹林。然后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他們看到負責的高級喪尸們來接管隊伍,不由松了口氣。
這一切都順利地出奇,弄得寧夏兩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領隊官的隊伍在礦山的另一頭,一個初步建成的臨時洞府。當然,這信息一切來自郭霓,謎一樣的喪尸少女。
她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不知道為了什么而來?最后不知道怎么得來領隊官的洞府地址,慫恿寧夏前去。
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什么藥的寧夏終是跟了去了。兩方都沒有提起剛才對方異常的情況,仿佛一個禁區般。
那個領隊官據說去新礦動那邊調查情況,所以洞府這邊除了守衛,主人并不在,正好省了她們的功夫。
郭霓用一些道具引走了智商頗低的守衛,一人一喪尸順利地潛入了領隊官的洞府。
呦,這家伙還挺會享受的啊你。寧夏看著屋內相對豪華的裝飾感慨道。
而郭霓一進洞府就現了原型,開始瘋狂翻亂洞府里的東西,動作粗暴,似乎在找什么東西的樣子。
寧夏都有些被對方嚇到了,看她好似瘋魔的樣子。而對方也不管寧夏是個什么樣的眼神…
衣服箱子倒掉,書柜的書全部倒出來,瓶瓶罐罐全部打開,肉眼可見之地都要翻找一遍。
好吧。寧夏就知道對方跟著來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猜她有自己的目的什么的。現在見著了,應該在找什么的樣子。
寧夏狂汗地看著對方發瘋了半天,硬著頭皮硬上去說道:“郭家姐姐,你這樣如果那家伙回來…”
“沒有,沒有!這里也沒有。到底…到底放在哪里?”對方卻全然沒有聽她說話,瘋魔了似喃喃自語。
搞得寧夏背后豎起一大片汗毛,冷汗直冒。實在是對方太像不正常的人士。
對方像是想起什么的樣子撲倒床上,又是噼里啪啦地一番尋找,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見此狀況,寧夏默默把話吞了回去。罷了,這家伙已經入魔了,她還是尋思著早點撤退吧。
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對方賣掉。這哪里是她的機會?分明是對方的機會啊?不到一會這屋子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就在寧小夏想著要不要先行離開,還是再努力一把的時候,門外去突然傳來了動靜,驚得寧夏臉色大變。
遭了。這可怎么辦?
出于道義,她連忙扯住對方,示意猶如回來了。
哪知道卻被反拉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安排了,郭霓扯著她來到洞府的角落處,不知道摁了什么機關。
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條暗道口,從上頭看下去黑漆漆的,看得不真切。寧夏能夠敏銳地感覺到下方透來一股新鮮的草木氣息。
郭霓看了眼暗道,咬了咬嘴唇道:“這里下去應該是小樹林,你先出去。”
寧夏愣了下不用問道:“你不出去?”不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密道的?怎么你什么都知道的樣子?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太多的疑問擠在寧夏的腦海里,最終化為這么一句話。
郭霓的目光沉沉,遙遙看向門口處,那里一片空曠:“你先躲起來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不是吧?!小姐姐,你是瘋了還是咋的。寧夏順著她的目光竟神奇地猜到對方的未竟之語,頭都大了。
她想留在洞府里。
“別看玩笑了。”寧夏下意識扒拉住人,想阻止對方瘋狂的想法。要知道她們現在可不是面對一個落單的喪尸,而是一個手下有著一批人的高級領隊官。
如果被發現被圍攻起來,神仙也跑不出去。
哪知道對方根本就聽不見去話,大力地把寧夏拉扯進暗道蓋好,頗有種嫌她礙事的想法。
寧夏都不知道這位溫溫吞吞的小姐姐關鍵時候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待她反應過來,暗道已經關上了,黑麻麻的,隱約可以聽見上頭的聲音。
寧夏沒有全然相信對方的話,并不打算立刻爬出暗道逃生。郭霓的態度一直都是遮遮掩掩的,今天的一切更是坐實了對方的隱瞞,她無法相信對方。
她是要走,但卻不是現在。寧夏深吸一口氣,鉆進了小黑箱,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就是寧夏的倚仗,一個任何人都尋不到的空間。掉進這個可怕的喪尸時間,也是有了它,她才能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地方有片刻安眠。
之前跟在郭霓身邊反倒不好使用,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還是在這樣的狀況,寧夏想也沒想就鉆進去避禍了。
當然,她還是有些擔心郭霓。無論如何,對方都沒有真正意義地害過她。哪怕對方從頭到尾都在隱瞞,但好歹也認識了這么久,哪能真的忍心看著她去送死。
寧夏正想著出聲再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