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
如果謝石能讀取這人的心聲,想必會這樣鄭重地告訴他。
謝石從來都是那個謝石,他并沒有變,沒有揉和別的靈魂也沒有拆解分離任一部分。他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靈魂,也是最初始的那個他。
那為何他給人的感覺變了?因為覺醒的鳳凰之血?亦或是因為源自于靈魂深處銘刻的上古神族的傲骨?或是因為獨自背負的責任和秘密是那樣地沉重——
他靈魂的本質是從不曾改變,但卻又變了。也許就連謝石自己都沒發現屬于人類的那部分似乎在一點點地“死去”。
也許有一日,屬于謝石這個人類的那部分會被徹底消磨干凈也說不定。
不過謝石眼下并沒有空關注曾經親近的師兄對他是個什么態度,因為他終于捕捉到一絲線索——也許跟寧夏有關的線索。
自寧夏同他在萬洞窟里分散不見蹤影后,他的心思就一直很重,人也越發地冷,面上不見一絲輕快和笑意。
靈徹真君不是沒勸過,甚至也背著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哪知道這人越發固執。若不是他們拉著,說不定都要發瘋了。
靈徹真君并沒有跟進來,湖陽派有要事等他回去坐陣,只是因為幼子的事情千里迢迢抽空過來了。但領隊進秘境的事還真是落不到他身上來做。
再說了,就算他自己肯,太和真君以及湖陽派的那些老家伙都不會同意的。靈徹真君可是湖陽派少有拿得出手的宗師級人物,沒有他湖陽派也不可能崛起得這么快,他們更不可能叫其去冒險了。
但幼子的情況又叫人擔心,靈徹真君可謂是操碎了心。但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是不可能做到事事呵護,只得勉強按捺下心中的擔憂,放其獨自進入秘境。
他這樣一路上黑著臉冷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其他人能不小心翼翼么?
不過這還是對方黑著臉以來第一次露出明顯的情緒,似乎有些驚異和焦急。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若想殺她,真的很容易,沒必要來個高空拋落叭?!多費勁兒啊。
再說了就算想折磨她,采用這樣的方式,她說不定就在睡夢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摔死了,啥啥痛苦都沒有。
若說是前者——不可抗力,寧夏倒是迅速對座入號找到了些思緒。
她之所以落得這樣的情形假若不是人為的話,是因為什么不可抗力,那就解釋得通了。
因為某種不可抗的因素,貪狼锏的人,哪怕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和彥真君也來不及或是無法作為,她這才落得此處。
那么可以再細化一些大膽猜測,她的遭遇是否跟…秘境有關?
不可抗力的話寧夏就只猜到這個了。她入定的根本緣由不就是因為狼五那枚密匙么?那玉片上的紋路當時就讓寧夏有種熟悉的怪異。
她之前有沒來過弒神秘境,甚至也沒來過中土,為何會覺得那玉片上的紋路熟悉呢?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
而她身處的這片地方,哪怕看到的只是極微不足道的那面,冰山一角,寧夏也能清晰感覺出來這是個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地方——從未涉足過那種。
那么這個地方最有可能會是哪里就昭然若揭了。
秘境之內,也就是弒神秘境。
雖然不知道沒有信物的她是怎么進來的,但是她現在已經誤打誤撞進來了也是事實。寧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還是幸運。
老實說,如果說這就是弒神秘境的話,那她還賺了,因為她之前就因為想要謀求進入秘境,只可惜拿不到名額而已。如今豈不是白得一機會?
但是這方式…怎么說呢,也太不友好了吧?但凡她命不好一些,再倒霉一點點,可能直接就是跟世界說再見。
寧夏挨著重寰劍,長長地哀了聲。她這一身霉運到底什么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面色冰冷,宛如覆了一層冰雪的青年若有所見地看向某個方向,似乎察覺到什么。
“元辰師弟?”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似乎有些緊張。
他跟謝石雖不是同一峰的子弟,但也算是曾受教于靈徹真君座下,也算是謝石的半個師兄。
他比謝石還大數年,幾乎是看著這位師弟長大的。在對方單純的前十幾年里,他對其可謂是十分了解和熟悉。小少爺最是無憂無慮,心思純良,也好猜度。
青年很喜歡這位善良又單純的小師弟。直到就一次…
他從外出回來,一切就都變了。
那孩子開始不斷蛻變、成長,不斷外出歷練苦練。他能看到對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而且對方也不知不覺蛻變成不一樣的人。似乎每一次見面,對方身上給他的那種陌生感越強。
他感覺他這個曾經十分熟悉的小師弟軀殼內的靈魂正在被不斷蠶食、更新換代,組成一個新的存在。
但那個他已經不再是青年熟悉的那個小師弟了。
不該是這樣的,那孩子活潑嬌憨單純得令人發笑,但卻如此惹人喜愛,是什么讓他身上的肆意和快活銷聲匿跡,換上了這樣一層肉眼可見的冰冷?
為什么他在對方眼中再也看不到曾經那股生機勃勃的靈光,而被冰冷如琉璃的無機質光澤取代。
青年想不通,也失去了靠近的念頭了。
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師弟么?
因為某種不可抗的因素,貪狼锏的人,哪怕是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和彥真君也來不及或是無法作為,她這才落得此處。
那么可以再細化一些大膽猜測,她的遭遇是否跟…秘境有關?
不可抗力的話寧夏就只猜到這個了。她入定的根本緣由不就是因為狼五那枚密匙么?那玉片上的紋路當時就讓寧夏有種熟悉的怪異。
她之前有沒來過弒神秘境,甚至也沒來過中土,為何會覺得那玉片上的紋路熟悉呢?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
而她身處的這片地方,哪怕看到的只是極微不足道的那面,冰山一角,寧夏也能清晰感覺出來這是個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地方——從未涉足過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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