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別忘記半個月前你被誰收拾了一頓?寧夏很想給對方一個棒槌,讓他明白誰才是弱小無力的那個。
本就很火大的寧小夏,在對方扔了一波火焰攻擊過來的時候終于告終,她決定拋掉息事寧人的想法,好好給對方一點教訓。
至少要讓他知道鳥不可貌相,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力量就隨便去踢路邊的花花草草。難保會踢中哪塊鐵板!
現在她就要做那塊鐵板。
以前大家都是鳥,誰也不比誰強。如今…呵呵,已經擁有人身的寧小夏還錘不爆這些小幼鳥?何況這家伙還是她的手下敗將。
寧夏三步并兩步走上前,將那只“憤怒的小雞”給提溜起來。對方幼生禮上所受的傷應該還沒好,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她也是瞥見他剛剛放出的那團火焰判斷出來的,不然她也不想在這橫生枝節。
寧小夏化形之后雖然只是個幼齡的孩童,也不是一只不到她腰高的幼鳥能比的。對方就這樣被她倒踢著晃蕩在半空中。
陸威愣神之后發現了自己的處境,激動地抖擻起來,劇烈的掙扎讓寧夏險些支撐不住,幸好她還是頂住了。
對方像是被抓住要害的雞崽,這會兒已經把力氣折騰得差不多了,只能時不時晃動一下以示抗議。
如同寧夏所料,陸威的確沒有回復好,甚至可以說體內的妖力十不存一。
事實上,陸威還不能掌控好自己的天賦傳承,但為了在幼生禮上大放光芒,強行服用了一種催發的丹藥。
這種丹藥服用過后,能暫時激發體內的潛能,但強行激發畢竟不是自然發出的,定是有些副作用。因而陸威在幼生禮上發動天賦傳承時神志不清,這都是他強行催發潛能的緣故。
現下他身上仍有多處暗傷未曾痊愈,只是外表瞧著光鮮罷了,別說使用天賦技能了,就是想弄出一記小火球都很困難吧。啊不,也許他一記也發不出來。
所以寧夏都有些佩服他的頑強意志,明明全身都不舒坦,為何還能在這蹦跶來蹦跶去,甚至還有精力尋自家兄長的茬。
陸威在發現自己沒法掙脫眼前這個可惡的平民,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就近狠狠啄了寧夏的手臂,弄得她生疼失控地往前甩了一下,連帶手上的小鳥,撞到了路過的牛車上。
那畫面,直叫一個雞飛狗跳。
“老實了吧,乖乖聽話不是挺好的么?我可是一只文明的鳥,又沒想打你,你慌個什么勁兒。這不,瞎折騰,就給自己折騰成這樣?!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說說話罷了。”寧夏無奈地對上對方通紅的眼睛,頗為“無辜”地道。
“賤民,還不放開我。我父親是城東陸家家主,我是陸家的少主。識相的話乖乖放開,給我下跪道歉還來得及。不然我讓你跟你的家人吃不了兜著走,男的為奴,女的…”被“挾持”的某鳥仍然十分囂張,一點都沒有被人逮住命脈的自覺。
什么年代了都?怎么還是這種臺詞,就不能說點有新意的么?這套話早就已經說爛了。寧夏無奈地往樓上送了個眼神,提溜著對方搖動了下,見鳥老實了了些才停手。
“小朋友,難道之前的比斗還不足以教你明白‘鳥不可貌相’的道理么你們陸家終歸不是天下無敵的,竟容得你這樣的紈绔子弟欺男霸女?”寧夏很難理解那位素未謀面的陸家主,怎么會選這么個紈绔玩意做繼承人。
一個大家族的勢力盤根錯節,地盤,人脈,力量…缺一不可,其中人脈十分緊要。許多世家門閥都是同氣一聲,共同把持上層利益,靠的就是錯綜復雜的利益鏈鏈接起來的聯盟。一個家族若失了聯盟,就很有可能遭到其他勢力圍剿吞并,陷入險境。
而陸家的少主就正在做這樣的一件事情。看樣子沒少得罪城里的鳥,虧得他運氣好,到現在都沒遇上某某某隱世家族的幼鳥或者扮作掃地僧的鳥。
對方四次三番出言侮辱她的家人,又無故攻擊自己,寧夏一點也不想忍了。
不過嘛,對付這種熊孩子,打是不好用的。未免打了小的來大的,還是用點別的方法…寧夏朝圍觀的鳥群看了一眼。
“你是…誰?”聽了寧夏的話,陸威瞪大眼睛,連掙扎的動作都忘了,心中浮現了一絲模糊的猜想。
寧小夏心情愉悅地道:“咱們前幾天才見了面,你還被我打得頭破血流,這么快就忘了?”
“你是席夏。”對方用確定的語氣問道。
“嗯”上回雖然贏了,但她也被這家伙折騰得夠嗆,這下可算是找回場子。寧小夏一向都不是多大度的人(鳥),因而她的心情更好了。
“爹,接下來就交給您了。我看陸家小公子似乎體力不支的樣子,麻煩您送他回家,也好順便跟陸家伯伯敘個舊。”寧夏手里提溜著別人家的孩子,被家長撞上卻一點心虛也無,還搖晃了下手里的小鳥。
“小頑皮,貫會占些口頭的便宜,快把陸家的娃娃放下來,你嚇到他了。”席永彈了彈寧夏的額頭,在上頭留下一個指蹦印,眼神寵溺。
可您看起來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啊?!旁邊圍觀的眾鳥無力吐槽。
席永在樓上看了很久了,由倆小家伙對上就看到現在,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矛盾,便也沒管。本以為自家不愛惹事的女兒不會碰上去,沒想到陸家那無禮的小子還是惹怒了她。圍觀這小家伙訓鳥還真是別有一番風趣,相當可愛啊。
“來,把他給我吧。你跟朋友一邊兒去玩,我這就送這陸家的小子回家。正好我也要去找陸家主。”席永接過寧夏手里的陸威,抱起來,雖然動作粗魯,但也好歹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像樣的待遇。他們席家可是有禮之鳥,可不能讓陸家主看到他們這般對待他的愛子。
“朋友?!”寧夏奇怪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明白老爹在說什么。什么朋友,她今個可是自己一只鳥出門的,哪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