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總覺得這條裂隙泄出來的風壓似乎也不同?”寧夏用指尖點了點塑像鎖骨位置上那點,明顯感覺那兒的風壓最小,近乎于無。
然后她的指尖又向上劃,停留在裂縫的另一端最極點,也就是接近廉泉穴的位置,這兒的風壓卻是最強的。
兩點相差不過半個巴掌的距離,風壓卻差這么多,這實在令人不得不生疑。
方才在研究這個塑像,她基本上一邊默念著得罪將其從頭到尾都查看了一遍,尤其是是裂縫的地方,重點研究了一遍。
其他的地方倒是沒什么差,就是很普通的鍍漆泥塑,沒什么特別之處。正正古怪的便是他脖頸處那條裂隙。
看得出制造這尊塑像的材料足夠好且結構堅硬,歷經這么多年還是保存完好,甚至連最初的那層彩色漆都依稀可見。不過謝石那一下還是將這尊老古董整出一整條裂痕來,一條貫穿喉結中部到差不多鎖骨的裂痕。若是放在真人身上估計已經血如泉涌了。
她上手摸了很多遍確認過,都能明顯感覺整個裂痕的前后風壓截然不同,最終才得出這個結論。
想到某些上輩子看過的奇幻小說,寧夏覺得這很值得探究下。
“…你說會不會…嗯?”寧夏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旁邊人。對方好像忽然間消聲,正神色凝重盯著塑像,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就沒聽她的話。
…剛才他不是還在問她發現了什么,怎么聽著聽著就走起神來?寧夏有些摸不著頭腦。
“元辰…醒醒!”
謝石似是才醒過來一樣,眼珠子有些驚顫。
“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看著你的眼睛有些木…就有些擔心,才硬叫的你。”寧夏有些無奈道。
就像謝石不想打攪寧夏的思緒一樣,寧夏也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自然也不會干擾對方。
但他的情況又跟寧夏的不一樣。天知道這家伙兩個時辰前頭還是破的,才好了沒多久,現在又露出這樣類似于一片空茫的表情,寧夏真的很擔心他腦袋是磕出什么問題了。
等了一會兒,看對方還是那樣的狀態,她有些擔心就喊了一下。幸好這人一喊就回神了,看起來腦神經沒出啥問題,還是反應得過來的。
“不是,我在聽,你這么一說就是也想起了一件傳聞,關于密宗弟子,是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告訴我的。”
哦?寧夏有些興趣,興趣盎然地看向對方。聽這話,這家伙肚子里頭的料沒準比她的要靠譜。
“這兒是天鼎穴人迎…水突…這是廉泉…”然后謝石小哥就給寧夏上了一門十分生動的人體穴道理論。主角正是這尊都不知多少年前的塑像“師生”則是深色一個比一個詭異的寧夏和謝石。
在昏黃的燈光下,老實說還真的不是一般地陰森。如果現場忽然間進來幾位同道說不定都能被嚇死。
不過兩位當事人倒是不覺,研究得津津有味。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不論在哪個世界,這句偈語似乎都經久不衰。雖說有可能是尋常人的傳言,但無穴不來風,說明確實有什么讓眾人產生這個印象。
后來人類就常用“逆鱗”來形容人的軟肋,或者說不可碰觸的忌諱和底線。
而在修真界中,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因材施教各人依照各自特點和緣法修煉。但其實在很多時候也會受文化、資源甚至于地域、氣候影響,不同的宗門修煉的整體風格都不一樣。
就像是生活在北邊界的修士,因著所處環境干燥風沙當地人的性情也相對豪放大氣,選擇功法和術法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而在最南邊兒,也就是寧夏他們現在所在的南疆則是曾經集整個東南邊陲的水氣和靈氣的地方有點類似于江南水鄉。當地的修士似乎也沾染上水特有的柔和,選擇的功法也大多含蓄內斂卻又不失精巧。
因而各門派的修士往往都會選擇特性相近一類的功法或技能。這是由骨血流淌的基因甚至于天性難以更改的那部分決定的。
那么密宗弟子呢?他們又有著什么樣的特性?這得從密宗弟子說起。
寧夏上輩子那兒也有密宗弟子,但是此密宗非彼密宗又有那么一些不同至少在修煉上是有所不同的。
本質上當然不同,畢竟一個堅持唯心主義的修行一個就真的修仙了。
他們世界都不一樣教義肯定也不同甚至連文字服飾和風俗都不一樣。所以寧夏對這個世界的密宗子弟也知之甚少。
謝石這會兒一說她才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盡管不知何時起這個流派已經完全隱世,鮮少在顯露于人前。但多年密宗的繁盛也依舊是傳說,老一輩的老祖宗若能活著,或許到現在還存留著一些印象。
關于這個特殊流派的修士也只有那些底蘊深厚的宗門才能窺見一些。尋常弟子可能一輩子都無法了解所謂的密宗到底是個什么存在。
謝石跟寧夏說的倒不是密宗的發展史,而是關于密宗子弟的一件鮮少明揚的逸聞。
據說密宗以為人之口舌為第二心,言從口出,便是心之所想,只要說出來即便心之選擇。因而密宗弟子有不可打誑語一說。
然又“禍從口出”一說。密宗又以為人的選擇往往都會受口舌言語的影響,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若是隨之選錯了就是一生了。因而密宗另一個宗旨,還是莫打誑語。
總結下來,密宗弟子對言行談吐克制到近乎嚴苛得地步,避免傷害別人也莫要害了自己。
這種嚴戒也體現在他們的功法上。密宗的功法比起別的宗門來說確實比較稀少,因而他們的選擇不多,但絕大部分都有著同一個特點。
修煉到一定的水平,在下丹田結成金丹后,他們還會發展第二丹田。
而這個第二丹田正位于廉泉穴下方,人迎和天水中間那一小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