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若是用一次機會換你這張臉,應該…也挺值的吧?”少女將簪子尖抵在藍衣女修的唇珠,作勢微微用力。
“啊——”藍衣女修在極度恐慌之中失去了意識,隨即倒在了地上。
“蠢貨一個。莫不是忘了這里不過是幻境,竟也能嚇得昏過去了,真是可笑。”戚葳蕤無趣地扔了手上的簪子,站起身來,看上去似乎更想要踩上一腳。
“若不是一切都是假的,還真想毀了這張臉,這張漂亮的臉蛋可真是礙眼得很。”少女輕笑一聲,摘了藍衣女修腰間的木牌,運起術法收緊。
瞬息間,空間中的倆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包括昏倒在地上藍衣女修。
----------我是轉戰他場的分界線---------
“姚大哥,我們到這到底要做什么?”整一副濃眉大眼附帶敦厚長相的小少年小心翼翼地跟著年齡稍長的青年,擔憂道。
他動了那道門的機關之后到了這個荒涼的城鎮,破敗的建筑,長滿青苔的街道,刻滿了歲月的痕跡。這兒沒有一個人,也沒有沓子球,靜悄悄的,一片死寂。
幸好沒多久,他又遇見了姚大哥。姚承嗣是天劍宗的弟子,而他卻屬湖陽派,并非同門。但他的父親與姚承嗣的父親交好,遂倆人的關系也不錯,平日里較為年長的姚承嗣對他也是處處關照。
盡管倆人實質上是潛在的競爭對手,但謝石仍是不由自主地希望得到兄長的幫扶。他不過練氣,姚家兄長早已筑基,雖然瞧著他也不太可能對姚大哥造成威脅,但總歸是立場不同。
可是——
謝石偷偷覷了眼高大的姚家兄長,扯住對方的袖子,不著痕跡地更加靠近了些。
被依附著的姚承嗣也并沒有拒絕,拖著一個“小尾巴”走進那片荒廢的小鎮中。
----------我是回歸主場的分界線---------
寧夏捂著胸口直喘氣,雙腿發軟,渾身發疼,快要支撐到極點了,沒準打著打著就會倒下。但挨了這么多苦,叫她放棄又不甘心,總想著撐一會再撐多一會兒。
幸而木頭人非是毫發無損,不僅左胳膊垂落無法動彈,右腿兒關節也已經分離,不那么靈光,動作遲緩許多。也是因著這個,寧夏才能一直支撐下來,老想著可能會有機會。
可惜這木頭人沒有痛覺,不需要像寧夏這樣需要緩沖疼痛,就著廢手殘腿兒直接攻上來了。寧夏只得就著它的破綻躲避,盡量讓自己氣息平緩,然后再乘機廢掉它剩下那對手臂跟腿。
又一次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寧夏猛地看見木頭人關節處破損,露出細細的絲線狀不明物體,鏈接著關節懸空位,細線在微光下泛著銀光。右小腿似乎已經壞掉了,木頭人只得一拖一拖地靠近寧夏。
她腦里迅速閃過一個念頭,猛地看向木頭人左臂關節處,心中狂喜。顧不得冷靜分析下去,寧小夏扔了九節鞭,握著空間里翻出來的破爛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半殘的木頭人。
-----------------我是的分界線----------------
某位什么事都沒做就出來的上水寺弟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這一趟到底干了什么?他只記得用金屬塊開了門以后,直接就被傳送回試煉的森林中。莫非“空”代表的是輪空?
另一頭 重新回到試煉的森林,戚葳蕤勾起唇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繼續去尋找下一場有趣的游戲。
寧夏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渾身上下似乎還殘留著不可磨滅的痛感。雖然出來以后好像已經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記憶的問題,出來還老大一會還覺得曾經受創的地方是真實存在過的,皮下隱隱作痛。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寧小夏舉起不起眼的木牌,若有所思。進入這片森林以后,這木牌就憑空出現在她身上,不明來歷,用途未知。方才木牌驀然發亮,牌面兒中央竟出現了一行篆字,十六。密碼?
罷了,不管怎樣——
總算是擺脫了那噩夢一般的木頭人先生。
---------------------現實世界-------------------
藍衣女修受了驚似的,從地上彈起來,滿臉驚懼,良久才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世界。
心下涼了半截。
直到被維持秩序的主辦方修士請出去,藍衣女修方才滿臉不甘地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