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有時候覺得自己的修真界生活很迷,她在二十一世紀長了幾十歲也不曾有過什么豐富的生活。來到新世界才幾年的功夫,日子咋就辣么刺激?
又是圍觀打臉劇情,又是遭遇謀殺,現在直接卷入對峙事件…還能不能安生地過個小日子啊。
寧小夏,在有重生女主的世界還想平平穩穩修仙,你莫非是在做夢?
“張師弟,好久不見。”陳思燁見到這兩人之后,臉色十分難看,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最后還是回了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問好。
陳思燁沒想到自己這么快會遇到這個人,那個叛徒。他現在還無法面對這個人,這個卑鄙的家伙,奪走了他的最在意兩樣東西。
他很想沖上去扯住這家伙的衣領,狠狠揍他一拳,問他為什么做出這樣的事。明明他們之間無怨無仇啊,明明陣法堂待他不薄,為什么要做那樣的事情?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宗門禁止弟子私斗,被發現的話他會受到無謂的懲罰。他還有想做的事,也有沒有完成的愿望,不能折在此處。
黃衫修士看到陳思燁隱忍的作態,神色諷刺地挖苦道:“陳師兄真是相當有修養,對著我還能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明明咱們已經是勢不兩立的敵人。我呢說話很直,說得可能有點不中聽,師兄就多多包涵嘍。”
陳思燁沒有說話,可是緊攥的拳頭顯示他已經氣得不輕了,他轉過頭對寧夏他們說:“坐下吧,我們已經等了很久,現在應該很餓了。”
寧夏心下咋咋舌,這位陳師兄脾氣也太好了,對方語帶攻擊,聽對方的話可以判斷二人過去應該有私人恩怨。換作她,雖不至于動手,但斗上兩句嘴是跑不掉的。
其實陳思燁也想罵上兩句,畢竟對方才是不占理的一方。但是他想到今天是陣法堂新人聚會,大伙都興致勃勃。他不想讓這么一個沒良心的東西壞了大家的興致。所以忍了忍沒說話,這樣的行為反而被對方誤認為害怕了。
那位黃衫男修顯然不想那么快把陳師兄放走,繼續用他的嘴炮攻擊無辜人士。
“這么說來,這幾位就是今年陣法堂招的人。呵!不愧是六大技法堂,還有不少人才呢。”黃衫男子說人才這兩個字時發音有些重,語畢還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寧夏他們。
喂,那個目光怎么看都像是輕蔑吧!咱們招誰惹誰了,要罰他們遇到這么一個不帶腦子的家伙。
陳思燁叫他張師弟,那就是說他也是一個練氣弟子,不說寧夏和陳思燁,他有什么底氣對著兩個筑基修士冷嘲熱諷的?
雖說五華派里筑基修士有很多,但同樣的也有很多修士一生都無法到達筑基期這個門檻。對于其他練氣修士,筑基修士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更別說自己同期的兩個師兄都是筑基中期修士,這黃衫修士莫非是瘋了?!反正寧小夏覺得他一定是沒帶腦子出門。
“小子,你的態度實在令我好生不愉快。”哇,看不出啊,何師叔原來你是一個暴脾氣的家伙!寧夏沒想到首先發難的不是比較活躍的金林師叔,而是一開始就顯得沉默寡言的何師叔——本屆第三個成員。
“這位師侄,我也覺得你的話很不妥。我怎么不知道現在宗門里小輩還可以對長輩指手畫腳?”金林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本來還挺愉快的一天,全被這小子破壞了。他又怎么會看不出黃衫修士暗含的輕蔑之意。
寧夏默默退了兩步,大佬打架,小盆友還是走遠點好。她偷偷看了眼臉倏地發白的黃衫修士,有些驚訝,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為啥子上來就招惹人?
其實黃衫修士純粹是不知道寧夏一行人里有筑基修士,他剛才把全副心神都放在礙眼的陳思燁身上,忍不住開口對付他。陳思燁沒有搭理,他自然將炮火對準跟著陳思燁的幾人。
在修真界要認出一個人的修為也沒那么容易,如果金林他們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也許黃衫修士可能會認出來。但是金林他們倆晉升中期多年,甚至趨近后期的修為,氣息穩固,黃衫修士自然無法察覺。
張存林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口快惹上這么個大麻煩,一下子得罪兩名筑基修士!
他剛才見這兩人氣息不顯,生面孔,根本就沒在內門見過,還以為是泛泛之輩。兼之,他實在是太討厭陳思燁那家伙了,腦子一熱就得罪了不知底牌的人。
他自認為是不怕陣法堂的,在他心目中這個技法堂已死,只剩一個空殼和幾個老家伙,不足為懼。然而卻不代表他樂意去得罪兩名活生生的筑基修士,為什么今年陣法堂會招到這樣的人?
敢情這人是看碟子下筷的?如果寧夏知道了對方所想一定會狠狠嘲笑這家伙。連她這樣的菜鳥也知道不要去得罪不知底細的家伙,誰知道他會不會是掃地僧或者洪七公。這不,著道了吧!
寧夏不想承認自己也因為對方的輕蔑態度有些生氣了。見他碰了一鼻子灰,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幸災樂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