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話沖到嘴邊,蕭明華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往前挪了幾步似乎想動作,卻被寧如摁住了。
蕭明華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些,她剛才想做什么?竟然…
寧夏卻有些古怪地撇了眼旁邊的寧如,心里嘟囔,怎么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些怪怪的。尤其是這個寧如,她在旁邊可看得分明,在蕭明華動手之前腳步就半開,攔得太快了,反倒像是未卜先知。
搞得她有些懷疑這兩人在打配合。
“抱歉,寧師妹。我這位師妹說話比較直,可能不太好聽,但她的心是好的,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寧如面色誠懇地對寧夏道,一瞥警告的目光投去,還真像這么回事兒。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雖說伸手不打笑面人,但方才對方的動作是想要做什么她有眼睛,也看得清。盡管不會隨意對人遷怒,但也絕對不會就這樣隨意的翻過去了。
方才她好像還看見兩人疑似打配合,說不準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呢…這讓寧夏感到更不舒服。
“的確不會說話。我見諒是小事,但你這師妹的性子真的是…若是換個人說不得已經甩袖而去了。我還在這兒也是因著這位師妹你這般客氣地邀請的緣故。”寧夏毫不客氣地道,并且在“師妹”二字上讀了重音。
若是放在以前她是不會這樣說的,畢竟沒有實力,什么都得湊合著,避開是非最安全。
可如今不同了,哪怕她對自己目前的認知還不太準確,但亦是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實力也跟上來了。這個時候她需要發出更多有力的聲音,否則下次人家還會逮著她來整。
至于文慧真君,她也不擔心了。畢竟見的世面多了,真君也見得多,她逐漸明白所謂的真君其實也不過是跟他們一樣修煉上去的修士,強大卻仍是可接觸的。對這個群體反倒沒有之前這么敬畏,只能說敬了。
她若是因此而屈服了那就更對不起元衡真君這些年對她的培養了。
此話一出不僅水秀峰兩人驚住了,就連躲在旁邊假裝聊天實際在暗戳戳圍觀的弟子們也愣住了。
寧夏的性子…似乎跟他們想象中不一樣。
她這副身體生得面目清秀,天然自帶一股子溫潤的氣質。靈動的眼睛,秀氣的五官,穿著一身素色的淡青色衣裙,一眼望去便覺是個性情相對平和的人。
加上剛才被攔住與對話期間,她也顯現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語調諄諄,帶著一股子沉靜的氛圍,寧如二人自然而然覺得她應當是個比較溫和的人。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后來一次意外,她師尊座下兩個心頭肉都隕落了,漸漸起來的她很快成了最顯眼的那個。按說接下來怎么說也該到了腥風血雨的副本,然而她那時卻恰逢水秀峰人才凋零的時候,能鬧事的要不就已經被擊落得起不來,要不就還沒長成。最后她依靠一株意外獲得的仙株一躍晉升為元嬰真君。然后就是順理成章地繼任首座…這個機遇哪個修士聽了不道一聲羨慕嫉妒恨的。
從某種程度而言,天命之子許是還沒她好命,
她既沒有悲慘的童年,也不曾砥礪過砥礪的青年,到如今順順利利穩穩當當地坐在水秀峰的首座之位上。從一名普通的弟子走到今天都不曾吃過一點苦頭,順利的可怕。
哪怕直到今日,她的道途仍是順風順水,穩步上升的。不過,人有得必有失。過于順遂的道路也讓她的心境修煉與綜合能力落后于階那些辛苦攀升上來的苦修者,有某些方面甚至還比不上下邊的小輩。若是她不能這樣一直幸運下去,她的路未必會長久。
目前看來,對她而言,的確有一個極為明顯地致命弱點,那便是不會識人。
身為主峰的首座,手底下應當人才濟濟,不說百花齊放,至少得有一兩個能拿得出手的優秀人才。比如百技峰,作為鉆研六藝的大本營,各類人才幾乎都盤點不來。
更不用說龍吟峰了,資質絕頂不少,中層的中堅弟子數不勝數,更有像平陽和清輝這樣年輕有活力的年輕弟子。
然而水秀峰呢?青黃不接,就沒幾個拿得出臺面的,而且派系斗爭還十分厲害,這么多年都沒出過什么出息人。
金丹弟子也是有的,但不是堆資源上位的就是到一定年紀的,要不就是平平穩穩沒啥特別的,中層嚴重斷層。下邊練氣筑基那堆更是斗得厲害,卻沒幾個有真本事的,功力都放到內斗里了。
其中蕭明華寧如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元毓華不用斗,卻也喜歡摻和事情,整天浪費她那絕頂的資質。
因而外人不知水秀峰內簡直就是一團亂。若非她們內部體制相對封閉,不怎么同外峰的交際,怕是早就在整個宗門傳開了。
事實證明文慧真君根本就不會教弟子。好苗子進去了迅速變質,壞苗子更壞了,不作為的都算是好的了。
若是首座有意識引導那還好說。問題是文慧真君也不是什么壞人,只是有些拎不清加護短罷了,也不曾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偏偏她底下的這堆弟子出格得厲害,明晃晃暗戳戳地鬧事。
從某種程度而言,天命之子許是還沒她好命,
她既沒有悲慘的童年,也不曾砥礪過砥礪的青年,到如今順順利利穩穩當當地坐在水秀峰的首座之位上。從一名普通的弟子走到今天都不曾吃過一點苦頭,順利的可怕。
哪怕直到今日,她的道途仍是順風順水,穩步上升的。不過,人有得必有失。過于順遂的道路也讓她的心境修煉與綜合能力落后于階那些辛苦攀升上來的苦修者,有某些方面甚至還比不上下邊的小輩。若是她不能這樣一直幸運下去,她的路未必會長久。
目前看來,對她而言,的確有一個極為明顯地致命弱點,那便是不會識人。
她若是因此而屈服了那就更對不起元衡真君這些年對她的培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