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不,你怎么會…”在這里?
狼五開始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方才一通亂跑跑岔氣,導致眼睛出現了點小毛病,都產生了幻覺了。
寧夏這么會出現在這里?
可當聽到對方熟悉的驚呼聲,再對上那張不濃不淡的臉,他想眼前的一切也許并不是幻覺。
寧夏真的來了中土。
說起這個寧夏就苦了臉,她也聽懂了對方的未盡之。
她怎么會在這里?當然是被坑來的!
如果有一天能平安回到東南邊陲,然后再叫她遇上這只靈壽子,不宰了燉一鍋大補湯都對不起她們這些天白白受的那些驚嚇。
不說她這邊怎么樣,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現在陣法堂的師兄肯定擔心得不得了。而且如果她短時間內找不到回去的法子,估摸著也會被五華派當做失蹤橫死人士處理,日后再回到宗門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她的位置。
“唉,別說了,一難盡。”口中這么說,寧夏面上的表情也扭成一團,糾結著,顯而易見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狼五之前跟寧夏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算短,對她的性子還算了解。一聽她的回答就知道她估摸著也不想說太多,便立馬換了個話題。
“這樣啊…你到這來有多久?怎么都不來找我?”狼五試探著道。這樣聽起來就像是問她來了司南城怎么不來找他匯合,然實際上倆人都知道對方隱含的話中之意。
寧夏搖了搖頭:“我這才剛來,也不知道你們也過來了。”
剛剛…到么?狼五若有所思。
“對了,你這靈劍是怎么回事?完全失控了,若不是躲得快,我跟蔡道友都要被戳上幾個窟窿了。”寧夏淡淡地抱怨道。
雖然見到朋友挺高興的,也稍微緩解了她身在異鄉的焦躁不安感,但是方才的事情她可沒忘。
先前的情形實在是太危險了,稍稍有一處變數,如今可能就不是這樣平和的場面了。
況且,就算她能夠諒解,她也沒忘記旁邊還杵著一個人呢,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無辜路人。他方才險些就被狼五這柄失控的靈器傷害了,難道還不容許別人憤怒?
寧夏都已經做好了蔡和會憤怒質疑的準備,萬萬沒想到…蔡和似乎平靜地過分。
而且他的眼睛似乎沒有注意他們兩人這邊,而是在躺在地上的那柄靈劍…怎么回事兒,這靈劍怎么還在地上?
說起這個,現下連狼五也是滿臉“一難盡”。
“…這柄劍被人動了手腳,所以才失控的。”一直沒有做聲的蔡和看了好一忽兒忽然道。
寧夏也不及探究對方為什么能察覺到這一點,猛地看向狼五,眼眸帶著些許擔憂。
“這位是…好眼力,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狼五彎腰撿起地上的靈劍煞有其事地道。
然后寧夏就簡單為兩人互相介紹了下,也算是認識了。
這狼五也是倒霉,這柄靈劍是他近期內打造的一柄新靈劍,他這個主人甚至都還沒好好跟其磨合好就發了這樣的事。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本想著前幾天剛到中土時出去也沒碰撞什么事,就覺得換了個地方也許能緩解下她那事故體質,結果還是這樣。
敢情專門挑她跟別人一塊兒出來的時候鬧事?!
寧夏心下煩躁之余又有些惱怒,針對這柄飛來橫劍的主人。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決掉它。
這柄劍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竟脫離劍主自個兒四處飛。這還不是緊要的,若只是一柄自主意識飛行的靈劍還不值得寧夏這么在意,重要的是這柄劍已經失控了。
為什么這么說?靈劍靈劍,即便是再有靈性終歸也只是一柄劍,一種擁有靈性的人造產物。除非是已經孕育出獨立意識的奇劍,不然它們基本不可能隨意脫離主人的控制獨立行動,更不要提像這樣隨意攻擊他人。
寧夏跟蔡和今天才出來,逛了一早上,期間都在跟人流“搏斗”,十分肯定自己這途中并沒得罪什么人。
又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招致一個修士這樣近乎是致命的襲擊,人家總不可能莫名其妙跑出來費力要打你吧?以及…寧夏在周圍也沒有感覺到人的氣息。
那么就還有可能就是這柄靈劍失控了。
人會失控,劍自然也會失控。只是前者受影響往往都是事實刺激,是有情境的,表現為情緒失控。后者受影響則是受外物或外在客觀條件刺激,也就是存在影響這柄靈劍靈力循環的外部因素。
一般而,靈劍就鮮少有失控的時候。畢竟若人人的靈劍沒事就失控一下,大家還耍什么劍?
可以這么說吧,靈劍可以說是修士所造最合適人類使用的靈器,不論從功能結構、轉化靈力的方式以及穩定性都是所有種類的靈器中最好的一種。
它比所有的靈器都好上手,也好用,當然,也比所有的靈器難用好。不過大部分人拿著它戳戳刺刺還是沒問題的,即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亦然。
可這樣靈器也是有失控的時候,在受到某些刺激性磁場的時候,靈劍靈力循環受到干擾可能就會失去控制。
而且這不僅僅是失去控制的問題,失控的靈劍事實上處于一種自我毀滅的狀態。稍有不慎,輕者劍體受損,重者可能會四分五裂徹底成為一柄廢劍。
當處于這種狀況的時候,即便是身為持有者的主人也無法阻止,只以牽引的方式引導靈劍平穩下來,不然等待它的只有劍體碎裂的命運。
這是怎么了?從哪兒跑出一柄失控的靈劍?
不過三兩息的交鋒,寧夏就已經摸清這柄靈劍大致的狀態。
雖說重寰劍足夠地銳利和堅韌,但作為持有者的寧夏無疑的這個體系中最大的短板。
在跟那柄飛來的橫劍交接的時候,寧夏能明顯感覺到從劍身上傳來的那股強大的靈壓和略帶著鋒利感的氣息。
這柄劍的主人至少是個金丹以上得修士,甚至更高,他在劍上殘留的氣息和力量險些叫她沒能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