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把這家伙弄下臺以后,不知道怎么辦。因為沒鳥來接應這位重傷員,等了好一陣子也沒鳥來。
不會是沒有家人吧?一般來說,裁判見人傷得重都會通知家人過來接人的。
畢竟幼崽是族里珍貴的財富。他們舉辦幼生禮也只是為了鍛煉幼崽,不是真的要他們的命。裁判那的的名簿登有幼崽的出身住處,有專們的鳥負責這件事。
可這位仁兄的家人沒有來接他。鳳凰族群是沒有孤兒一說的,失怙的幼崽自然會被安排到新的家庭。
所以說是他的家人沒空前來?還是不想來?
寧夏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她通過了第三輪比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進行第四輪,她是不可能拋下比斗送人去療傷的。
現場的醫療點太火爆了,她送過去還得在那等。若是半路被叫去比賽,一只昏迷失去意識的鳥又怎么會擠得過別人。這鳥傷的如此重,若是不處理下,別是糊里糊涂死在這兒哪個角落了。
想來想去都是有只鳥照應才好。可是這一時間把鳥交給誰?寧夏有點犯難。
“呼呼呼,累死我了。”一道臟兮兮的身影擠開厚重的人群,來到寧夏的面前。
比之一般鳥臃腫的身姿,打結的羽毛,上頭沾著不知名的暗色污跡,身上也有種難聞的氣味,這位兄得的賣相真是相當地…不羈。
周邊的鳥都嫌棄地走遠了些,好似這人身上沾了什么污穢似的,額,好吧,的確是挺臟的。
茲納覺得自己要不行了,剛剛撕開麻袋后,身體一下子變得沉重不堪,要快點放手,不能拖累和子,一定要讓和子活著。
他的手被和子拽住的那一刻,幾乎要流出淚來,他害怕極了,明明做了決定,還是想要被拯救。他心里在狂叫和子,和子,和子…信仰般帶著病態。
就這樣看著她像魚一樣將他一點點拉出深淵,走向光明,掙扎著告知她他的無助,于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年幼的澤田綱吉不懂得太多,但也清楚地意識到這個吻攝走了他的靈魂。
秀禾將體內源源不絕的氧氣度給茲納,她看見他的疼苦,望進他清澈的眼眸,明明在水里卻好像能清晰看到他的淚水,他在哭,兩人以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情況浮出水面。
水泡的傷口很疼,力氣也隨著逃出生天一點點喪失,要在力盡前把茲納和自己帶到岸邊,額頭也猛地爆發出劇烈的痛楚,現在救援的人沒來。
那個執行人可能還在上面,茲納半清醒伏在她背上,呼吸微弱,一切都很糟糕,但只要活著,活著就好。
“茲納,清醒點,不要睡,睡了以后你爸爸媽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秀禾沒有繼續警告那孩子,她知道這孩子雖然性子軟糯,但對所愛的人十分執拗,為了他們一定會聽她的話撐著的。
“難受的話可以咬我,我們已經過了生死關了,只要堅持一下到岸,你爸爸就會來救你了。”和子也不去跟茲納解釋他爸爸是不是能勝過那個領頭者,畢竟輸了的話逃回去也活不了,他們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救援。
“我是不會咬和子的。”聽見茲納夾雜著氣音的微弱回答,和子松了口氣,這是清醒了。感覺到他掙扎從他背上下來,她忙道:“別動,歇一會快點恢復體力。”
秀禾那邊驚心動魄不提,沢田家光遇到了令他更為痛心的局面。
彭格列遭遇內部叛亂,一部分人被策反了,澤田家光馬不停蹄地協助九代目平息叛亂,勉強安撫下混亂的彭格列,又出手平息一樣亂成一團的里世界。
凡是參與叛亂的家族都血洗了,不少私下里參與的大家族付出巨大的代價,連附屬彭格列的家族也免不了一一盤查,整個里世界洗牌再序。
勞心勞力的澤田家光還沒拿到他的巨額加班費,突然被告知叛徒偷走了他——沢田家光的資料。這會他的老婆孩子說不定都會遭遇危險,還做個鬼工作,連夜趕回日本。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的兒子在學校不見了。
這樣的小家族當然不懈一擊的,可是對方一點害怕都沒有,反而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望著他。
“澤田家光,現在趕過去正好可以幫他收尸,這會尸體應該沒有太難看呢。”這位號稱彭格列的年輕獅子的門外顧問聞言瞳孔一縮,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但只能按耐下來強裝鎮定。
那人瘋狂笑道:“能有初代的血脈給我陪葬,我也不虧。”澤田家光再也忍不住了,微弱的超直感提醒他這個人所言非虛:“你做了什么?”
“果然是彭格列的種,還在理智分析么。我說你兒子死了,我把他裝進麻袋扔進水塘里了,和他的小女友一起。”他陰柔地笑起來透著變態的滿足:“就在你進來的那一刻。”
澤田家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倉庫的,周圍的人都在喊澤田大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果然自己這樣的人終將會害死自己的家人么。
“boss!我已經派人去附近的池塘去搜尋澤田公子,他也許還活著。”門外顧問的二把手拉爾不忍心見這個向來冷厲風行的硬漢露出這么令人動容的表情。雖然澤田家光的兒子生還率幾乎為零,還是用拙劣的謊言喚醒這個男人。
“對,綱吉可能還活著。我要去找他,奈奈還在家等著我們回家。”男人有些神經質地跳起來念叨著要去找綱吉。拉爾對此越發不忍,只能沉默地跟著自己的boss。
秀禾將茲納吃力的挪上岸,因為害怕那個執行者還守在那,秀禾特地反方向移動,天色有點發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兩個死里逃生的人已經沒有力氣再挪動一步,就是領頭人現在殺個回馬槍他們也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