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的人會覺得寧夏大驚小怪,不就是一破木頭人么?假手假腳,沒有靈活的思維,動動關節沒準還會因為摩擦阻力卡住,總之就是很死板的大塊頭。
但此刻正被木頭人痛捶的寧夏用慘痛的事實告訴大家…誰說死物好對付的?誰說木頭人沒腦子不靈活的?誰說的?!
自寧夏進入這個空間以來就一直被追著打,腰上、腿、手臂、額頭,木頭人是夠著哪兒捶哪兒,身上是可勁兒地疼。她太疼了,渾身都痛處,可木頭人的窮追不舍讓寧夏無暇顧及,只得帶著極大的痛楚與之周旋。
要說這木頭人的體術十分高明,其實也不然?它甚至還不會使任何術法,到目前為止一切的攻擊都是通過本體進行的。但進入修真界近一年勉強會使幾個小術法的寧夏愣是拿它沒辦法。
它反應快啊,雖說不是那種壓倒性優勢的速度,但卻也總比寧夏快那么一點。怎么說呢?就像是剛剛還踩準寧夏的底線,為她量身定制,專門克她的玩意。
寧夏年紀輕,實戰少,過去所遇見的除了無法對付的大家伙,剩下的都是些戰斗力稍差的低級妖怪,極少有機會跟修為不相上下的對象切磋。
如今遇著了,果然十分艱難,勝數不足五成,啊不,甚至可以說她是被壓著打。
寧夏卻是可以使用術法,但卻苦于經驗不多,運作起靈力戰斗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靈活,更何況她面對的是一位快速靈活的對手。往往她的術法醞釀到一半,后手木頭人的“拳打腳踢”就已經殺到,這些大招每每派不上用場反還耗費靈力。
就這樣寧小夏無比悲慘地被木頭人打得抱頭鼠竄,一身靈力派不上用場。
鞭子倒也有些用,勉強擋住木頭人的幾個動作。然而那木頭人不知是由何種特殊材料制成,饒是精鋼煉制而成的九節鞭也奈何不了它,連木屑也沒能刮下幾片。
加之寧夏的鞭法方才入門,相對較難的操作比如撩、拉俱是不得其法,往往在纏斗之中落下陣來,惱人得很。
逼得急了,她是什么辦法都試過,放火燒,用手掰,纏字訣…這木頭人愣是刀槍不入,任何物理傷害都無法對其造成阻礙。反而是身為骨肉之軀的寧夏先是受不住了,實在是太疼啦。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沒有一處是好的,太疼了,她自從生下來就沒受過這種苦,在孤兒院被欺負的時候,修煉不當差點爆體而亡的時候,在試煉森林穿皮刺骨之痛…這是真真正正的皮肉之苦。
力戰不敵,后力不繼,又求救無門,寧夏心中的絕望一點點暈開來,不由自主生出來點退意來。
---------我是轉戰別場的分界線----------
此時某一空間內 “爾敢?!”藍衣女修半攤在地上,口吐鮮血,目瞪圓睜地盯著眼前居高臨下的少女,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我自然是敢。”少女像是聽說什么好笑的話一樣漫不經心道,手下不停。
果然藍衣女修悶哼一聲,話都說不出來了,喉嚨發出嘶嘶的氣音,臉上青筋盡露,瞧著十分痛苦。
戚葳蕤拔下頭上的簪子,俏皮一笑,湊近女人粉白的臉蛋。簪子尖端閃爍著銳光,格外滲人,輕輕貼著白嫩的皮膚,隨著女孩動作虛劃,仿佛下一秒就要割裂皮膚。
藍衣女修呼吸越發粗重,勉力喝道:“你瘋了?這樣會被趕出試煉的,屆時我們倆都得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