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陽此時正在比試登記處抓了狂。
“什么意思?五階散修里面,煉氣期的只有我一人?今晚輪空?”鄢陽不可置信地質問道。
負責登記的男子收起一尊巨大的晶瑩剔透的方石頭,沒好氣地,看了鄢陽一眼,道:“測靈石已經顯示,你只是煉氣期的。今日參加的五階散修中,確實只有你一人是煉氣期。”
他再一次在暖玉上刷了她的玉牌道:“你們這些選手信息都在那塊玉墻上面,不信你自己去看。就算是極會偽裝的人來了,人力目測有可能會錯,但測靈石可不會出錯。”
鄢陽一把抓回自己的玉牌,去看那塊玉墻。
玉墻前面早已經人山人海,哪里擠得進去。
“呦,這個花子是誰呀,煉氣期也敢來打擂臺?!”
“讓我看看,還是個女的!”
“女的?我看看,不是吧,昨天才加入?”
“不可能!煉氣期,女的,一天的時間,升到五階?”
…一群人對著玉墻上的信息指手畫腳,各種議論傳進鄢陽的耳朵。
“怎么樣,要不要到我那去看看,可比這里看得清楚。”一個男人出現在鄢陽身后,正是蘇未。
“不必了…”鄢陽回道,順勢離他遠了一點。
“花子道友真是貴人難近。”一聲嬌語從兩人身后傳來,是白佩嵐來了。
“說起來,我今天也要上場呢,呵呵。”她嬌笑道。
“佩嵐,別鬧。”蘇未冷著臉。
“我可沒鬧,別忘了我也是五階散修呢,我也可以參加。”白佩嵐美目一轉,看向鄢陽,“怪我沒自我介紹,我來自西部大陸,是夏河白家的,白佩嵐。”
西部大陸?夏河白家?鄢陽多看了她兩眼,莫不是白沛澤家族的人?“白道長,你好。”鄢陽微笑道。
“花道友,說不定咱們在擂臺上也能遇到,到時候咱們切磋切磋?”
“好。”鄢陽已經看出來了,她已經是筑基中期了。
“呵呵,好,太好了。蘇公子,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喝彩哦。”白佩嵐笑得燦爛。
“好。”蘇未臉上笑著,眼神卻冰冷。
“我要去準備了,祝你們今天玩得開心。”白佩嵐最后給蘇未拋了一個媚眼,轉身走了。
鄢陽不知兩人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就這樣陰陽怪氣的。也許是有了利益沖突?
蘇未轉臉,就換了一副云淡風輕的笑臉道:“花子道友今晚應該是輪空了,那就好好觀戰,好應對明天的對戰。
剛好在下的座位,可以看見臺上的每個角落,而且,有那塊玉墻的投影,隨便怎么看都可以,不用去跟他們擠在一起。
不知花子道友能不能賞臉,到在下的地方坐一坐。”
本來這種規則,就對鄢陽這種煉氣期的十分不友好,很可能明天就會把她刷掉,但蘇未說得好像沒看出來一樣。
他究竟是何目的?
“那好。”鄢陽點頭。
于是,她跟著蘇未,一路行到位于擂臺正上方的雅室中。
期間,引來無數人側目。
當當當…
三聲鐘磬鳴響后,一尊測靈石從擂臺中心降落。
一名黑袍紅發的男子,上了擂臺,另有一負劍男子也走了上去,與之遙遙相對。
兩人分別走到測靈石前,伸手將自身靈力傳遞進去。
“沃阿布,五階散修,筑基期初期。”
“賀臘,五階散修,筑基期初期。”
“開啟封禁。”
嗡…一個透明光罩,將擂臺整個罩了進去。
“這塊小玉石,就是下面玉墻的投影,你想看哪個選手,都可以在上面翻看。”蘇未遞過來一塊合掌大小的玉板。
鄢陽接過來翻看,果然自己和白佩嵐的信息都等級在其上。
她一目十行,將所有選手的信息都強記了下來。還真的就自己是煉氣期。
“若花子道友感興趣,這個就送給花子道友。”蘇未無比誠懇地說。
“不必。”鄢陽將玉板還給了蘇未,“蘇公子找我,究竟是為何事?”
轟!擂臺上一陣強震。
那叫賀臘的,劍光如飛虹,直擊那紅發男子。
那紅發男子大喝一聲,渾身便披掛起一副鎧甲,雙目射出兩道流光,凡流光所到之處,皆化為火海…
“那賀臘背后,是闌干城杜家,而那紅發沃阿布,背后則是唐家。你看,雖然大家都是散修,但是背后不投靠某個勢力,其實很難在這世上出人頭地。他們明面上是為自己的名利爭斗,其實,卻是背后的各個勢力之間的對賭。”
“這個,我當然知道。”鄢陽道。
“那在下就明說了。花子道友背后似乎還沒有依靠哪個宗族或者門派,不如,考慮考慮我蘇家?”蘇未親自為鄢陽添了一壺茶。
“啊!”一聲慘叫,那叫沃阿布的,面色慘白,鎧甲也被劈開了一半,他仰面吐血倒下。
“本局,賀臘,獲勝…”場外宣布著結果。
嘩!!!
旁邊一個雅座里傳來杯盞被砸碎的聲音,顯然是對這對決十分不滿意的人,那必然就是唐家了。
“蘇未!是你安排的吧!”蘇未的雅室門被一腳踹開了。
鄢陽昨日看見過的姓唐的女子出現在門口,她看見鄢陽,顯然愣了一下。
“唐大小姐,我這里有客,不能接待你,請你自重。”蘇未整了整自己紋絲不亂的衣襟道。
“哼!蘇未,你故意安排我的人對戰強者,對不對!”
“抱歉得很,我很沒空。來人!”蘇未眉頭一皺,幾個男子出現在唐大小姐身側。
“蘇未,你給我等著!”唐大小姐說著狠話,眼睛卻不瞪蘇未,反而瞪向一邊靜坐的鄢陽。
“哼哼,原來如此,蘇公子可真是,用完就棄啊,這么快就物色到新鮮獵物了?”唐大小姐居然氣笑了。
“唐大小姐,注意你的言辭!送客!”蘇未手掌一擺,那塊倒塌在地的門板,便重新安裝上了雅室之門,將那些擾攘隔絕在外。
“呵呵呵,花子道友見笑了,我們繼續觀賞。”蘇未道。
“抱歉,我沒有投靠任何一個勢力的想法。”鄢陽如實回答。
“先別說話,你看誰上臺了?”蘇未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道。
鄢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臺上的,是白佩嵐。
她一身粉色勁裝十分清麗。
場外一片呼呼喝喝的嘈雜聲。
“這不是蘇公子的人嗎?”
“蘇公子怎么舍得的呢?”
閑言碎語像是從門縫里吹進來的風,不想聽都不行。
蘇未卻似乎并未聽見,只是閑適地品茶,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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