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如果有不便,本人這就離開。”蘭杜從來都不是一個招恨的人。行事有度,辦事有力,雖然只是年少時期,卻早已經站在了許多人的頂峰。
莊主則獨自坐在了一旁的小茶桌點心椅上,招呼請蘭杜小坐:“咳,蘭杜少主,不防先喝杯茶再走。”
“那再好不過。”蘭杜默眼,最終選擇留下來做一位傾聽者。
“雪咪,上茶。”
“是。”當當穿著翠綠色的女仆衣,走到了跟前,謹慎又慎地倒了茶。
莊主瞥了一眼邊上,灼眼木呆的女仆,眼底閃過一絲情緒:“行了,把茶己留下,先退下吧。”
“是…”當當心不有甘的,放下了茶幾,緩緩退步。卻不想,給東西絆倒,直接摔到旁邊的池子里。
“啊!”
“小心。”蘭杜出手如電,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腰際。只差三十度,將要落水。
“蘭杜少主…”天幽眼底隨即顫了顫。滿眼都是粉紅色的泡沫濾鏡。
“咳。”莊主再次很不時宜的干咳了一聲。
“讓莊主見笑了。”蘭杜將人平安帶回后,便松開了手。
當當飄飄欲仙,臉色滾燙地扶著墻進了屋子。
“看到了吧,在北極星,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對您傾慕萬分。”莊主簡言易駭。
蘭杜聳聳肩,并沒被激怒。他眸色很平靜,就像蔚藍的一面鏡子,不著痕跡。
“屬本人愚鈍,敢問主,本人今天的貿然到訪,是否有冒犯到了您。”
莊主喝了一杯小茶,隨即放下。面色沉凝道:“冒犯倒說不說,不過家中小女…您應該都知道了,她最多活不過今年。”
“我知道。”蘭杜點頭。
“您既知道,為何還要攪這趟子混水。打從這孩子一降生,我就知道這注定又是一個悲劇。”莊主說著,眼眶突然變得滋潤了起來。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悲劇。或許說,這是一場考驗。”蘭杜站了起來,微微一鞠,“打覺了,莊主。”
隨即上了子彈頭,揚長而去。
看著蘭杜離開的身影,莊主陷入一陣沉思,坐在了院子很久。
海棠花瓣,吹落,推徹在他銀白的頭發絲上面。
“真的不是一場悲劇嗎。”他摸了摸海棠花瓣,心頭一陣抽痛。
“父親。”時月提著企鵝孵化箱,目光掃了掃,“蘭杜先生走了嗎。”
“怎么?他不走,難道你想把他留在家里過夜不成。”
“哈哈哈,父親,您真幽默。”時月只好將企鵝寶寶放在了院子里。隨即關緊了籬笆墻。
“嘖,怎么又開始養起小雞小鴨子來了。功課荒廢,看把你給閑的。”莊主拿女兒真是沒辦法。
時月只是微笑著糾正道:“父親,這可不是普通的小雞小鴨,它可是來自800年前地球的的帝企鵝。”
“嘶…聽你這么說,它活得比我還長。”莊主今年六百歲了。
“嗯,物理上可以這么說。”
“哼,這才剛孵化的吧。能不能活過這今晚還很難說。”顯然,莊主是個悲觀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