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門哐的一聲被一陣氣流震開,一包干餅“咻”的飛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春喜的腦殼上。
“你!”春喜剛想進屋找人理論,然,門兒下一秒便砰的一聲閉合。
“我只負責保送,確保貨品安全。至于食宿問題,不在本人的工作范疇。”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回頭我就讓主子給你差評。”春喜跺腳,頂著餅子回了屋子。
“怎么了,剛回來就哭喪著一張臉。”女子合了衣袂,從屏風內走了出來。
頭發滴著一絲水珠,襯得出水芙蓉,絕色無雙。
“主子,奴婢給您擦擦發絲兒。”春喜從包里翻出了干毛巾,給女子擦拭。
“行了。你先去忙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女子接了毛巾,仔細的擦拭了起來。
春喜只好退到一旁,將那包餅子打開。拿了一只含著幾絲怨念啃了起來。
“這不是有吃的嗎,有什么好埋怨的。”女子面色冷淡,但言語中還是透著一絲關懷。
春喜抹抹眼角,酸酸道:“您還說呢。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半溜子,害得咱們一路上顛簸受罪不說,還一點兒都不懂規矩。”
“她是咱們花錢從宮外的雇來的人,你不能用宮里那套去約束別人。”女子擦完頭發,便將毛巾扔掛在了一旁。
“可是,主子。您可是萬金之軀,怎可如此委屈自個兒。奴婢就是替您不值。”春喜淚眼兩行,透著一股子心酸。
女子走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背。
春喜隨即給她遞過去一塊餅:“主子,你吃。”
女子咬了一口,難得露出一抹笑容:“雖然硬了一點,但是足夠可以解決眼前的果食之腹。”
“嗯。”春喜點頭。
“吃完,趕緊睡了。”女子斂眉,囑咐道。
“嗯。”春喜這才高高興興的啃起了餅子。
時月隔著門,將里面的動靜盡聽無遺。
美眸上挑,唇角微微勾起。
次日一早,天才灰蒙蒙的。時月便起身,準備洗漱。
剛剛推門倒水,不巧和對面的女子撞到了一處。
兩個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秒,各自收因。隨默默地后將手里的水潑出了院外。
“不錯啊,這么早。”時月瞥了她一眼。
女子微微轉頭,不動聲色道:“你也不錯。”
“是啊,我這是自律。”時月不可置否。
對方沒有多話,只是退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時月收回眼有,也回了自己的房里。
裝好散落的東西后,她透過窗戶,撥云蓋霧的一輪晨熙冉冉升起。
時月給包袱扎了個袋,跨在肩頭。
“喂,出發了。”
說完后,時月一步跳上了馬車。
聽到響動后,屋里的兩個人隨媽對視了一眼。
“這么早。”春喜才洗了個臉。
“走吧。”女子沒有多話,率先推門而出。
春喜馬上跟上。
上了馬車后,車里多了不少的干糧,甚至還有兩包熱騰騰的饅頭。這是時月向屋主臨時購的。但決不會便宜任何人。
“麻煩姑娘。”女子頷首以之,了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