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時月兩步三步,健步如飛地躍上了馬車。
鞭子蕭然一抽,馬車便穿過了街邊,行直沖進了鄉林小路,再無蹤影。
“哈哈哈…真沒想到,你說慌的樣子,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玄武姑娘,本人真的沒有說慌。”簾子內的人,原本盛目毅然的神色微微一黯,變得有絲沉重。
“什么”時月趕車趕得太快,沒有聽清。
“沒事咳咳。”南尚官捂著胸口,眼中藏著一絲眷戀,又默默的吞下。
“咱們到了這個村子,先休養幾天吧。”時月知道,此行皆因自己而提早出城。
其實,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和眾使臣一起,挑一位合適的和親公主,養好身子,再凱旋而歸才是。
但是眼下,已經沒有了退路。
所以,時月出于愧意,便打算陪他養好傷。再言分別。
“我又拖累你了。”南尚官眼底再次閃過一絲愧疚。
時月搖搖頭,將他扶下了馬車。
到了村里,還是那些個村民,那對夫婦,他們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玄武姑娘,是真沒想到,這一次還能再見到你。”
“是啊。”時月點頭,將人扶床躺下后,便出門采了一把藥,回來給他燉上。
“你看,姑娘的心里還是有你。都說了,我們沒有騙你。”屋里,農婦背著娃妹,輕聲小勸道。
“是嗎。”南尚官眼底微涼,悲喜不明。
“是啊,咱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情投意合。我想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不辭而別。”農婦拍著后背上的孩子出了門。
“怎么樣了”院里的農夫放下了鋤頭,問道。
農婦搖搖頭:“誤會好像還沒有解開。能不能熬過去,全看他自己了。”
“嫂子,什么事情這么嚴肅啊。”時月有些趁著天還沒暗,獵殺了幾只野兔和野雞回來。
剛到院子,便聽到兩口子在討論事情。
“姑娘,這事兒其實也論不到咱們來說。不過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村姑拉著時月走進了屋子,炸眼道,“基實我們知道你跟里邊的公子不是夫妻。”
“哦…”時月愣了一下,沒有作聲。
“但是孤男寡女的,你們相處了一路,應該也是經歷了一些磨難,緣分讓你們聚在了一起。難得不能動心。”婦人一副過來人的眼神,死死的捆綁著時月。
時月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反駁。
“你有沒有動心我不知道,但隔壁的公子只只怕是真的動了真心。”婦人托著背上的嬰孩,目光溫柔道,“說出來你不信,那天你不辭而別后,村里就下了一場大雨。
公子他卻連夜跑著追了一路。之后他爹上山后碰巧在一個坡地上遇著昏迷不醒的公子,他早就被山里的狼群扒食了。”婦人面色沉凝著。
“還有啊,我們村頭有個書呆子,前年也是不知被山里的妖精勾了魂還是乍的,回到家里后,便一病不起。
那癥狀跟咱們這位公子真的如出一轍。
我們猜啊,他們應該都是害了了相思病。”婦人愁眉不展,語重深長道,“村里的書生前年嗝屁了。這是事實,并非咱們緋言聳聽。姑娘,這事兒我看你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