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也不知為何,明明是胸有成竹的事情,此刻的心情卻偏有些莫名緊張。
猶豫了一下,終于走了過去,向南爵伸開了手。
“沒事。”南爵對她搖了搖頭,算是識破了她的心事。
如此一來,倒顯得有些心虛。
“我覺得,還是拭一拭吧。”時月穩住了情緒,再一次向他伸手。
“好,我信你。”南爵的目光很快與時月對視,一種默契,不言而喻。
“兒子,站起來,站起來!”南霸高聲吆喝道。
其余人員也附合在了一起。
于是在眾人的歡呼中,南爵堅定地握住了時月的手。
不知為何,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卻是顯得有些驚心動魄。
“來。”時月上手用力,將人從輪椅扶起,邁出出一步。
一步,兩步,三步。
“秦丫頭,你果然是一代神醫…”
毫無征兆的,南爵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摔,他便沒再醒來。
不管眾人如何呼喚,搖擺,他都未曾再睜開眼。
時月顫抖著手,探了探他的呼吸,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來。
“送醫院吧。”時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怪女人,如果我們少主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北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順帶將時月一把推開。
“啊!”時月愣愣的癱在地上。
來這里這么久,時月也是第一次摔跤。
直到南爵被送走,屋子里僅剩下自己一個人。
“怎么會這樣?”時月顫抖著手指,扶椅,仔細的翻閱了一下自己的藥方。
看看有無疏漏的地方。
然,就在她來回確認時,手機突然響起。
時月接了電話。
“喂,那位。”
“秦小姐,我的禮物,我猜你應該收到了吧。”
“山本?”時月眼底一凜。
“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樣?”
“時月小姐,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山本摸了摸胡子,隨后道,“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那天我只是順便帶人砸了你的院子這么簡單吧。”
“所以說,南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NONO,我并沒有下毒。我只是在桶里面稍微的添加了一味可加重病情的神藥良方。也算是臨時給你出的一道附加題。
坦白說,我山行商多年,手里還真就沒有捂熱的東西。
而你一個黃毛丫頭,卻輕而易舉的這一次讓我栽了個跟頭,弄得我現在好沒面子啊。”
“說完了嗎。”時月捂著氣硬的心臟,有些窒息。
時月皺了皺眉,抬手給自己點通要穴,才勉強穩住氣息。
“哈哈哈,沒有。”山本扶著電話桌子,拍了桌子。笑得那個肆無忌憚。
“哦,對了,據我所知,南家的勢力在A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戶,你應邀替他秘密解毒,卻不曾想過需要承擔多少風險。這治不好,頂多就是醫術不精,若治死了,恐怕別說是A市,連這個世界都容不下你。”
“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時月剛剛穩住的氣息,突然像泄了的氣球,在時的身體里四處亂躥。
“呵呵,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果我不下毒,留個后手,如何將你歸服于我。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趁南家那個殘廢還沒有死透,只要你轉入我的門下,往后你也能相安無事。”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