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蘇幾乎是紅著臉出門的。
轉身時恰好撞上了正在榜聽的念小娥。
“…”兩人差點撞上,場面分外尷尬。
“咳,事情說完了,我走了。念阿姨再見。”少年落荒而逃。
望著少年愣頭青式的落跑背影,念小娥神色有些復雜。
轉頭,剛好與時月撞上。
念小娥面色頓時一垮,“你們剛剛在房里做什么。”因前有劣跡,念小娥認定了時月對凌蘇在房里做了越軌的事情。
“自己問他。”時月懶得跟弱智解釋,直接回了房間。
“時月,我告訴你,凌蘇是知雅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這是鐵上貼釘的事情,你這里最好給我安份一點兒。”念小娥嚴厲地扯住了時月的手腕,嚴厲中透著一絲警告。
“別用你在鄉下學來的下三濫手段到處勾引男人,辱沫方家門楣。”
“謝謝您的善意提醒。這事兒我會銘記在心。”時月微微爵眉。
昨晚,自己差點被她請來的人渣醫生侵害也不見她上心。
反倒是現在。自己不過是跟凌蘇聊個天而已,對方便耿耿以懷。
哎,到底是錯付了。
對于念小娥,時月的心頭原本也沒抱太多的希望,左右不過是替秦家丫頭不值了。
她仍記得自己穿過來那會兒,沾著淚花眼的秦家丫頭嘴角還念念嘟嘟的還是“媽媽,媽媽”兩個字。也看得出來,這是她臨終時握著的最后的一個念想。
也是,從小沒媽疼就算了,還是弱智,在村里備受欺辱,隔誰都誰都心里難受。這也算是一種母愛缺失后落下的臨終意愿吧。
作為奪舍的條件,時月便自然而然也承了她“遺愿”。
“媽媽抱抱我。”
“干什么?”念小娥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子機械退后兩步。
時月瞥了一眼腳下,淡淡道:“沒什么。”
就算念小娥想抱,自己還不一定讓她抱呢。
剛剛這腦子莫名其妙的就吐出這句話來。
該死的!
時月敲了敲腦門。
腦子短路也不看時候。
都怪秦家丫頭這個小沒出息的!許什么愿不好,還非是這樣令人頭大心愿。
“時月。”念小娥怪嗔了一眼時月,并不打算作罷,轉而扣住了時月的胳膊。“你聽好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樣的,總之你現在必須向我保證,絕不能打凌蘇的主意。”
時月微微皺眉:“我發誓,我不打凌蘇的主意。否則,我秦時月就不是你的女兒。”
念小娥愣了一下,松開了她的手:“話也別說得這么嚴重。”
“總之,只要你不打這個歪主意,方家就有你立足之地,否則別怪我們翻臉無情。”念小娥頭一次發飆,這也是她的底線。
時月輕笑:“放心,我絕不會打他主意。”那小屁孩子,不是她的菜。
“那就好。”念小娥點了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來。
“不過,他打不打我主意,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說完,時月便關上了門。
隔背著門,時月唇角微微一翹。
“時月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氣死你媽才甘心。”對于這個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野丫頭,念小娥不禁有些頭大。剛剛轉身,便撞到了氣喘吁吁的方知雅。
“呼呼…媽,你快看。”方知雅上了樓梯,提著一袋“罪證”特地向念小娥告狀。
“這什么東西。”念小娥微微擰眉。
“媽,您看,這可不是我憑空捏造出來。我看啊,您獻出的善心全當只是喂狗了。”方知雅嚷大在了嗓子,特地兒傳到時月的耳里。
因為這個時候,時月剛好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