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目光一瞇,隨即便認出了劉姨手中的東西,正是自己剛剛洗澡剛換下的隨行衣物。
“嘖,真是晦氣。”念小娥抽了邊上的紙巾迅速擦了擦手,嫌惡的同時,目光隨即掃了時月這個方向。
“!”警惕之余,時月快速的收回了視線,微微一側,藏于暗處。
“以后這種小事不用向我一一過問,直接處理了便是。”念小娥教訓道。
“是,夫人。”劉姨只能低頭。
“什么事情,一驚一炸的。”方俊輝披著睡袍,從屋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不是時月的衣服嗎?”
“是啊。所以我讓劉姨趕緊把它們處理掉,以勉弄臟了咱們方家的地盤。”念小娥怪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生怕染上迷彩服上的一絲半點的氣息。
“噓。小聲點。”方俊輝將念小娥拉到了一旁,隨后打眼示意了劉姨速速處理。
“馬上處理掉。”
“是。”
待劉姨離開后,方俊輝又四處警戒了一番,待確人無人后便攬著念小娥壓在了沙發上悄然坐下。
“老公,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念小娥道。
“小娥,不是我說你,目前咱們的計劃還沒有施行。你這邊是不是應該收斂一下眼前對時月抱有的偏見。”
“話雖如此,但是時月那丫頭實在不討人喜歡。”聽得出來,念小娥對時月的態度還是持有抱怨。
方俊輝點燃了一根煙,含在嘴里,輕輕吐之,意味深長道:
“我知道,因為當年那家醫院的疏漏,直接導致們們母女失之交臂十幾年,而時月呢從小又落在了起跑線上,半字不識就算了,這全身上下呢還沾著一股鄉下的牛屎味兒。”
“但是!”說到這里,方俊輝語風一轉,當即掐滅了煙蒂,意味這深長道:“即使你心里再不喜歡她,她也是你我親生的骨肉不是。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你我無從改變,也不能改變。”
“是啊。無論怎樣,她身上流淌著的都是我們方家的血。”念小娥微微點頭,也算贊同了老公的說法。
“老公你說的話我都懂。不過,這時月的性子實在乖戾,我怕將來只怕我管教不好她。”
方俊輝壓住了念小娥手背,輕拍了拍:“我知道你的擔憂,你是怕她農村的劣性影響到咱們的知優和知雅是吧。”
“是啊。老公,你是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咱們也不會走這一步。等事情辦妥后,我看咱們還是趁早把人送走吧。”撇開村里的流言蜚語不說,一想起時月身上的那股子牛臊子味兒,念小娥胃里直犯干嘔。
“送走是可以。不過,咱們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否則,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老公你倒是想辦法呀。回頭,我怕知優知雅倆孩子情緒不滿,只怕咱們方家又要鬧個雞犬不寧。”念小娥急出了汗,端了杯茶,一口燙進了嘴。
“這個,你放心,其實我這里已經有主意了。”方俊輝拍了拍念小娥的后背,小聲道,“剛剛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你猜猜是那個救星?”
“誰?”念小娥眼神為之一亮。
看得出來,剛把人接回來,她就急迫地想要擺脫掉時月這顆棋子。
“南霸。”
“…”念小娥肩頭微微一顫,但很快便被方俊輝穩穩壓住。
“放心好了。這是一筆可觀的交易。對你,對我,還有對…她,都好。”方俊輝意味深長道。
樓上,時月雙手抱胸,靜靜的觀望樓下的方氏夫婦。
“老公。你有把握嗎?”
“我覺得沒有問題。”
聽到這里,時月的唇角微微上揚。
秦家小丫頭,原來這兩算計的坑貨就是你的親爹親媽啊。
回想起來,當時初到村里的時候,不少人都在傳,秦家丫頭智商欠缺,從小到大沒娘管教,受人欺負,整理沉迷于賭博的老秦頭那邊也是更加指望不上。
仔細想來,她穿過來那會兒就發現有個人渣爬上了秦丫頭的炕上。不過,后來那渣還是被時覺醒的時月一陣爆揍完后當垃圾扔玉米地了。
之后那人再也沒有在村里出現過。
不過,時月還是略顯不安。
也不知道,秦家丫頭在這之前有沒有被人浸害過。
一想到這里,秦月的拳頭發出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