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人傻錢多才會花五十億買這樣的破銅爛鐵。”
北威廉出國深造的是商貿和語言,對于IT電子數字類,他幾乎是個枝術小白。因此,他并沒有將平平無奇的小丫頭手里造出來的破銅爛鐵放在心上。
但是,他沒有想到,回家后,等待他是其老爹罰跪一晚。
“你個敗家玩意兒,老子就是養條狗都比你聽話!”老爺子唾棄完兒子,轉頭又問候了南霸的祖上十八代。
“連南霸這樣的蠢貨都能惜才,你的這雙眼難道是卯在框框里做裝飾的?”
說完手中的拐杖便狠狠一錘。
“…”
北威廉悶聲咬牙,暗戳戳地將這筆帳算在了時月的頭上。
“阿嚏!”時月這頭,低頭小瞥了一眼旁邊的時間漏斗。
已經是零辰。
時月合上了電腦,伸了個懶腰便爬上了床。
她壓了壓棉軟的被褥,嗅了嗅,準備進入夢香。
然,門外傳來一聲敲響。
時月想也不想,倒頭便睡,不再理會。
而徘徊在門外的方氏夫婦,則有些焦頭爛額。
“怎么樣,她睡著了嗎?”方俊輝掐滅了煙斗,瞥了一眼站在房門外的妻子。
“好像是睡著了。”念小娥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轉頭與丈夫對視了一眼。
“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她怎么還睡得著!”方俊輝有些泄憤似的踩滅了那個煙頭。腥紅的眼,透著一股想要沖進房間把人打一頓的狠勁兒。
“老公,這事兒依我看,急不得。咱們還是回房里從長計議再說。”念小娥連拖帶哄的才將氣極敗壞的丈夫推回了房。
兩口子關上了,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就算時月和南少的親事沒談成,你不用這般火燒眉毛,硬是要闖到時月的房里,大鬧一場。這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風啊。”念小娥揉了揉丈夫上下起伏的胸口道。
“別提了!你在家里,不知道公司里的事也正常,我也不打算瞞你。最近咱們家公司內部資金鏈就出了點小問題。原本我還在為這件事犯愁,沒想到時月這丫頭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這剛一進城就被南家的人盯上了。”
“相親上,南家人的態度我們也看到了,一向不屑與跟咱們往來的南姑娘向咱們主動示好。可是你看你的好女兒時月都在做什么?飯局吃到一半,找了個借口上廁所,便甩下餐桌上的所有人一個人跑了。”
“你是沒看到,散局時南姑娘看我的眼神就跟仇人人似的。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才能解今日之辱。我的這張老臉算是徹底的被時月這個臭丫頭給丟盡了。”
“就算是如此,咱們失去了南家這個機會,市場那么大,不是還有其他選擇。”念小娥有些不解。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方俊輝抓了抓凌散的頭發,顯得有些急躁,與平日里心平氣和的樣子大相徑庭。
“怎么說?”念小娥皺了眉頭。
“呵,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是咱們方家的女兒不知好歹,在相親局上徹底地得罪了南家,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為了跟咱們合作而開罪權勢滔天的南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