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吟雪起身,接過侍女手中的披風披在身上。
看著手上的舊琴,吩咐下人去扔了。
侍女一驚,“小姐,那不是,您最喜愛的琴嗎?”
林吟雪轉身,道:“可是,它斷了啊,就算修好了,也不是從前那把琴了。”
就像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
回到屋子里,林吟雪一邊描著眉,一邊問侍女:“我吩咐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小姐,人已經在柴房了,要不要奴婢現在去提過來?”
“不用”放下手中的眉筆,林吟雪陰沉著目光道。
她起身,嘴角含笑道:“我自己過去!”
相府柴房里,秋意被綁住了手腳,昏倒在地上。
身旁兩個猥瑣的男人,一邊用惡寒、邪的目光看著她,一邊還在對秋意的身材評頭論足,時不時的臟字連篇。
林吟雪蓮步輕移,停在了柴房門口,示意下人弄醒地上的女子。
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秋意打了個冷戰,咳了幾聲,轉醒。
待視線清晰,林吟雪的身影映入眼簾之時,她猛然一驚,掙扎著往后蜷縮。
林吟雪眼眸含笑,“怎么,攀了高枝,就不認舊主了?”
秋意心中涼了一大半,“小,小姐,你放過我吧,我知錯了!”
“你錯哪了?”
秋意撐著,不讓眼淚落下,她遲早,是國師府的半個主子,怎么能在此時認栽?
“小姐,我不該肖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應,應該守好本分。”
林吟雪走進柴房,站定在秋意面前,緩緩蹲下,捏起她的下巴:
“秋意啊,你,是不是喜歡國師,對他動心了?”
秋意一驚,“沒,沒有,小姐,我怎么敢?”
“哼,秋意,你知道嗎?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為什么不敢看我?”
頓了頓,林吟雪起身,“其實吧,本小姐也是懂你心意的,你看,你的父母,弟弟,都為你的錯誤賠了罪。
如今,你卻是入了國師府,轉身就把他們忘了,你怎么這么狠心呢?”
秋意瞪大眼睛,她怎么忘了,她的父母親人還在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手上?
“小姐,我,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爹娘,好不好?”
“可以啊,但是,你得乖乖聽話,為我做事,不然不僅你的親人保不住,就連…”
說著,林吟雪的目光瞥向一旁猥瑣的男人。
秋意明白了她的意思,整個身子,都涼到了極點!
“小姐,你想要我干什么?我,我一定盡力!”
林吟雪低頭看著秋意的眼睛,“我要你,迷惑他!”
“什么?”
“做不到嗎?那…”
“我,小姐,國師那般如同天神的人物,靈力高深,修為高強怎么可能會,被我…”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
秋意看著林吟雪滿臉的瘋狂,絕望的低下了頭。
林吟雪吩咐下人放秋意出去,才從柴房往屋子里走去。
侍女擔憂的問道:“小姐,當真要如此嗎?那國師…”
林吟雪垂下眼簾,道:“嗯,沒辦法了,錯過了帝王龍氣,若是再無他身上那道氣息,我怕是真的…”
“那小姐,秋意的父母…”
“既然半死不活,那就干脆一把火燒干凈。
還有偷偷跑出去的小毛孩,快點找到。”
“是!”
林吟雪撫上自己的指甲,笑的很是開心!
侍女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落英下,月傾雙正在細細思考,鳳宸最后說的那句,“帝師可信”。
這么說,鳳宸已經見過了帝夙寒?
帝夙寒,想起他,月傾雙不由得擰緊了眉,這個男人是她神琴之行遇到的最大的變數。
月傾雙放空自己,神識進入空間,撈起那只小團子看了看。
朱雀撲棱過來,奶聲奶氣道:“娘親,娘親,你不用管它啦,它沒事哦。”
月傾雙也正在詫異,這小團子的傷…
梼杌從一旁走過來,擺動著自己超大號的腦袋,對月傾雙說道:
“主人,這小麒麟方才吸收了主人許多靈氣,此刻又在主人的焱海空間里待了許久,它的傷乃被人強取精血所至,有主人的空間在,會很快好的。”
月傾雙點了點頭,“那便好!”
朱雀飛過來,停在月傾雙手臂上,“娘親,你帶我出去好不好,這樣,別人就能看見我被娘親抱抱了。”
月傾雙險些栽倒,她相信,若不是青龍沉睡著,怕是此時都要用小尾巴捂著臉無地自容了。
月傾雙柔聲道:“我現在要辦的事,很危險,你還小不能出去,而且 神琴所在的位面還不能任由你隨意胡來,知道了嗎?”
小朱雀搖著腦袋,似乎是想到娘親現在還這么弱,還被天道約束,這才點了點頭。
跳下月傾雙的手臂,頭抬的老高,說道:“娘親,那寶寶知道了,那你要加油修煉哦,寶寶知道,娘親這幾天都偷懶了!”
“咳咳,偷,偷懶,有嗎?”
“嗯嗯,娘親好弱哦,寶寶自己就可以變的好大好大,你都打不過我。”
月傾雙簡直想吐血,被自己的契約獸嫌棄太弱,她絕對是第一人。
而且,還是智商兩歲半的小雞仔!
默默扶額,她還是決定先出去再說。
梼杌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那幕,此刻,只能閉著嘴巴盡量離小神經病遠點。
睜開眼的月傾雙想著朱雀的話,深深嘆了口氣。
確實,她這幾日,在修煉靈力上,有些懈怠了!
陰森的帝師府。
胤紫隨意的躺在屋頂,手中拿著一個不知哪里來的靈果啃的歡快。
瞥見墨色身影,他開口道:“帝夙寒,人已經幫你找到了,那我也就不久留了,你知道的,我也得追隨她!”
他們八個注定的使命,便是追隨天地之子。
帝夙寒摩挲著指尖,鳳宸去了她身邊,如今螣蛇也要去。
想起旁人能夠時時欣賞她的冰寒,聰穎,每日瞧著“絕世無雙”的她。
他不禁皺起了眉,鬼使神差的喊道:“不行!”
“我*,帝夙寒,你,不帶這樣的,你能管住小爺我嗎?”
“不服?”
“不服,來打一架啊,我贏了就去!”
“好!”
月傾雙正在暖陽下倦怠的翻著書,忽而聽到院墻外一道悠揚的笛聲。
她放下手中的書,待笛聲停止,才問道:“是太女嗎?”
“回大人,太女殿下求見,說是,靈院開始招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