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涼風吹動月傾雙身后的長發,初升的太陽灑下光輝為她的身子鍍了一層金。
忘川彼岸緊緊跟隨其后,平日不怎么靠譜的彼岸此時也神色凝重。
華御城,遠觀時一派森嚴,莊嚴肅穆;走近看時,又是另一副模樣。
繁華大道,高閣林立,熱鬧非凡。
只是此時,城門之下,盡是肅穆。
夾道而立的是皇朝文武百官,左右分立,硬是讓月傾雙看出了些長蛇陣的感覺!
群臣百官以正一品大臣為首,看向那逆著陽光而來的三人。
中間為首的人,一襲銀袍翻飛,笨馬而來。
走近時,才得見,半張面具遮了臉,但清貴大方,一身清雅,生生令人折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再觀那身旁二女,一般無二的模樣,姿容絕世,面容極冷。
多看兩眼,不自覺間,叫人如墜冰窖。
百官伏腰行禮,月傾雙勒住韁繩,馬兒停下奔騰的步伐,前腿揚起,一聲嘶鳴才停下。
月傾雙率先翻身下馬,輕快的向前走了幾步。
后方忘川彼岸亦是跟隨其后。
月傾雙凝眉,此次出行,本就是怕引起轟動,才放棄飛行獸,改用馬匹。
誰料昨夜一紙書信,竟是惹來了群臣迎接。
這個皇帝,真有意思。
只是,群臣伏身,她已到了身旁,卻不見有人回話。
有幾個瘦弱些的文臣,雙腿不住的打顫。
回眸看了看忘川彼岸,無奈的扶了扶額,這倆丫頭是要凍死他們還是用威壓嚇死他們?
后方,兩女子接收到主子的眼神,堪堪收起周身氣息。
方見那群臣皆有些放松。
月傾雙定睛,繁華街道中,緩緩抬出一頂轎攆。
奢華,高端,大氣。
只見,轎攆緩緩停在月傾雙面前,文武百官轉身跪地行禮,高呼萬歲。
一身明黃色龍袍,頭戴皇冠的男人抬步下了轎攆。
中年男子深邃的雙眼瞇了瞇,笑了起來,“三位遠道而來,勞累奔波,辛苦了!”
聲音中氣十足,多年上位者的氣息,令人窒息。
話語間,示意群臣起立。
月傾雙看著眼前的皇帝,虛行了一個落云宗的禮數,淡淡的道:“謝陛下。”
二人寒暄了幾句,神琴帝道:“覃公子當真是一表人才,落云宗弟子,不負盛名!”
月傾雙勾起一抹笑,“陛下,謬贊了!”
神琴帝還想在說什么,卻忽的瞥見她腰間那塊翠玉,神色微動。
“哈哈哈公子不若與朕同車回宮,晚上,朕在宮中備宴為公子,接風洗塵!”
群臣大驚,卻無一人敢反駁。
皇帝親自到宮門相迎,又同車而進。
這待遇,絕無第二人!哪怕是帝師,似乎也——未曾如此過。
帝皇出行,百姓自是屏蔽。但此消息不脛而走,震驚帝都!
月傾雙隨神琴帝回宮,轎攆中,好笑的說道:“陛下,如此,可是讓我成了眾矢之的啊!”
神琴帝并未說話,但心中五味雜陳,望了望她腰間的玉墜,若真是她,只怕將這神琴江山拱手相讓,他也不敢說什么!
只是,眼前的人卻是男子。
心中暗想,訕訕回道:“無妨,無妨。”
而后方,跟了月傾雙一路的黑衣男子。
握了握手中的短匕,朝帝師府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