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化作人形,整個人渾身上下寫滿了——魅惑。
慵懶的伸了伸胳膊,邪肆一笑:“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
闖我洞府擾我睡覺,呸,打擾我修煉。
話也不說就動手開打,你不知道傷害美人是罪過嗎?”
帝夙寒冰冷的氣勢毫不收斂,只是抬起手腕動了動筋骨。
螣蛇乖乖閉嘴,幽怨的看向他。
“不就是找我尋人嗎?你給我做幾天手下,我便幫你啊。”
帝夙寒波瀾不驚的眸子終于有了些不一樣的光彩。
額前碎發無風而動,高高束起的墨發飛揚起一個弧度。
指握成拳:“螣蛇占卜之能,果然名不虛傳。”
月傾雙有些愣怔。
他果然不是神琴的人,但,尋人?
她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去帝都免不了跟他有所交集,那她就——
帝夙寒收回手,掩下眸中深色。
他道:“做你手下,不可能!”
螣蛇一噎,他原也不求這男人會說相反的話。
帝夙寒那冰冷的眼神,將他未說完的話寫在臉上:
不臣服,便死!
螣蛇悠悠開口:“自然,我們可以合作。
你可以叫我胤紫。”
這個男人強大到犯規,若是,忤了他的意,哪怕他是神獸,也討不到好。
帝夙寒點頭,算是應下了。
二人目光交匯,刀光劍影不在,剩下幾分對對方的探究。
月傾雙隱匿好身形,待他們消失之后,才從巖石后出來。
“梼杌,你說的魔獸,可是讓我白跑一趟啊!”
梼杌很乖巧的低下頭,明明之前感應到的沒錯啊。
它以為是飛天獸,才告訴月傾雙,誰料,這飛倒是真會飛,卻不是什么普通的“飛天獸”。
月傾雙銀袍墨發,抬步出來之時,忍不住感慨。
這神琴,比她想象中多了幾分驚喜。
兩次神獸現世,并未驚動有心人,若是…
怕是以后,就不會如此平靜了。
月傾雙走到先前蛇蟲聚集之地,看向那因失了王而焦躁的蛇群。
其實,也并非白來一場啊。
劇毒黑蛇的唾液,其毒性,可不是一般的強。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邊徒手撈起腳邊的黑蛇。一邊說的風情云淡:“嗯,帶幾條回去玩玩。”
翌日,清晨。
薄霜落在地上還未消,天氣涼了許多,空氣漸漸冰冷。
月傾雙帶著忘川彼岸去了君璃所在的那處院中。
臨近時,月傾雙駐足,回首問道:“深秋已過,草木凋零,此處卻花草不衰,你們可知是何緣故?”
忘川看了那些綠草,低頭未語。
彼岸四處看查,撓了撓頭,“主子,我不知道啊!”
月傾雙轉身,輕笑。
看向她們道:“君璃,將自己的生命力分了些許給這花草。
以此方式向王岑,傳信。”
忘川想起,冥府確實有記載,修者可將生命力轉入其他生命體身上。
彼岸懵懂的眨眼。
看向月傾雙道:“那城主夫人,不是昏睡多年嘛?”
是啊,昏睡多年!
月傾雙動容:“縱使毒入肺腑。
但情入骨髓,潛意識里,還是將她的另一半置于最重要的位置。”
一個甘守小城多年,苦等十年,遍訪名醫。
一個寧愿放棄前程,抗擊病魔,一心一意。
或許這才是她愿意出手救治君璃的原因罷。
看了看青苔小階,月傾雙踱步向前,“走吧!”
過了沅城,去了帝都,風云莫測,她——
還有些事問問君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