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雙跟隨王岑到后院一處僻靜之地。
階前青苔翠綠,檐上積水滴滴下落,青石板鋪就的路寸寸無灰,令人詫異的是深秋的天氣此處綠草如茵,花卉茂盛。
月傾雙望了望房門,王岑示意下人打開。
屋門敞開,入目的是干凈利落的家具設施。
月傾雙拾級而上,進了屋子,王岑忙緊跟而來。
屋子里驟然下降的溫度令月傾雙有些許意外,她不畏冷,只是這般溫度適合人居嗎?
她順著王岑指引,來到床前,便看見一位年輕的婦人躺在床榻之上。
王岑道:“大人,您看…”
月傾雙點頭:“嗯,你們先出去,待我診完便喚你。”
王岑一驚,“大人。”
但隨即一想,既然求到人家頭上,便要信任,隨即,抱拳,將一眾下人帶了下去。
月傾雙看著眼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年輕女子。
冷白的面色,緊閉的睫毛和罥煙眉上,是泛著白光的冰晶。
原來,不是屋子冷,而是她的身體已經冰冷到這個地步。
探手試了試,女子氣若游絲,月傾雙用手探上她的脈搏。
良久,再翻開眼珠看了看,但她的眼,只有眼白。
常人診不出病癥所在,皆因,如此看來,她竟與正常人無二,一切,推給她的體質。
月傾雙凝眉,閉眼,將一道精神力打入其眉心,尋了許久。
再度睜開眼,抑制不住的怒意使她握緊了拳頭。
又是——血族。
月傾雙整理好情緒,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緩步出了房門。
王岑焦急的在外面踱步,聽見門開的聲響,急忙跑向月傾雙。
“大人,我夫人她…”
多年的失望已經使得他不敢問了,怕再得一句“沒救”。
“城主大人先別激動,夫人是中了一種罕見的冰毒,我恰好可解。”
“當真?大人,若是如此,小人此后,甘愿為大人做牛做馬。”
月傾雙看了一眼四處生命力旺盛的綠草,再抬頭,對他道:“不過,我需要一味藥引子。”
王岑濡濕的雙眼聚起亮光,“恩公,您說,是哪位藥引子,我傾家蕩產也去找來。”
“你的——心頭血。”
王岑一驚,忽而激動道,“當真?好,好,別說一碗心頭血,要了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月傾雙看著他激動的模樣,不禁低下眉頭。
一個縱橫官場多年,名聲赫赫的城主,堅守多年,只為心愛之人醒來,不過聽到有救,便激動的喜不自勝。
難得啊!
月傾雙正不知與他如何周旋之時,有下人稟報,說是那兩位客人要見她。
月傾雙勾起唇角,同王岑一起去了前廳。
但見一黑一白二女正在廳內,抱劍而立。
白衣女子在等月傾雙過來的時候臉上有抹驚喜,但見入目銀袍的公子時又劃過一絲疑問,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黑衣女子看見月傾雙時,眸子閃了閃,但見她凌厲的眼睛時,猛的驚了一下。
她即拉著白衣女子的手,跪在了地上,“忘川見過主子。”
白衣女子驚詫之余,也連忙開口:“彼岸見過主子。”
月傾雙眼角含笑,過去將她們拉了起來,“嗯,起來吧,兩個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