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雙吩咐完清越之后,一個人徑直朝宗門外迷霧森林而去。
等待了這么多年,它終于要出世了,也不枉她煞費苦心。
千百年的流離,她已經學會將悲戚藏在了心最深處!
仇恨,時時刻刻存在心中,但她,不能辜負冥夜苦苦求來的焱脈和那萬中無一的天海丹田不是?
只有從過去走出來,徹徹底底的改變自己,才能蒙蔽昊嚳的雙眼。
所以,如今的她,性子比之從前,更加跳脫,更加歡快。
麻痹仇敵最高明的方式,是先麻痹自己!
仇恨的種子只要種在心中,總會發芽!
不久,昊嚳,哼,她要將當年他所欠的,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少女行至迷霧最深處,不得放慢速度,步行而去。
她不能驚動那位。且這濃霧,影響她的判斷力。
少女獨步行在濃霧環繞的林間,清風拂過,一縷涼意襲來,突的,月傾雙凝眉,望向高樹遮擋的頭頂。
細碎的樹葉零星掉落,陽光透過葉縫灑下,她的眼前沒有迷霧,少女的瞳孔一縮,忽而恢復了之前模樣。
最好,別讓她再碰到。
少女行至遠處,身后的樹上落下一抹黑色的身影。
男人泛著探究之意的眸子,盯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如深沉大海,深邃幽遠,泛著興味。
她竟有如此強悍的實力,這神琴的天怕是要變了!
既然找到人了,他便不久留了,飛身朝神琴帝都而去。
月傾雙走出林子,眼前山脈橫斷,再往前走,便是萬丈深淵。
她看了一眼,眸中堅定之色絲毫不改,飛身而下!
勁風呼嘯而過,她放松身體,用神識向下探去。
臨近地底時,她才控制住身體緩緩落在那巖漿池旁邊。
腳邊七零八落的都是白森森的骨骼殘骸,大抵都是之前掉下來的人,一輩子未能走出去。
周身傳來炙熱之感,就連她也挺不住那炙熱,用了水靈力包裹住自己。
再轉眼看向那巖漿,若有所思。
一般的火山巖漿,要么是在地殼之下,要么存于山底暗中。
怎么可能如此暴露于地面之上,滾燙灼熱,卻又不會噴發,向外蔓延。
難道是它!
月傾雙收了手腕上的青色小蛇,將周身水靈力化作寒冰護住身體,向前走去。
但奈何,那冰晶擋不住火石的飛濺。
巖漿四濺,她不得不放慢速度,邊走邊防火星子。
果不其然,炙熱的巖漿中間,是一大塊巨石,看來這底下,另有乾坤。
月傾雙遏制住灼熱之火的炙烤,神色堅定,沖那巨石而去!
中途幾番考驗,她都化險為夷,終于走進其中。
但饒是她多么的強大,多么小心,那巖漿火石,還是有一塊飛出來,打進她的肩膀處。
她悶哼一聲,咬牙堅持住。
而后靠向一旁的石壁。忽略了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出現的薄汗。
扯下裙角的一邊,取出那石塊,拿布條簡單的包扎了下。
隨后,起身繼續向前。
石壁上留著許多印記,像是,獸類搏斗留下的。
她試著去探前方所在,卻發現這石洞內,神識竟然探不出去!
索性,慢慢找吧。它應當是出世了的。
月傾雙來不及多想,身后忽而出現一只龐然大物,尖利的爪子朝它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