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心情好的時候,碰到問題了隨手解決的好,還是她被影響了,什么都不出手的好,孰輕孰重的,您心里有數。”
張秋田聞言,只得輕嘆一聲:“你說的,我也知道。”他就是有些不死心而已,多好的一個人才啊,關鍵是年輕啊,年輕就是有無限的可能。
當年輕又有能力的時候,那就更是了不起了。
他也是看到了這巨大的潛能,才會動了這念頭的。
搬遷的花費和動靜是不小,但比起西北開荒的搬遷,這都不算什么。
而對比白曦給汽車廠當顧問后帶來的一些利處,就更不算什么了。
但陸晨說的對,白曦不愿意。
那小姑娘啊,真的是理所當然的懶。
一開始,她還會掩飾一下,但是這兩年,她連掩飾都懶了。
偏偏,她還懶的很有理由。
張秋田又想起白曦的話了,每一次都是差不多的借口,連理由都懶得換。
“我還小呢,我想這些,已經很厲害了。”
“不要指望我,我就是個小姑娘。”
“我就是一個鄉下農村姑娘,學都沒上幾天,哪里會什么呀。”
“我不行的,我哪里懂喲。”
“我哪里會什么呀,都是村里人偏愛罷了。”
一邊說自己不行,說自己不懂,一邊吭哧哼哧的給村里弄出東西來,張秋田想到這里,不由的搖頭,也不知道說白曦什么了。
和陸晨又說了幾句,張秋田才掛電話。
算了,不折騰了,左右遇到個什么困難解決不了的,還能舔著臉找白曦,一般來說,她都不會拒絕,就像這次讓她到汽車廠幫忙看一下,她也就去了。
張秋田可不知道,白曦之所以稍微考慮就答應下來,是因為她本來就有想帶白曉云去汽車廠參觀的想法。
陸晨則是搖了搖頭,他得找時間休假去一趟牛羅村了。
這會,白曦在修理車間正和師傅們討論解決難題呢,陳蕊和陳博遠兩人并肩在街道上走著。
從招待所出來,陳博遠請陳蕊去看了一場電影。
本來陳蕊不想去的,但似乎也沒別的地方去,再一想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到時候估計也沒時間看電影了,于是就去了。
電影的確不錯,至少陳博遠看到陳蕊看的很認真,讓他幾次想要和她說話,都怕打斷她看電影的興致。
陳博遠有些苦笑,不是說看電影,能借著電影院的黑暗的遮擋,說點不敢說的話嗎,但陳博遠每次話在腦海里過了幾分鐘后,要開口的時候,就正是電影最激烈的時候。
然后,他張嘴了又閉上,再次張嘴,話還沒有說呢,就被電影打斷了。
如此幾次,直到電影放完,他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陳蕊之所以看的這么認真,是想著記下了,回去了當故事說給白曦聽。
身旁陳博遠的糾結,陳蕊壓根就沒注意到。
出了電影院,陳蕊笑:“電影還不錯呢。”
“嗯,嗯,對,我也覺得不錯。”陳博遠附和的點頭。
可他哪里有什么印象啊,就知道自己想說的話被電影打斷好幾次了。
“陳同志。”
在從電影院出來就去了公園,兩人拿著白虎雪糕吃了一路,這會已經往回走,要往汽車廠去了,陳博遠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什么?”
正說著話呢,就被打斷,看陳博遠這鄭重的模樣,陳蕊不解。
“我,我…”
“陳(公)安,有事嗎?”
陳博遠連忙點頭,他顧不得自己臉頰發燙,因為知道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說了,不敢猶豫,也不敢讓話在嘴里過幾圈,他張嘴,一連串的話就從嘴里出來。
“陳同志,你可以叫我博遠。”
“哈?”陳蕊有些愣住,她看著陳博遠,臉頰慢慢飛上了緋色。
陳博遠:“陳同志,是這樣的,我對你挺有好感的,我呢,我的個人情況和條件,這些時間接觸下來,你也了解了,我就是,我想告訴你,我挺喜歡你的,不知道你,你覺得怎么樣。”
這些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說完,陳博遠臉漲紅,盯著陳蕊看,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陳蕊沒想到,陳博遠會突然說這些。
她是有感覺的知道他的意思的,但是,她沒想到陳博遠會突然開口,一時間,陳蕊怔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的好。
“陳同志?”
“陳同志?”
“陳蕊?”
“啊,哦,我,我在。”陳蕊回過神來,咽了咽唾沫,眉頭輕輕皺著。
一看她皺眉,陳博遠心里咯噔一聲,頓時覺得不好了。
“你,陳同志,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啊?”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都開口了,陳博遠也不是那拖泥帶水的人,直截了當的問,問清楚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不是啊,也不是。”陳蕊連忙搖頭。
就在陳博遠心里燃起一抹希望的時候,陳蕊接著說道:“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有什么想法。”
陳蕊:“我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應該給你什么話呀。”
食品廠的管理,服裝廠的管理,這方面,她學習過,但是這被人喜歡,說實話,陳蕊也就是乍一聽的時候會不好意思,畢竟她是姑娘家,但要是問她有什么想法,她就一臉茫然了。
陳博遠一聽,傻眼了。
他著急道:“就是,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啊?”
陳蕊:“挺好的呀。”
話落,見陳博遠一臉期待的等著她說話,陳蕊又接著說道:“陳(公)安,你挺好的呀,你人真的挺好的。你還請我看電影呢。”
陳博遠等了一會,沒見陳蕊繼續說,只得問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還請我吃雪糕了。”陳蕊此刻腦子還是有些發蒙狀態的,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只得抓了抓自己的辮子,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晚點我請你吃飯吧。”
有來有往,不能占人便宜。
“不是。”陳博遠更著急了,他哪里是要吃飯了,他是想知道她的意思。
“陳同志,陳蕊,我說了,我對你挺有好感的,你對我有什么想法嗎?”陳博遠著急的,都喊上陳蕊的名字了。
(我被盯著養身體,不能電腦前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