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光下那一團白色越來越近,讓陳大柳又是驚又是慶幸的喊了一聲:“小黑?”
確定是小黑后,他剛才急速跳動的心臟這會倒是緩和了不少。
“吼吼”回來了啊。
小黑把嘴里拖著的野豬丟一邊,對著陳大柳低吼了兩聲。
李佳這會順著陳大柳的話,也才看到了打獵回來的小黑。
“小黑打野豬去了啊。”
小黑看了看李佳,點了一下頭,然后扭頭往上頭的樹屋看去。
李佳立馬明白的開口:“小黑,姑奶奶累了兩天了,這會都睡下了。”
本來小黑是想抓嘰咕的,畢竟白曦喜歡,但是沒抓到,于是自己在林里吃飽后掉轉頭朝野豬去。
這群野豬也有些倒霉,誰都想不到,小黑瞅準它們是因為個頭大,打一只拖著下山方便。
再說,小黑也知道,白曦要顧著牛羅村那么多人,打一只野雞野兔的,也只夠白曦吃一頓而已。
聽到這話,小黑人性的點了點大白虎腦,然后走到剛才拋下的大野豬旁邊,虎爪在大野豬身上點了點,又看向陳大柳。
陳大柳立馬就明白過來,他上前觀察著被小黑拖回來的大野豬,心里不住驚愕,這野豬比上一次大不少呢。
“姑奶奶已經睡了,這會收拾的話…”陳大柳想了一下,繼續低聲道:“也行,我一會讓大家伙輕手輕腳一些。”
其實白曦雖然睡著了,可下面的動靜再輕,她也是知道的,不過因為有小黑在,她也就懶的下來,再說,她就算不露面,村里一樣不會少了她的孝敬的。
白曦一直不覺得她每次分的多是應該這么分的,她把這個歸結于村里人的孝敬,要不然,她一個小屁孩,憑什么一個人拿那么多。
哪怕是姑奶奶,也不能太過不公平不是。
白曦這想法要是被天界認識她的人知道,一定會驚詫無比,下凡修煉,竟然讓白曦這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九尾仙狐知道了為人考慮,也實在是驚的讓人掉下巴了。
就一頭野豬,陳大柳也沒喊上全村來,但村里還是很快就都知道了消息,每家每戶的,來個兩三人也是有的,于是樹屋前頭的空地上,黑壓壓一片的人。
“噓,噓…姑奶奶累的睡著了,大家都輕著點。”
“噓,聲音再給我低一些…”
陳大柳不厭其煩的提醒著新來的人。
一聽白曦已經睡下了,即便是牛羅村里大嗓門的人也下意識的壓低了說話聲。
若是有人不小心弄出的聲音大了一些,立馬就引來村里其他人瞪眼。
于是,如果從樹屋往下看,就能看到下頭黑壓壓一片的人生著火堆在忙活,卻是相互之間躡手躡腳的,努力把聲音壓到最低。
小黑就蹲坐在樹屋的樓梯上,無聊的盯看著下頭的人忙活。
陳大柳一看,從懷里掏出油紙包的醬豬耳朵,上了幾個臺階,把油紙包打開,把白曦給的豬耳朵放小黑跟前。
其實陳大柳也少不得,這醬豬耳朵聞著香的很,讓人饞蟲蠢蠢欲動,可小黑拖著一大頭野豬回來,這豬肉肯定又要分村里人一些的,功勞苦勞都有,吃個醬豬耳朵不過分。
“小黑,這是姑奶奶賞的,我都沒舍得吃,你估計也累了,你吃。”
小黑看了看跟前的醬豬耳朵,又看了看陳大柳,睇給陳大柳一個,小柳你很不錯的眼神,然后給面子的三兩下就把醬豬耳朵吞下肚。
味道的確好,小黑吃了,還嗅了嗅陳大柳身上,確定他只有一個,這才無趣的把腦袋扭一邊去,很完美的演示了什么叫吃完就翻臉。
當然,小黑對經常來樹屋的陳大柳幾人已經算不錯的了,對村里其他的人,那才叫真的高冷不搭理人。
陳大柳笑了笑,收起油紙包,轉身下去繼續忙活起來。
已經熟練的牛羅村的人收拾野豬并不會弄出太難聞的味道來,也許是因為這里附近都沒有什么遮擋物,風一吹就能把味道吹沒吧,所以白曦并不會阻止村里人在這里收拾。
比起在村頭大樹下,自然是白曦樹屋前的空地收拾獵物來的隱秘,不怕被過路的外村人瞧見。
也虧得牛羅村地處偏僻,加上每次都是近半夜才開始倒騰這些,村里人又嘴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牛羅村有這樣的好日子,要不然,告到公社去,小黑獵回來的豬肉不說沒收全部,那也會少上一半的。
牛羅村的祠堂最近也和牛羅村的人一樣,隔三差五就有好的貢品。
那大野豬頭上次有三個,這次有一個,平常的野鹿頭啊,也是一個月至少有一兩次的。
今天照例,野豬頭洗刷干凈大鍋煮熟,然后就由幾個男人抬著,恭恭敬敬的捧到祠堂供上了。
三百二十一斤的大野豬,村里每戶分兩斤,剩下的一百四十九斤則是用擱在竹筐里,就放在樹屋下的石墩上。
“小黑,這是姑奶奶的,勞駕你晚上看著點了。”陳大柳對著小黑討好的笑了笑。
小黑看了看竹筐里的豬肉,雖說被分走一大半,可也比主子醒著的時候分的多了。
主子啊,老怕村里人缺少吃的,分肉分魚的時候常常會補給家里有老年紀的村民家里一些,自己倒是沒剩下多少。
看著竹筐里的野豬肉,小黑勉強滿意的點頭。
于是,白曦醒過來下樓的時候,就看到石墩上那一筐豬肉。
沒問過白曦,也不知道她想怎么處理,這一筐豬肉大多是一大塊的,只等白曦發話后,再選是做成臘肉還是熏肉還是說晾曬成肉條。
“吼吼”主子,您醒啦。
主子,您怎么給小柳豬耳朵,也不給我啊。
白曦起床算是比較晚的了,她好像自動忘了要去學校上課的事情,心情不錯的逗起小黑來。
“你要吃豬耳朵啊?簡單啊,祠堂供桌上的豬頭應該有,我讓小柳去給你割來?”
說完,白曦就要喊路過的村里人叫來陳大柳,小黑一看,立馬低吼兩聲阻止。
主子,我想吃的是昨天小柳給的醬豬耳朵…
小黑郁悶了。
(完了,我好像,撐著撐著,然后不困了,我不會又要翻來覆去的睜眼到中午十一點吧?太折磨了,我覺得我心率都不齊了。)
對了,說起來,我前頭提過窯子,有人會覺得奇怪,我這里和大家說一聲,不說六零年了,就是到七幾八零年的時候,窯子還是有的,但都是很隱秘,不是熟人,你壓根找不到地方,里頭都是被拐賣的人。我不能說的太細,會被屏蔽的,以后這類,我不會解釋了哈。謝謝小可愛們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