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沒有接:“刀劍無眼,切磋是難免的,傷得不重,已經好了。”
謝硯微微一怔,下意識朝她受傷的腿看去。
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受傷的位置被割開了一道很大的口子,透過那道口子,他清晰地看到她奶白光華細膩的腿沒有一絲傷痕,顯然已經痊愈了。
他心里莫名生出幾分失落,想了想,又道:“傷藥你還是收下吧,這是我姑奶奶給我的傷藥,就算是被虛空魔物抓傷也能治好。”
蘇沁舞連連擺手:“既然是你姑奶奶給你的,那我更不能要。”
謝硯:“…我姑奶奶是謝拂,她時不時會拿這個藥出來送給要進軍團歷練的學生,我有很多。”
他說起謝拂時,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驕矜自傲的神色,表情坦蕩自然,就真的只是想說服她收下傷藥而已。
蘇沁舞對他的觀感好了幾分,但還是搖頭:“謝謝,但我還是不需要。”
謝硯:“…”
他沉默了一下,把藥瓶子收了回去,忽然又問:“那你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
這個話題轉移得有點快。
蘇沁舞懵了一下:“啊?”
謝硯往前走了一步,耳根紅紅的,雙眸卻灼灼如烈日:“你有婚配了嗎?”
蘇沁舞更懵了:“以前有,但現在退婚了。”
謝硯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那你覺得我怎么樣?”
蘇沁舞被炸得回不過神來。
她這是,被表白了嗎?
蘇沁舞兩世為人,活得都像個男人婆。
做事雷厲風行,快準狠絕。
作為同伴、朋友甚至是敵人,男人都會很欣賞她。
但作為伴侶,呵呵。
——用他們的話說,想都不敢想。
他們愿意以她馬首是瞻,愿意陪她出生入死,但絕不愿意和她成為伴侶。
他們說,她外表像女人,內心比男人還男人。
他們扛不住。
是以,蘇沁舞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表白過。
面對謝硯充滿真誠的目光,她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謝硯告訴她——這只是玩笑,不是真的。
然而,沒有。
謝硯見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急著剖白,只是含笑注視著她,等她想清楚。
片刻之后,蘇沁舞見他完全沒有收回自己話的意思,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弄錯了?”
謝硯的聲音直白而熱烈:“我沒有弄錯,我就是心悅你。”
蘇沁舞怔住。
謝硯道:“我看到你站在比試臺上時,就覺得你和別的女生不一樣。”
蘇沁舞:“…因為從來沒有別的女生來軍機峰踢館嗎?”
謝硯朗笑道:“確實。”
反正那一刻,他覺得她特別與眾不同,獨一無二。
然后,越是看她戰斗,他就越覺得賞心悅目。
她不管是把人踢飛,還是背后鎖喉,在他看來,覺得都非常完美。
蘇沁舞一時哭笑不得:“或許你只是一時心血來潮。”
謝硯搖了搖頭:“我相信我剎那間的感覺,我也喜歡這份感覺。強者之路道阻且長,如果能和心儀的人一起走,肯定很美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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