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沒有多說,干脆利落道:“好了,我們現在先拿草,每人三分之一,你們一左一右我中間。”
她說著,同時催動木神和土神的賜福印記,把靈草連土一同鏟起來往小拾空間里裝。
兩人也連忙開始裝草。
裝完之后,三人在附近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別的靈植,沿著卓星翎進來的路線走出去,發現已是在穿云山的山谷之中。
此時雨已經停了,但天色將黑,四處都顯得灰蒙蒙的。
卓星翎走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沁舞姐姐,剛剛那個草是做什么用的?”
蘇沁舞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分析過成分嗎?不知道?”
卓星翎有點不好意思:“我只顧著剝離成分,忘了看。”
蘇沁舞側目:“你連是什么都不知道還敢隨便拿?”
卓星翎訕訕道:“我相信你看得上的東西肯定不會差。”
宗政星津贊同地點頭。
蘇沁舞發現他的小動作:“你也不知道?”
宗政星津抿了一下嘴:“是。”
蘇沁舞搖頭嘆氣:“要是我故意坑你們,你們現在已經完了。”
卓星翎立刻道:“我相信你不會坑我。”
宗政星津贊同地點頭。
蘇沁舞:“…”
卓星翎撒嬌道:“快告訴我嘛,沁舞姑奶奶。”
蘇沁舞一陣惡寒:“別把我叫老了。”
卓星翎從善如流:“沁舞老大!沁舞大哥!”
蘇沁舞無奈道:“算了,你別喊了。這應該是三品靈草,名字我不知道,但有一定的空氣凈化效果,算是園林觀賞靈植,我打算拿來種在院子里的。”
居然是園林觀賞靈植…
卓星翎:“…”
宗政星津:“…”
蘇沁舞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可道:“對了卓星翎,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卓星翎道:“我覺得魯劍宗為了躲避仇家可能會在山里弄個藏身之處,就一路盯著草看,在那里看到有幾株小草顏色很綠,和別處不一樣,我打不開屏障,就用爆破球把它炸了。”
蘇沁舞腳步倏然一頓。
魯劍宗在接近山頂的位置有藏身之處,在山谷之中會不會也有一個?
正想著,穿云城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
三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只見有什么躥上天空炸開,形成一個鮮紅的祈福塔形狀,久久不散。
蘇沁舞眸光微凝,立刻召出黑鵝,左右兩邊手同時抓住宗政星津和卓星翎,身形一動,飛身躍到黑鵝的背上。
黑鵝立刻化作一道黑芒朝信號彈的方向飛去。
卓星翎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后連忙穩住身體:“發生什么事了?”
宗政星津蹙眉道:“這是祈福學院的求援信號彈。”
卓星翎“啊”了一聲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謝硯或上官玨出事了?”
話音剛落,黑鵝已經抵達信號彈的上空。
往下望去,三只穿云鵬正在圍攻上官玨,上官玨意識強弩之末,只能借著靈活的身形在低矮的小巷里躥來躥去,躲避穿云鵬的追擊。
蘇沁舞拔劍而起:“表姐,閃開!”
一劍揮出。
伴隨著一聲清越的劍吟,宛若白虹凜冽而下,從天到地,劍氣激蕩,好像一道驚雷,精準地劈在用翅膀拍向上官玨的穿云鵬頭上。
三人怔怔地看著她那一劍,一時都回不過神來。
蘇沁舞從鵝背上躍下,掠影再次揮向背襲上官玨的另一只穿云鵬,同樣是穿云破霧般的一劍,宛若天地之間主宰。
宗政星津剛剛拔出自己的劍,看到這一幕,莫名地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驚心動魄之感,一時竟忘了出手。
他不禁喃喃道:“原來這才是她的實力…”
等他反應過來,蘇沁舞已經殺光了三個穿云鵬。
她從巷子的圍墻上一躍而下,落在周身血跡斑斑的上官玨面前:“受傷重嗎?”
上官玨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鮮血:“還行,小傷。”
她剛吞了一顆回春丹就又看到有穿云鵬從天邊飛來,連忙叫道:“又來了,我們先進去躲一躲。”
蘇沁舞卻沒動,準備等穿云鵬俯沖下來再給它一劍,黑鵝卻快一步掀翻背上發呆的兩人,俯沖下來,朝著穿云鵬發出一聲。
嘎——
飛到半途的穿云鵬突然一抖,隨后飛速調頭沒命般狂奔逃走。
蘇沁舞:“???”
堂堂穿云鵬居然怕鵝?
難道因為這只鵝破殼之前被至高神的尊臀坐過?
那重淵也太厲害了!
但轉念一想,她又不對。
她和重淵親親抱抱過那么多次,還有他的神光,怎么沒見穿云鵬怕她?
蘇沁舞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黑鵝,但實在看不出它除了體形之外和別的鵝有什么區別,索性不看了:“接下來的穿云鵬交給你了,鵝子。”
隨后,她轉身看向上官玨:“怎么穿云鵬一直攻擊你?”
上官玨也有些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剛剛在那間屋子里打翻了一個瓶子,染上了什么氣味也說不定。”
蘇沁舞挺鼻嗅了嗅,確實聞到一股隱隱的有些熟悉的香味,朝她伸出手:“瓶子在哪兒?給我看看。”
上官玨取出瓶子給她。
蘇沁舞稍稍打開,立刻就確認了是多喜草的味道。
多喜草能誘使兇獸發狂,難怪這些穿云鵬會前仆后繼第飛來。
她把瓶子丟到海邊的沙灘上,在空中盤旋懾于黑鵝的氣場不敢下來的穿云鵬立刻改變方向,朝沙灘俯沖而去。
上官玨嚇了一跳:“我的天!”
蘇沁舞道:“我在這里守著,你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上官玨也怕穿云鵬會繼續追著她啄,就近找了個屋子,進去了。
蘇沁舞從儲物帶中取出椅子在門外坐了下來。
她坐得很閑適,但剛剛戰斗時的殺氣還沒完全消散,就連發絲都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宗政星津和卓星翎一時竟不敢靠她太近。
這一刻,他們心里只剩下敬畏。
蘇沁舞感覺氣氛有些奇怪,抬眉看到他們難以形容的表情,不由得蹙眉:“你們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