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片刻后夜鶯回復：“九涯山脈西北方向無名峰，有天材地寶現世，葉凌正在追尋。”
蘇沁舞：“…”
還真是。
她要不要去呢？
如果她去的話，去龍潭閣找尨礪一起，片刻就能到九涯山脈。
她又問：“是什么樣的天材地寶？”
夜鶯回復：“萬年靈參，特別有靈性，會自己隱匿跑路，我懷疑它是靈族。”
蘇沁舞“嘖”了一聲，原著里沒有出現這個。
不過，原著里葉凌這段時間根本就沒去九涯山脈——她估計，又是天道臨時給他的補償。
蘇沁舞決定去看看。
然而，她才剛到云海閣，夜鶯就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蘇沁舞看到消息，腳步倏然一頓。
同一時間，九涯山脈中。
葉凌猛然一撲，將剛剛從土里拔出來準備再次逃逸的萬年靈參壓在身下，大笑道：“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
話音剛落，突然察覺不對。
他猛然低頭，發現身下的萬年靈參突然變成一個看起來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全身軟乎乎白嫩嫩，身上還沒有 衣服。
少女眼神純粹如洗，表情驚懼又迷茫。
神域之上。
重淵剛到神殿，便心有所感。
他的目光透過層層域面屏障，從十八域九涯山脈中掠過，精準地捕捉到了葉凌按住萬年靈參的一幕。
“到底是天道選中的傀儡…”
重淵微微一哂，收回了目光，坐上了神座：“就留著給沁舞當磨劍石提升實力用吧。”
神殿里，十九位屬神都已在位。
他們的臉上或吃驚、或憤怒、或不安，見到他出現，這才仿佛有了主心骨，不約而同地行禮：“叩見神主！”
重淵垂眸望著他們：“發生什么事了？”
諸神欲言又止。
重淵把他們的表情收在眼底：“誰來說說？”
諸神紛紛把目光投向負責給怪物搜魂的天樞。
天樞表情一言難盡，但還是出列稟報：“神主，昨天抓到的怪物等級高一些，小神搜到了一點東西。”
重淵漫不經心道：“說。”
天樞稍稍抬手，一面水鏡出現在他的手里，他把水鏡放到重淵的面前，稍稍催動，水鏡便將他搜魂時看到的景象纖毫畢現地展露了出來。
重淵竟沒有露出意外：“你們都看過了？”
諸神：“是。”
深深淺淺的金光照耀著神殿，也照耀著重淵的面容，宛若燃燒的金色焰火極度璀璨之下，讓人無法看出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們只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在金光中宛若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諸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異世界的怪物能進來不是因為他們失職，而是天道故意制造漏洞將怪物吸引進來。
看到搜魂鏡展現出來的一切，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道竟然在他們的背后捅刀！
若是別的神祇或別的什么，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去抓出來挫骨揚灰。
可那是天道。
那是整個世界的主宰。
他們能拿天道怎么辦？
諸神沉默地佇立著，一時間仿佛都成了雕塑。
“諸位，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重淵的聲音很輕，卻又字字如雷霆般在他們的耳畔炸響：“現在有兩條路，或追隨本尊與天道對立，或成為天道的劍與本尊為敵。”
諸神聞言心神劇震。
開陽脫口而出：“沒有別的路？”
重淵唇角微勾，卻沒有笑意，他的衣袖從扶手上微微滑落，瑩白如玉的指尖在金光里熠熠生輝：“你想要什么路？”
開陽微微一怔，立刻意識到他們確實沒有別的路。
天道這么做，顯然是不給他們活路。
確切地說，當天道選擇這樣對待他們開始，他們就已沒有選擇——只是，他們能打敗天道嗎？
他們沒有答案。
但他們知道該如何選擇。。
“若失敗，神格消散于天地間；若成功，從此超脫天道之外！”
聽到重淵振聾發聵的聲音在深深淺淺的金光里響徹神殿，諸神幾乎毫不猶豫地行禮：“吾愿千秋萬載誓死追隨神主！”
又一個后宮。
蘇沁舞看著夜鶯發來的消息，原地磨了磨牙。
下次再見葉凌，她是不是得先毀他命根子？
總之，如今趕去九涯山脈已經沒有意義，她轉身回瀾二樓進入小拾空間，繼續盤劍。
只要她的修為足夠高，一劍一個后宮不是問題。
她盤劍已是得心應手，每天盤完劍還能擠出兩個時辰積極參與無師月，五天之后，除了割鹿劍，她手上別的劍都已盤完。
放在劍架上，每一把都閃耀著泠泠寒光。
每一把劍都有獨屬于自己的劍氣和來自劍主的劍氣，她吸收劍了來自劍主的部分劍氣，獨屬于它們的氣質都徹底綻放了出來，或敦厚、或寒冽、或灼烈，一眼望去，各種光芒爭相輝映，美得驚心動魄。
蘇沁舞很滿意。
盤完這些劍，她已然明白，盤劍的根本意義，不僅是保養，也不僅是吸收劍氣，更多的是無聲的交流和融合。
她忽然就找到了正確化解割鹿劍兇性的方法。
第一步是吸收它自帶的亂世之氣！
當然，這一步也不容易。
想要完全吸收掉它的劍氣，至少得十年…
蘇沁舞花三天時間吸收了它一縷劍氣，這段時間來刻意壓制的修為就再也壓制不住了，蹭蹭蹭往上升，一直升到七星大劍師。
她去了一趟兩儀峰。
無師月里，測試堂也沒有管事，只有兩個抽到看管測試堂的學生。
蘇沁舞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進去了。
測神識。
將神識探入測試玉中，測試玉中心會亮起紅線，達到極限后，紅線所到的位置便是神識的極限。
蘇沁舞按照指示探入神識。
片刻后，她驚呆了。
她的神識已經達到了劍皇的強度？
開玩笑吧？
她記得上次無師月時，她的神識只能擴散不到十座峰。
如今——
她嘗試著將神識施展到極致，轉眼之間，神識越過學院還繼續越過守護軍的駐地直到對面的小城鎮。
她甚至清晰地看到城門上寫著“李家鎮”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