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真一臉不信:“誰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然而,她的眼神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安。
蘇沁舞壓了壓想翹起來的唇角,又道:“定璃也不相信,問他說‘你最心愛的女人不是真真嗎?’”
明真真眸中露出一抹亮光,迫不及待地問:“凌哥哥怎么回答?”
蘇沁舞道:“葉凌一臉嘲諷地回答‘你怎么會覺得我喜歡那種驕縱的大小姐?’”
明真真氣道:“凌哥哥那么喜歡我,不可能會說這種話,蘇沁舞,你又騙我!”
蘇沁舞順著她的話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葉凌最喜歡的人是你,畢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最久,他對你最有耐心。”
明真真覺得這話聽得順耳,氣焰又高了幾分:“那你還編這種故事騙我?!”
她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她的思路完全被蘇沁舞帶著走了。
蘇沁舞道:“誰想到,葉凌說‘她不懂事,又不知道好好修煉,還總是對我頤指氣使,在大廳觀眾之下也絲毫不顧忌我的面子,我都快煩死了。我喜歡的是你這種與世無爭的性子。’”
明真真愣住了,緊接著又是一陣尖叫:“不可能!”
蘇沁舞“嘖”了一聲,繼續往下說:“定璃問‘那你為什么還要和她在一起?’”
明真真還在喊著不可能,但耳朵卻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蘇沁舞看在眼里,慢悠悠說道:“葉凌說‘我還不是為了明家的…’”
后面的話她卻沒有說下去。
明真真等了半天,沒聽到她說為了明家的什么,忍不住追問:“你還沒說完呢?你怎么不說了?”
蘇沁舞兩手一攤:“他就說了這么多。”
明真真怔了怔:“他話還沒說完就死了?”
蘇沁舞搖頭:“不是。他應該是顧忌我在場,特意不說的。我也不耐煩聽他唧唧歪歪,上前想給他補一劍,他恨恨地看著我說‘我就算是自殺,也絕不死在你手里’,抱著定璃就從山崖上跳下去了。”
明真真呆住了。
街道斜對面的明華樓中,站在窗前聽著兩人對話的明沛庭抬手示意手下:“去查查這些年葉凌從明家得到了多少東西。”
明真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就在看著,怔怔地問:“他就這樣死了?”
蘇沁舞道:“大概,一般人跳下懸崖都活不成了,更何況我的劍還穿透了他的胸口。”
明真真想象著畫面,淚水又噴涌而出:“你把凌哥哥賠給我!”
蘇沁舞搖了搖頭:“又來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難怪葉凌會討厭你。”
明真真身體驟然僵住。
蘇沁舞指尖微動,凝出一面水鏡立在她的面前:“自己看。”
明真真在水鏡看到了自己。
發髻散亂、臉色青白、眼睛紅腫,臉頰瘦削,處處透著濃重的悲哀,即使穿著錦衣華服,也遮掩不住滿身的憔悴。
這是她現在的模樣?
明真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沁舞適時往她心上插刀:“就你現在這樣子,就算我把葉凌賠給你,估計他看到你這樣也得跑。”
明真真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她,只是沉默地看著水鏡。
蘇沁舞知道她能聽進去了,好整以暇地問她:“就算葉凌沒有死,他和定璃雙宿雙飛,難道你還要死皮賴臉地插一腳嗎?”
明真真沒有說話。
蘇沁舞假裝嘆了口氣,繼續給她洗腦:“你堂堂十八域域主府的大小姐,地位尊貴如公主,只要你想,多好看的男人沒有?多優秀的男人找不到?你至于瞎到非得找一個欺騙了你利用了你還一腳踏幾條船的渣男?”
明真真虛弱地反駁:“我…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
蘇沁舞翻了個白眼:“那都是裝出來的,只有你才會當真。”
明真真又被插了一刀。
蘇沁舞給她提建議:“你繼續喜歡他也沒關系,但你不要這樣哭哭啼啼的,沒有任何意義。你得自立。”
明真真不禁問道:“怎么自立?”
蘇沁舞道:“他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打斷他的雙腿,你看他還敢不敢?”
明真真震驚:“這…”
蘇沁舞拍了拍她的肩膀,總結道:“女人就要狠一點。”
神域之上,重淵:“…”
好像有點太狠了。
若是有朝一日她的修為比他高…
蘇沁舞說完,感覺周圍一片死寂。
她轉過頭,看到附近圍著上百吃瓜觀眾,全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她,這其中還包括了上官玨、謝硯、卓星翎和宗政星津。
蘇沁舞無辜地聳了聳肩。
她感覺到若隱若現的威壓收回去了,猜測暗中的強者打消了對她出手的念頭,微微松了一口氣,決定先收手。
反正洗腦不能洗過度,反彈就不好了。
這事兒還得徐徐圖之。
蘇沁舞讓明真真留在原地發愣,轉身走向上官玨。
五人匯合,一同朝永香樓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留在原地的禁衛營大統領終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高聲喊道:“蘇姑娘,請留步!”
頓時,剛剛散開的吃瓜觀眾又齊齊看向蘇沁舞。
蘇沁舞和明真真說話時全程保持著高度警惕,讓本來就不太友好的腦袋更加難受,她艱難地轉過身:“有事?”
禁衛營大統領道:“你當街殺人,按例應繳罰金…”
卓星翎立刻道:“多少錢,我來。”
蘇沁舞沒阻止卓星翎,頭重腳輕地去到永香樓牡丹軒,一坐下就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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