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覺得沒有勇氣面對。
重淵雙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她所有的心思和想法在他的面前都無所遁形。
重淵眼神漸涼,猶如雪后的天空:“你不愿?”
蘇沁舞知道自己像個過河拆橋的渣女,利用完就丟,且十分清楚,她目前根本沒有能力與重淵抗衡,只要他稍微做點什么,她就變得一無所有。
但她還是不想。
蘇沁舞不想欺騙他,也不愿意為難自己,點頭道:“我覺得我們保持夢友的關系會比較好。”
重淵深深看了她一眼:“如你所愿。”
話音落下,身影消失。
蘇沁舞想喊住他,可他身影消失得太快,根本來不及。
“呃…他不會生氣了吧?”
他一走,蘇沁舞也跟著醒了過來。
她從床上坐起來,沒留意小白狐窩在床上睡得香甜,腳一伸,直接把小白狐給一腳踹下了床。
東方弘:“…”
他從睡夢中醒來,懵了。
知道發生什么事之后,他一臉震驚。
是誰睡前才對他說,他最好的?
睡醒了就翻臉不認人?!
神域之上,重淵面無表情。
前一秒說不肯見他本尊;后一秒就把他的靈體也踹了。
凡間的小姑娘,呵!
蘇沁舞也愣住了。
她聽到噗的一聲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連忙把他從地上抱起來。
他的體形作為抱枕剛剛好,蘇沁舞把它放在懷里抱著,撫著他暖烘烘軟綿綿順滑滑的皮毛:“對不起啊,剛剛忘記了。”
小白狐只是抖了抖耳朵,看也不看她。
蘇沁舞沿著他的背往下捋,小白狐愛理不理,甚至甩了甩身子,把她的手給甩開了。
蘇沁舞:“…”
所以,這只小狐貍也生氣了?
蘇沁舞滿心惆悵。
她把重淵惹生氣了,還把小白狐也惹生氣了。
只能一個一個解決。
蘇沁舞雙手捧住小白狐的頭,俯身在他的頭頂親了親:“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我絕對不踢你了,乖,別生氣了。”
感覺到頭頂上的軟綿溫熱,東方弘:“!!!”
她的手掌溫熱柔軟細膩,貼在他皮毛上的唇瓣清晰又奇妙,好像有蝴蝶扇動翅膀輕柔地落在心尖上,東方弘仿佛瞬間凝固了。
身體僵硬。
精神恍惚。
無法思考。
他仰起頭,目光落在她形狀完美的唇瓣上,整只狐都陷入了恍惚之中。
蘇沁舞見他沒有繼續鬧騰,一邊撫著他一邊思考該如何向重淵解釋清楚。
他以后不會不理她了吧?
如果他非要見面才能解氣,那見就見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的有別的辦法也說不定。
怎么說,他都是她的恩人。
就算恩人虐她千百遍,她也得待他如初戀…
只是,他已經走了,她得怎么聯系他呢?
他遠在圣域,當面說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也進他的夢里?
怎樣才能入他的夢,這是一個問題。
蘇沁舞覺也不睡了,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身衣服,回眸見小白狐把頭擱在她的錦被上,眼神呆滯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狐生重大問題,便問:“狐仔,我要出去一趟,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