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支書聽了這話,趕緊走了過來:“同志,說話可得講證據,這可不是小事。”
羅道仁說道:“那你問一下曾家老爺子,他家老太婆和二兒子、小兒子兩夫妻去哪里了?”
支書聽了這話,看向靠在院墻邊的曾家老爺子:“叔,嬸子和你家老二、老四夫妻呢?”
曾家老爺子現在有些下不來臺,也不開口說話。
支書看老爺子不說話,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曾家三兒子曾寶良:“你二哥和小弟他們夫妻人呢?”
曾寶良搖頭道:“我不知道,昨天吃過中午飯,我就沒有見著他們人了。”
曾寶良的媳婦看向公公:“爹,你們可真行啊,吩咐我們兩口子去地里干活,然后婆婆帶著二房和四房的人去城里算計我大哥的產業和工資。
就算是想要大哥的東西,最有資格去的也是我們三房吧,還輪不到和大哥沒有血緣關系的二房和四房吧,合著在你眼里,這是不把我男人當兒子是吧。
繼婆婆帶到家里的二哥都比我男人你親兒子親,是吧?
你既然看不上我們,那就分家吧,反正我們也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養老錢該出多少是多少,以后我們也不用再礙你們的眼。”
曾寶良看著自家親爹:“爹,你知道他們是去我大哥那了,是吧?”
曾家老爺子幾次想開口說話,可張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實在是羞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曾寶良眼睛氣的都紅了:“我大哥當年可是被凈身出戶的,他的家產和工作還輪不到曾家人吧,還想算計我大哥的那一對孩子,你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可忘不了,自己小時候后娘是怎么對他的,要不是大哥一直護著他和妹妹,怕是有沒有命都兩說,后娘帶來的一對兒女比他和妹妹吃的都好。
自家后娘進門,大哥書也沒得讀了,只能回家務農,閑暇時到城里打短工,可拿回來的錢都得被后娘要去,要不是為了自己和妹妹,哥哥也不用在這個家委曲求全那么多年。
二房和四房的兒子、兒媳婦、閨女們也覺得丟人的不行,都一個個的低著頭,可想到城里的工作,他們心里又想著要是能成就好了。
二房的兒子站出來:“就算是我奶奶帶人去城里要大伯的工作,給文秀找了婆家,那你們也不能上門打砸。”
羅旭東冷著臉說道:“怎么,你那不要臉的奶奶和爹媽能害我堂姑,我們就不能上門替她出口氣了。”
曾寶良走到老爺子身邊:“爹,這么多年我也忍夠了,您心里也明白我在說什么,我雖然是你兒子,可還沒有一個繼子繼女在這個家過的好。
咱們現在住的院子還是用我大哥親爹的錢蓋的吧,我大哥可沒用你養活過一天,相反,你們倒是沒少打著我和妹妹香蘭的旗號從我大哥那里騙錢。
要不是當年我大嫂娘家出事,怕是還擺脫不了你們的吸血,我們分家吧,兒子求你了,別讓我恨你。”
曾家老爺子聽了兒子的話,眼里有憤怒、有羞惱,當著這么多村民的面,這是把他的老臉往泥里踩啊,怒吼道:“你,你,你好的很,想分家是吧,你別后悔。”
羅俏站在一邊,心里想著:他們不是來討公道的嗎?現在這什么情況,倒是成了看戲的,順便還成全了堂爺爺的親弟弟。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樣也好,要是堂爺爺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個好的,單獨分戶出來過,最起碼對堂叔和堂姑來說也不是件壞事。
說不定以后遇事還能護著些堂叔和堂姑,和羅家人交換了眼神后,都看起了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