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木屋看上去很破舊,江小怕會塌掉,沒敢走進去,兩人圍在門口張望著木屋,好在木屋不大,里面的東西一覽無遺。
江小瞇眼向長生牌上看去,這些長生牌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只見帶著灰塵的牌位上,刻著金色的繁體字。
這些字江小還是認識的,她繼續看了看,發現這上面供奉的具體人名沒有刻,只留下仙子做稱謂。
加起來,應該就是某某仙子,長生祿位。
真是奇怪,居然還有用仙子做稱謂的?
就離譜!
江小晃了晃頭,不過看這長生牌立得一本正經的模樣,應該是沒有假的。
或許是有什么緣故吧,比如主人喜歡?
畢竟現在不是都自稱小仙子,在逃公主的嗎。
江小猜不透。
這間破舊的木屋里,除了這個沒有帶走的長生牌,和供著牌位的一張八仙桌,其他東西已經被搬走了。
看著角落里的潮濕痕跡,應該搬走好多久了,倒是這長生牌沒有帶走,還時不時的有人來這里供奉,香灰蠟燭燃燒的痕跡挺新。
江小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這木屋里沒有被褥破舊衣服麻包袋什么的,看來江暉沒有住在這里。
謝以安眼眸看著牌位,也沒有說話,好像在出神一樣。
看了會,江小覺得手臂有些涼颼颼的感覺,就退出來了,謝以安跟著。
“奇怪,他去哪里了?”
江小探頭探腦的找著江暉,那么大的一個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或許是下山了吧。”謝以安眼眸往他們上山的小路看去。
似乎這條小路到了這個地方就到頂了,沒有繼續往上山繼續走,明明這才到半山腰的位置,這座山還有一大半。
江小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江暉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下山了,還是躲在什么地方。
倒是找的途中,江小走了一圈發現,這四周里有好多無人的陳舊木屋,不過這些木屋,比不上第一間,腐爛得很嚴重,搖搖欲墜的,甚至有些屋子已經倒在地上散成一堆,長出青苔和長長的野草了。
但是完好的屋子里面,每家每戶正對著門窗的位置,擺著一個一模一樣的長生牌。
生長得茂密的樹木遮擋住了頂上的陽光,陰暗的木屋里一塊正對著門口的長生牌,一眼就能看見。
江小不由咽了咽唾沫,伸手抱了一下手臂,覺得涼颼颼的,還挺嚇人的。
她連忙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站在從樹木縫隙里投下的一抹陽光中,沐浴著陽光,江小倒是松了一口氣。
這一會,她可不會再嫌棄太陽了。
看了一下這些木屋,抿緊了唇,心里不只在想著什么。
這個位置,還在江家村的地盤內,看來這些是從前江家村在山上的人家,后面應該是搬到山下村口那里去住了。
江小想了想現如今江家村里的村民,也不知道這些是誰家的老房子。
搬下山去了,怎么這長生牌去不搬呢?看著家家戶戶的都有的模樣,應該不是隨便玩玩的吧?
或許還真是有一位仙子,解救這些人,解救江家村于危難之中?那這樣為什么搬家了不一起搬走呢?
這些江小就不懂了,她打算今天回去的時候,問一下江爺爺,或許他會知道些什么吧。
看了幾個還算完好的幾個屋子,謝以安開口說道,“江暉應該是住在第一個木屋里的。”
“啊!”想著事情的江小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回想一下才明白謝以安說了什么。
“為什么?”
明明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這怎么住人啊,光躺上兩晚,風濕立刻就能找上門來了。
“那里沒有野草。”謝以安嗓音低沉的說著。
江小回想了一下,是了,就第一個木屋里面沒有野草。
這些小木屋自然是沒有鋪上水泥的,地上的泥土壓實,然后用磚或者木板圍了起來,頂上在鋪上幾層厚實的樹皮用來擋風遮雨。
看上去簡陋至極了,看上去也不像是能長久住人的,應該是短暫住上一段時間的木屋吧。
不過地面沒有鋪上水泥,沒人住沒人處理,很快就會長出一屋子的野草了,其他房子就是這樣,倒是第一間木屋,里面一棵野草都沒有,連角落里都光禿禿的。
“說不定是上香的人拔的呢。”江道。
八仙桌上有上過香,燒過蠟燭供奉長生牌的痕跡,說不定就是供奉的人,順手就把屋子里的野草給拔掉了。
還是那一句話,屋里什么都沒有,哪怕是傻子也不愿意住吧。
不過謝以安卻一針見血的說道,“你注意過當時江暉他衣服上的草汁痕跡嗎?還有他手上也是綠油油的液體。”
外面被拔出來野草,也是新鮮的,而且看上去不長,說明江暉有時時處理。
江小回想了一下,還真的是這樣。
“他到這鳥不拉屎的山上做什么?”江小仰頭看了一下四周,只覺得陰森森的,除了蚊蟲就啥都木有了,真不明白江暉為什么會住到這里來。
“因為我住在這里,會感覺到很清醒。”
突然的聲音出現,江小嚇了一跳,看過去,是突然消失不見的江暉。
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一樣,又突然出現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江小看著江暉清明的眼眸,他臉上還是臟兮兮的,嘴角卻是掛上了一抹淺笑,看著和一開始見到沖著他們傻呵呵笑的傻子模樣可不同。
這樣的江暉,除了身上臟了一點,亂了一點,根本就看不出傻了的模樣。
“江暉哥你…”
江小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了。
江暉向江小笑了笑,有些懷念,“是小小啊,好久不見。”
江暉感慨著,說話字腔正圓,思緒條理清晰的,和剛才判若兩人。
江小點了點頭,眼眸復雜的看著他:“江暉哥,你這是,病好了嗎?”
江暉一瘋,瘋了這么多年了,現在突然就好了。
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他父母應該會很高興吧。
聽了江小的話,江暉卻是臉上一沉,看著江道。
“我從來就沒有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