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撿書…容若尷尬地站在原地,那樣子窘極了。
即便如此,她依然很郁悶,薄云禮太慣著蘇也了,哪個學生不做習題?憑什么她做還要獎勵?
可能,這就是財閥吧。原來也知道像祁嶼這樣的富二代和薄云禮根本沒法比,但今天才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竟然這么大!
不能讓薄云禮跟蘇也繼續這樣糾纏下去,早晚得出事。
接風宴那天,她要獻上最完美的畫,讓蘇也永遠淪為豪門間的笑柄!
祁嶼追下車,瞥了眼一旁美到讓人挪不開眼的車子,果然又是蘇也,這次,連薄云禮都來了:“小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學校吧。”
容若看他一眼,想起剛剛的舉動,臉上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的,只好裝作不舒服的樣子,跟著他回去。
祁嶼覺得今天的容若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怪,只好將所有的郁悶都歸咎到蘇也身上,只要跟她沾上邊,準沒好事。
分別時,祁嶼猶豫著開口:“對了,王老爺子接風宴那天我正好有事,可是又不放心你一個人,要不我把事情推了陪你…”
“不用,”容若拒絕的很干脆:“我爺爺會和我一起去,你放心去忙吧。”
正愁怎么能不讓祁嶼和王東卿出現在一個場合里,沒想到老天都在幫她。
祁嶼笑了笑:“你真懂事。”
蘇也這邊。
她掂了掂手中的語數外理化生六本習題,認真道:“如果六本都做完,我覺得獎勵應該翻倍。”
因為剛剛撿書的姿勢,她白皙纖長的手指還壓在聚寶盆的腿上。
薄云禮瞳孔微縮了縮,她的臉離他很近,帶著點笑意。
入了9月,天是清亮的,不似前陣子那般悶熱,她從車外進來,帶著一身不知從哪沾染的淺淺桂花香。
她皮膚很白,瞳仁清澈,顏色偏淡,像戴了深灰色的美瞳,和她悶青的發色倒是挺搭的,有種冷艷的混血感。
這種冷艷與她一身柔和的桂花香氣十分違和,卻又相得益彰。
心,被蟄了一下。
雖然,她有點小心機。
薄云禮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隨你。”
見他答應得如此痛快,蘇也有一絲后悔。
要少了。
這盆兒,挺豪氣。
閑著也是閑著,錢多不壓身。
她真的不喜歡錢,她只是…喜歡賺錢!
蘇也大課間請假出來的,現在回去,課間操還沒結束,為了躲操,她故意在車上騰了會兒時間。
薄云禮摘了眼鏡,捏了捏眉心,車內狹小的空間,讓他有些浮躁。
他覺得自己不僅有強迫癥,可能還有幽閉空間癥。
半晌過后,他睨著她的發頂,低聲開口:“你該回去上課了。”
他不戴眼鏡時的樣子,戾氣十足,像暴君。
蘇也下車后,薄云禮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兒,直到林盞的來電,讓他回了神,他接起電話,“嗯”了幾聲,眸光略沉,表情有些嚴肅。
掛了電話,又朝學校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轉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