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海衛大喜一行走近,王衡見張國遠仍舊神游天外,卻無可奈何,原本還想一掌將其拍醒,但那兩人已經站到跟前。
衛大喜身后,兩名提燈太監上前幾步,或捧高籠燈照亮,或接過他遞來的傘柄繼續撐好,半點不敢令雨粘濕其襟。
劉德海默默往旁移步,以便衛大喜處至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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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咳,衛大喜從袖中取出一明黃卷軸來,眾臣見軸如見天子,紛紛伏地叩首,連呼萬歲。
成片的高呼之中,張國遠終于收回思緒,一瞬驚慌,后立馬從效旁人,拜手稽首。
“懿旨在上,眾臣接旨:
太皇太后懿詔,曰:”
眾人原本以為衛大喜宣的是皇帝遺詔,不曾想是齊郁懿旨,盡皆驚惶,起首欲問究竟,卻聽衛大喜絲毫不見動搖,聲色沉穩地繼續宣讀:
“今帝不思朝政,不知治國,不知勤勉,終日無所事事,以致朝堂烏煙瘴氣,臣子無所顧忌,數行忤逆不軌、犯上作亂之事。
前有居心叵測之人以毒弒君,后有叛將程振謀朝篡位,無不罪大惡極,當誅九族。
而事至今此,追本溯源,實乃皇帝孽重使然,故未免巔朝覆政、涂炭百姓,予代先皇暫廢皇帝,貶為庸王,賜封地渝南,無詔不得入京。
望思己改過,惟克己復禮。
另,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大統,當擇能者而居。
予觀宋三皇子凜,高風亮節,至人無夢,又才能兼備,國士無雙,必能克承大統。
著登帝位,執掌天下。
然耳目股肱,寄于卿輩,望不遺余力,全心輔佐。
欽此!”
宣詔畢,衛大喜神色歡欣,收卷令兩相接旨,劉德海立于一旁眉開眼笑,挺胸凸肚,似有無限風光。
眾臣面面相覷,后不止議論,王衡張國遠更是惶惑不解,難以置信。
廢帝一舉,已是如雷轟頂,驚天駭地,不曾想,這太皇太后竟還專行獨斷,只憑一己之意便著宋凜登基,實在至極荒謬,難遵其旨。
若令宋三為帝,那他們滿朝文武情何以堪?明爭暗斗、嘔心瀝血數載數十載,到頭來不過黃粱之夢一枕槐安?
“兩位大人,接旨呀!”衛大喜手伸了半晌不見響應,面上有些尷尬,片頭望望劉德海,得其眼神鼓勵,終于開口催促。
王衡抬首欲言,卻啟齒猶豫,身為三朝老臣,處廟堂高位,數十載如一日,風霜雨雪、摸爬滾打熬過來,早已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事發畢竟突然,甚至可謂荒謬絕倫,難從其命是尋常,若要違抗,自有出頭之人,他只要靜觀其變即可。
一邊斟酌,王衡一邊斜覷張國遠反應,雖不知這人緣何心不在焉,但他一心欲扶宋致上位,齊郁如此有失公允、不得人心之舉,作為相國,豈有逆來順受,忍氣吞聲之理?
如王衡所料,張國遠本就為了自家胞姐張宣儀一事心焦力瘁、魂不守舍,對太皇太后已生不滿怨憤;如今又聽她要另立新皇,卻非宋澄宋致,更覺有火攻心,怒不可遏…
“兩位公公,請恕本相難以從命!
太皇太后既要選賢即位,擇能者而居,便不該言行不一,自相矛盾!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