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安站起來,“大強哥!”
“安安!”
確定不是幻覺,蘇岑資料都不撿了,激動地過去同她相認。就在這時,戒尺抽打柜臺的聲音打破了這激動、傷感的氣氛。
“吵什么吵?”
“不知道這是我的課堂嗎?”
“一個個上課遲到就算了,還敢在我的課上大喊大叫!”
她眼睛斜睥著他們,嘴巴裂開露出猩紅的牙齦,“你們一個個的,給我去教務處拿學生手冊回來。”
聽到教務處這三個字,一群玩家臉色全都變了。
就連蘇岑臉色都變得十分凝重,顯然那地方不怎么美好。
不僅僅是不美好。
仔細數數玩家,系統說的是20個人,但真正到教室的,連她只有13個。
開局就死了7人,教務處可不是那么好去的。
不敢惹游戲中的NPC,剩下的玩家將怒火都轉移到了符安安和蘇岑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們剛才如此放肆,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蘇岑在這方面到是沒有什么負擔,這群廢物還是靠著他逃出來的。但教務處…去了確實難度大。
“大強哥坐。”
符安安拍拍凳子,示意他坐自己旁邊。
她感應了一下,超管系統好像真的去策反了,然后看了眼自己的控制面板。
“老師,我給您看個寶貝。”
她走上講臺,然后示意老師轉過身。擋住其他玩家的視線,符安安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紅牌。
“好看嗎?”
“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老師的喲。”
“你要是敢讓我們去教務處,就貼在你身上。”
雖然加入管籍未來不能再得到道具,但之前的道具并沒有消失。之前超管系統還說自己為了升級吞噬掉了什么東西,但仔細數數道具鞋、大喇叭、氣息屏蔽儀,紅卡都還在。
如今她是有統的人了,再也不會因為一張紅牌摳摳搜搜。
第一次被威脅的老師面容有些扭曲:…“每個同學都好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聽到不用去教務處,這群玩家飛一般找空位坐好,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同時他們又很好奇。
這個女玩家給老師看了什么,讓她居然愿意改變決定。
老師的臉好臭啊,有種被威脅后的屈服和憋屈感。
連NPC都威脅的物品,哎呀,好想得到它!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玩家的心態就經歷了好幾個階段的變化。眼中露出自以為睿智的光芒。
“安安!”
蘇岑整個人極度亢奮,將符安安狠狠來了個熊抱,“媽的,哥還以為你死了!”
他放開仔細看了看,“瘦了。你這么半年是怎么過來的?”
真的嗎?
符安安懷疑地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肉,看來還可以多吃點。
“我之前失憶了,剛恢復記憶,就來找你了。”
符安安回答道。
這話讓蘇岑很疑惑,什么叫就來找他?游戲又不是串門,除非那個01號繼承者…
“你成了?!”
“誰成那玩意兒啊,晦氣!”
符安安看著蘇岑的表情秒懂,“事情很復雜,等咱們倆的時候單獨和你說。你先告訴我,我爺爺奶奶還有傅爺爺怎么樣?”
“他們知道你還活著會高興到瘋!”
看到符安安這么有活力,一點都沒變的樣子,他才敢將憋在心里的問題問出來,“傅爺他…”
“傅哥當然沒事啦。他現在可帥了,等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符安安想到自己嚇尿蘇岑的計劃,興奮地搓搓手。
老實講,聽到傅爺要給自己一個驚喜,蘇岑就感覺這很恐怖了。
他們倆在課堂上旁若無人地聊著天,一點都不給講臺上老師面子。唐唐一屆游戲小BOSS,在講臺上粉筆捏斷了兩根。
以前都是學生覺得她的課難捱,這次她遇到了職業生涯的挑戰。
終于下課了。
老師講捏斷的粉筆塞進盒子里,頭也不回地離開教室——哼,辣雞!
老師剛離開 原本坐在其他地方的玩家都朝著符安安圍攏。
“小妹你是玩家吧。”
“你剛才給NPC看了什么,能給我們看看嗎?”
“小妹,你剛才是怎么找到這間教室的?我們剛才去教務處,差點全軍覆沒了。”
一群人特別熱情,想知道她身份的,想看她東西的,各有心機。即使蘇岑在旁邊全程黑臉,都擋不住他們往前面湊。
“我叫符安安。”
她說完很多人一愣,感覺名字有點熟悉。
“之前搶01繼承人的那個。”
她把這話說完,全員都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騙人的吧?
那個空間玩家已經半年沒有消息,01號繼承人重選已經開始幾個月,不是已經死了嗎?
假冒的?
騙子?
真的怎么可能被他遇上…
眾人第一個想法就是否定,第二個想法是等等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退散,一邊不相信這個人是那個空間玩家,一邊又有些忌憚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高端的貴族學院,每天只上一節課。
玩家們在教室里等了好久也沒見新的教師來。直到有人在講臺下撿到一張課表才發現這個秘密。
上面還寫了三餐、運動、回寢入睡的時間等。
但是三餐在哪兒吃?
運動怎么運動?
回寢寢室在哪兒呢?
不知道!
還得找!
玩家成群結隊的出去,符安安當然是和大強哥組隊啦!
好兄妹,一起走,一輩子!
他們走到了之前符安安路過的樓梯。
剛才她關上的樓梯門被打開了,里面隱約傳來哭聲。
那小孩已經從下面樓梯挪動到了門背后。影影約約露出一點點衣角,哭泣聲聽著令人揪心。
蘇岑聽得皺起眉頭,停在大門口。
他轉身,慢慢地朝著樓梯門走進,小孩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哥哥,我要媽媽,媽…”
砰——
樓梯門再一次被關上。
“這么大孩子還要媽媽真不害臊。能不能學學我們基地的小朋友,這么大的時候幫大爺大媽抬農家肥跑得飛快。做一個自強自立的挑糞男孩!”
大強哥說完一摸自己的寸頭,曾經那個花澤類老牛只剩老牛,花澤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