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早就被外面的大雪埋起來了。
比二樓黑暗,陰冷。
柴火拿出來還沒到一樓就熄滅了,為了重新讓火苗燃起來,他們將廚房里的菜油和酒都拿出來了。
在二樓的壁爐旁將它們融化,一塊塊木材浸濕點燃,這才支撐到一樓的壁爐。
幽暗的房間里,只有壁爐里有那么一點點火焰。
地暖能夠覆蓋的范圍也越來越小。
他們的地鋪靠著壁爐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
游戲第二十九天,氣溫降低到零下九十度。
值得一提的是,南極的最低溫度,也不過九十多。
在沒有任何專業保暖設施的普通房間里,他們就靠著那一點點的火苗支撐著。
冷啊!
符安安牙齒都在噠噠噠的顫抖。
幾個熱水壺,還沒有開始用,就已經涼了。
“凍、凍死個人了。”
就他們準備得如此充分都這么冷,很難想象其他人要怎樣才能活下來。
整個海島,可能剩不下幾個人了吧。
符安安心里默默地想,然后控制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旁邊傳來一股力拉扯。
她隨著被子一同移動過去。
她傅哥說話一點兒都不照顧她耳背的特點,理解他的意思全都要靠猜。
幸好他們兩合作了這么久有默契。
符安安裹著被子,一拱一拱地朝著他的方向移動過去。
對于她的動作,傅懿之沒有允許,也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看著她慢慢靠近。
大家僅僅靠在一起的當然沒什么用,符安安她悄悄的伸出了腳,從自己的被子下面,試探著伸進了傅爸爸的被子。
腳是真的冷啊!
冷到快要生凍瘡、快要抽筋、喪失知覺的那種。
怎么都捂不熱,她從前天就開始忍著,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知道為啥,明明是同樣的被子,傅哥的就是比她的暖和好多。感受到久違的熱源,符安安舒服得再進去了些,肢體小心翼翼的前進,以免觸碰到傅懿之,被他踢出來。
這才叫真正的蹭熱度!
只要臉皮厚,做得隱蔽,就能不凍jio!
符安安沉穩的想。
殊不知傅懿之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和蘇岑說道,“而且賀御此人雖然身手與你相差無幾,但是為人極為自負。
自負過渡了就是自卑。
所以你完全可以利用他的這些弱點。
日后在游戲中遇見了也不用顧忌。殺他一個嘍啰,對后面的計劃沒什么影響。”
“是。”蘇岑應聲答道。
木材燃燒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夜里。
又開始降溫,房間里更冷了。
符安安本能地朝著暖和的地方移動。早晨醒來的時候,她整個人是半斜著的。
她自己是看不見,但是能夠感受得到。
她的jio正擠著一雙溫熱、結實的大腿中間。
雙腿彎曲折疊,小腿正抵在傅懿之都腹部。她從腰部往下,整個身體都貼在傅懿之身上,真的是一點兒取暖的地方都沒浪費。
男性嘛。
特別是傅爸爸這種正值青年的男性,早上免不了一柱擎天。
就、就擱在她小腿那兒…
腳是暖和的,
就是心里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