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那些魚肯定不能吃的。”
李牧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
他剛才沿著河上游看了一大圈,有人吃過這里的魚。
然而這些人無一例外,每一個的下場都特別的慘。
這河里的魚與河里的水,每一樣都不能隨便碰。
“我們現在的食物就是田野上還幸存的動物,然后就是植物。
能吃的那些樹葉、樹根,能夠挖起來帶走的全部拿走。
土里也可以挖掘,地下藏著蚯蚓和其他小蟲子,可以用來做肉干。”
李牧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果然是通過好多輪游戲的老玩家了,食物的問題難不倒他們。
就是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些許的艱辛與心酸。
“另外燃油也是很重要的,不然車輛到了后面可能就開不了了。
所以我們的路線,還是要一直緊貼著公路走,沿途去路上車輛的汽油。”
分析到現在,四人不由得嘆了口氣。
眾所周知,天災類的游戲,資源就是最大的難題。
而且到了后面食物越來越少,最后人都可能會變成兩腳羊。
每一次在這樣的游戲中活下去,都仿佛在十八層地獄里經歷了一次歷練。
這也是為什么,空間道具不大,但是被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四個行李箱大小的空間,它說起來好像小。
但實際上認真思考,在沒有空間道具的情況下,一個人最多能拿多少物資?
游戲后期,但凡背個背包都會招惹其他人的搶奪。而且攜帶的東西太多,還會影響行動、消耗體力。
即使是開著汽車的后備箱,那空間也沒有四個行李箱大。
李牧感覺自己不可能忘得了有一輪游戲,他偶然得到空間道具的那種快樂。
可惜從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了。
還是挖蟲子、吃樹皮吧。
他唯一的底線和障礙就是吃人肉,在每輪游戲里,他都不希望自己被逼迫到那一地步。
“咱們先分工吧,一部分人去找燃料,一部分人扒樹皮、找蚯蚓。”
符安安聞言咳嗽了兩聲,隨后站了起來,“那什么,給大家講一下,空間道具在我這兒。”
安安姐就是這樣低調地站出來;
然后低調地繼續說,“里面還有點兒物資。”
聽到符安安的話,剩下的幾個人又驚、又喜、又不可置信。
“安安…姐,您是認真的?”
“嗯。”
符安安微微一笑。
“空間道具還有空著的位置嗎?”
李牧問。
演戲演到家。
符安安伸出一個手指頭,“空了一個。”
四人相似一眼,突然感覺手中的田鼠肉變得更香了,“大家趕快吃啊,這兩天多抓幾只田鼠和蚯蚓,曬成肉干將安安姐的空間裝滿!”
裝、裝蚯蚓?
“額…等一下。”符安安將他們四個叫住,
“大家先去弄水,我們的飲用水比較缺。”
“不缺。”這時候反倒是李牧幾個比較有把握。
作為游戲里的普通老玩家,弄出干凈的飲用水,那只是時間的問題。
聰明能干,而且任勞任怨。
符安安背著手在他們幾個人身邊轉一轉,眼中帶著欣賞,也就比她差那么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