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信號中斷,他們無法得知外面的情況。
“說吧。”
傅懿之靠在床上淡淡的說道。
符安安聞言麻溜的將地圖收起來。
現在的情況想要立刻離開要么開辟新的路徑,要么就只能舍車前行。
想要開辟新的路徑談何容易。
前方有一條大河,除了大橋,根本過不去。
還沒有清理掉車外的前面廢棄的車輛來得靠譜。
如今能夠做的好像就只有睡覺了。
符安安看了眼旁邊的傅懿之,小心翼翼的貼著車壁躺下。
她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一起同床共枕。
對象還是傅爸爸。
她覺得很有必要先給傅爸爸打一劑預防針。
“傅哥,我晚上如果睡覺不老實,拳打腳踢的,您會不會打我?”
傅懿之回看著她,語氣平淡,“你覺得呢?”
她覺得?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車里,應該在車頂或者在車底。
“沒事兒了傅哥,晚安。”
符安安說完閉上眼睛,她會盡量克制自己。
伴隨著外面小聲的談話入眠,直到后半夜,這談話的聲音才逐漸變沒。
所有人都入眠了。
符安安緊貼著車壁,睡得并不舒服。
往旁邊滾了滾,又滾了滾,閉著眼睛摸索著被子。
顯然她忘記自己跟本就沒有準備被子這件事情。
逐漸就越過了三八線,摸到一截短短的布料,想要扯下來蓋住自己的肚皮。
扯了兩下沒扯動。
然后她頓時清醒了。
輕手輕腳地將傅爸爸扣子差點兒被扯下來的襯衣恢復原位,符安安又小心翼翼地縮回去。
…她果然應該在車底。
萬一在發生這樣的事情,然后被傅爸爸抓住,那可就尷尬了。
符安安的后半夜有點兒提心吊膽,翻來覆去。
一陣叮鈴鈴的鬧鈴聲響起。
早上七點了。
外面的天色泛黃、暗沉。
大片黑色的火山灰絮在飄灑,在地面和車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狹長的公路上停著一排的車輛。
人們被困在這里,讓公路充滿了煙火氣。
大家開始洗漱、吃東西,在新的一天里等待有人來救援。
符安安打了個哈切,有些萎靡的坐起來。為了不擠到傅懿之,她后半夜都沒怎么睡。
做小弟的人都好卑微!
她想要搖了搖頭,然后打開車門,站在外面伸了伸腿腳。
朝著遠處望去,間歇泉國家公園的火山口還冒著濃濃的黑煙。
某些小孩在車外撒歡兒的跑著。
此時大部分人們車上都帶著一些食物,這些食物普遍能夠讓他們支撐兩三天的樣子。很多人感覺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不能說四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但是今天的這一切還算得上和諧。
而那些車輛已經被毀的人們,則開始步行。越過一輛輛堵在道路上的車,朝著饅頭村遷移。
走路的話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能夠達到。
有車一族們大部分是不會放棄自己的車的,剩下的人都會在原地留守。
整整一天,大家在等待救援中渡過。
食物充足和還沒有危險,在平安的環境里生活慣了,那種危機感太少,有的人甚至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打起了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