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不由舉起拇指,“大伯母好覺悟。”
秦妃說道,“所以不是做男人好,做男做女好不好都取決你是什么人,你是女孩子但是如果你強大起來學會抵抗,不接受世俗封建的壓迫,那么做女孩有什么不好的呢,做女孩不好不過是你接受了世俗的壓迫做著男權社會的奴隸,不斷的妥協著,假如你不妥協遠離那些逼你妥協的人,自己強大起來,那么是男是女對你來說其實就無所謂了。”
十幾歲輟學的秦妃不懂這個道理。
但二十幾歲進入娛樂圈混了一圈的秦妃卻明白了,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自己強大,改變不了社會就改變自己。
住院三天,秦紅緋也康復的七七八八了。
中間和研究所的老師們,武校的人都陸續的聯系了一番。
她本來是想出院回央城了,不過白一夢卻道回來做什么,“我讓老岳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你休息休息。”
秦紅緋道,“可…”
白一夢道,“沒有什么可是,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豁了命把大魚釣到后了,后續就是他們該處理的事了,我們這些老東西在也沒死,輪不到你們小年輕拼死拼活的扛著,哪天我們真死了,你再來扛不遲。”
“小炎也不用回來,先在那呆著吧,就當散散心。”
“現在研究所對培養人都這么閑散了嗎?”秦紅緋不由道。
以前大門不讓出二門不讓邁的。
白一夢淡定的說,“早在你進研究所的時候,不就已經這樣了嗎?蒼譽那老東西有句話其實說的不錯…”
研究所的培養人缺乏活力。
把秦紅緋丟進來后,培養人的心確實野了,可很正常,但你見識過大山大雪,體驗過外邊冬日的煙火,夏日的歡快,秋日的思念,春日的期盼,你怎么又回甘于一年四季仿佛都只是一個季節的研究所,但這不是壞事。
何況今日不同往日,現在的培養人身上都帶了定位器。
“原向年這邊…他犯的事基本都是板上釘釘的了。”
“現在要決定的是,怎么通報這個事。”白一夢語氣嚴肅了起來,“老陸他們幾個在為這事和決策署那邊起了不同意見。”
“研究所傾向公開,決策署傾向保守是么?”秦紅緋問道。
對于她知道,白一夢也不意外,畢竟趙海的作風一直秉持在那里:“是。”
“老陸這邊傾向于將事情全部公開,包括原家涉及秦市案,原大震殺弟取代七七八八,但趙海的意思是對外不公開原大震偽裝原向年的細節,怕影響惡劣到時候會被效仿犯案。”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白一夢說道,“眼下只是簡單的討論,之后如何公布要看之后的會議吧,屆時才會公布。”
“如果一旦確定按照老陸的方法進行。”白一夢說道,“那估計未來半年就有一次大型整頓。”
秦紅緋心里有數。
一旦要將所有公開的話為了以儆效尤,那么各方就會聯系起來對這次的事進行一個絕對性的肅清,殺雞敬猴,和原大震牽連上的任何一絲一毫關系的人都不會被放過,這是為了確保讓其他人不要有心存僥幸的可能。
秦紅緋沉默著。
這時,秦炎從外頭走進來,隨口般的告訴了她一件事:“我明天回央城參加會議。”
秦紅緋就轉頭看他,秦炎并沒有與她對視,將熱水壺方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柜倒了杯熱水遞給她,然后才低頭看著她:“以秦江科后代兒子的名義參加。”
秦紅緋吃驚的看著她。
孟玉也很疑惑:“怎么忽然…”
秦紅緋卻知道不是忽然。
秦炎云淡風輕的道,“你親自以身犯險逮捕了原大震,我做不到幫上什么忙,但至少這件事我能出力代替你去,我好歹頂著秦家大房長子的名頭,不能什么事都叫你扛了,自己無所作為吧。”
秦紅緋:“…”
靜了半響,她捧著杯子喝水,許久后才道,“我是不會說麻煩了的,哥哥。”
秦炎訂了明日返程的機票。
蓋大育就很奇怪,怎么忽然就要返程,“你妹妹也回去嗎?”
秦炎道,“她不回去。”
蓋大育就更奇怪了,她不回去你回去干嘛?
倒也不是他不希望回去,只是秦炎本身就是為了秦紅緋出來的,而很快,他就知道秦炎回來干嘛了,參加兩日后的會議!
兩日后的會議武校由沈長興,陸家岸作為代表聯合研究所,岳東界,起淮,決策署趙海薛觀——還有協助特殊部隊的永斌及其上司,藍文革及其下屬,公安聯合各方代表針對原向年的事跟前七秘書遞交的一場大型討論會議。
彼時來參與的人,將有各大省市的代表,級別打底也是風國生這種的。
秦炎向老師遞交了參與會議的申請。
起淮來不及吃驚,蓋大育就先發問了,“你要參加會議?你要做什么?以你的身份級被你是不可能進去的。”
秦炎心想果然和猜測的一樣,不過他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希望老師們看在我除了培養人之外,還是秦家大房長子的份上,老師,你比誰都更清楚,秦家大房的悲劇就是起源于秦市案,從我父親死,我媽媽和我倆個妹妹受的一切委屈,而今過去十幾年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作為長子,這十幾年我不能陪在家人身邊,但至少這一刻,我想出事為這件事畫上個句號。”
“也為我媽媽十幾年的等待。”秦炎緩緩的道,“給她一個交代。”
起淮和蓋大育一聽這話,就知道,趙海的方案絕對不可能過了。
起淮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妹妹的意思?”
秦炎迎上老師的目光回答道,“這是我們兄妹三個一致的意思。”
起淮說,“回去吧。”
蓋大育不由看他,忍不住正要開口。
起淮道,“我會替你去跟你們岳老師說的,如果他不同意,那日我也會想辦法帶你進去的。”
等秦炎出去后,他就去了岳東界那邊,陸家岸也正在,他道“正好,說個事兒。”
他把秦炎要參加會議的申請給說了出來。
然后,面前的二位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