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特剛和布戈談完本來想詳細的籌謀,聽說秦紅緋去了原向年的船艙,臉直接沉了,“她去說了什么?”
手下:“不清楚,但是小巴特說看到了秦紅緋是拿著紙和筆進去的,秦紅緋還說是有機密的事。”
果然!
果然!
沙羅特立即想到了圖紙!
秦紅緋是去和原二做交易的!
“進去多長時間了。”
“十分了。”
沙羅特立即站了起來,十分鐘還沒出來,他就知道原向年這畜生果然有要對付自己的意向,甚至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船艙外似乎有人盯梢,隨時準備解決自己。
他得先下手為強,不能讓原二搶了先機,“通知布戈!改變計劃。”
原二,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五分鐘后。
沙羅特來到了原向年的船艙外,“兄弟,我忽然想起來蝴蝶的一點事,要見原二先生。”
門口守著的人一聽和鯊魚暴動有關,便放下了攔著他的手,“我去通報…”
沙羅特說道,“不用了,我自個進去就行。”說著邁開腿。
門口守著的人;“等下…”
喊住沙羅特后兩個人靠近,對著沙羅特搜身,從他身上取下了槍和匕首,“沙羅特先生,這些我們先替你保管,你出來后再還你。”
沙羅特二話不說直接邁開步伐往里頭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原向年,但也僅僅只有原向年。
秦紅緋的蹤影沒有看到。
原向年盯著沙羅特,因為戴著面具看不清臉,“沙羅特你有事?”
沙羅特開口道,“二先生,我聽說秦紅緋過來找你。”
原向年道,“你來就為問這個?秦紅緋,她確實來過,已經走了。”
沙羅特心底越發警惕起來,走了?
他盯梢的人可沒看到秦紅緋出來分明還沒出來過,這是躲起來了吧,談了這么久,談了什么,怎么取自己的命嗎?
殺意越發濃烈,他一步一步走過去,“二先生,關于秦紅緋說的事我想和你再談談…”
十步,五步,三步…
居高臨下的看著原向年的命門近在咫尺,沙羅特緩慢的在對面坐下時看到對方的頸動脈在眼前,驟然從面具下湊出來了一把利刃,月光下,利刃的光芒劃過…
一聲口哨在海艇上緊急的被吹響起。
而在海艇不遠處幾艘始終保持著距離隱在夜色里的戰斗艇上,雷達接收到了口哨聲的訊息,下一刻,前方的海艇忽然以極快的速度調頭朝反方向奔馳而去,偏離了原先的導航。
而此時原本該在船艙里的秦紅緋卻從別的地方冒了出來,聽到哨子聲就猜到了,沙羅特應該動手了。
她盯著船艙的方向,眸光閃爍。
金牌殺手啊,你可得加油!別辜負我對你的希望才好啊。
海艇以極快的速度沖去——加上那響徹夜空的哨子聲,跟著的戰斗艇和潛艇都不得不緊急避開暫停下來。
起顧期和孫書紛紛從位置站起,“什么情況?”
畫面里并沒呈現出來什么。
倒是永斌的聲音傳過來,“沙羅特動手了。”
永斌接著道,“那小姑娘前腳進去,后腳他就跟著進去了,然后就忽然動手了。”
中年男人道,“你說那小姑娘也在船艙里。”
起顧期道,“不用緊張,她沒那么傻,估計虛晃一招而已,倒是這海艇怎么往來的方向沖?”
于赤道,“失控了,原二的人發現不對在被布戈的人殺了前破壞了操作裝置,這方向似乎是秦市的方向,起隊…”
起顧期:“放心,交給我們。”
他去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沒回頭,此時本來離城里雖然已經很遠了,但還是可以看到城市里的樓房和燈火,附近區域可能也有漁民往來,他直接拿起一個通訊器,聲音沉穩有力的道“通知風國生,封鎖秦市江安縣各大捕魚區,禁止漁民和船出海。”
“以及,安排人在各大捕魚區附近巡邏守著,嚴防有漁民罔顧禁令擅自出海。”
“陸副校長…”
“知道。”陸家岸簡單兩字傳過來。
彼時距離海艇之外發生的事,秦紅緋絲毫不知情,只是海艇上亂了,從哨聲響起來的那一刻,沙羅特和布戈的人驟然就朝著原二的人出手,本就是猝不及防出手的情況下又是以多對少,很快都能聽到撲通撲通下餃子的聲音還有辱罵聲中間混雜著哨子聲。
“沙羅特放下武器!”喊話的人很快就被一槍斃了,一銀牌面具的人一腳踹翻對方的尸體罵了聲傻逼,這種時候誰還會停下啊。
亂了,看不清身份的人互相殘殺了起來。
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還沒死,就有人從旁補刀進來。
南以赫煞白了臉,血腥胃讓他的胃隱隱翻騰,甚至有尸體就倒在身邊,“他們在干什么?”
秦紅緋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不到嗎?自相殘殺啊。”
南以赫白著臉,“為什么自相殘殺。”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有,他們這樣子,那作為人質的他們會怎么樣,也會死嗎?
恐懼蔓延上心頭,南以赫差點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側面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是原二的人,被追殺的,手捂著腹部的傷口血是停也停不下來的逃到這里的,眼見被攔了路,他以為也是一伙的人眼底升騰起了絕望沖著南以赫就撲了過去。
南以赫被撲倒在地上,對方的匕首就懸在他面門之上,叫他瞳孔收縮。
下一刻,“噗嗤”一聲。
對方的頸動脈有什么噴出——他僵硬的緩緩轉頭看向秦紅緋。
秦紅緋眼見他還沒死,挑了挑眉,“啊,不好意思,第一次,手法不大準。”
然后又再來了一下,這次人死了,透透的。
南以赫脖子咔嚓咔嚓僵硬的看過去,“你,…殺了他?”
秦紅緋說道“不然呢,念佛經超度他放下刀,立地成佛么?”
說話的功夫,又一個人倒在了面前,抽搐著,還活著。
她毫不猶豫的過去補了一刀。
手法干脆。
殺人,她并不熟練,可這一刀刀下去她并沒有猶豫,心里默念著一個個名字。
一起,付左,云師姐…
那一條條逝去的生命!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