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如此——
兩份也是如此。
秦紅緋看了收進來的病人,幾乎情況都不差,她有些吃驚。
齊霧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么要我帶你來看病例?”
秦紅緋一邊看一邊解釋說,“于叔病情加重,老師寫了個中醫方子,我保持疑惑,所以老師就讓你帶我來看了。”
齊霧:“…”
齊霧:“?”
保持疑惑?
他詫異的開口道“你的保持疑惑是質疑白院長?”
秦紅緋覺得他太不會說話了什么叫質疑,“我沒質疑老師,我就是疑惑而已,疑惑就要問,干嘛,你們遇到了疑惑不問嗎?”
齊霧差點給聽哭了,“問倒是問的…”
學醫哪有不問的,那不是不負責嗎,老師很鼓勵他們問問題的,特別鼓勵,真的。
鼓勵到了他們積極相應提問,但是凡是老師講過的,問一次抄五遍,問二次,抄十遍,問三次,抄二十遍。
秦紅緋很詫異,“什么問題要問上三遍,老師講的時候你們自己不記嗎?好笨。”
齊霧牙都疼了,你的關注點是這個嗎?
齊霧說道,“剛學的時候哪里知道那么多規矩,后邊就懂了。”
秦紅緋又好奇了,“蒼老罰的這么嚴,那要是有的人怕抄不問了呢?”
齊霧無語,“那更慘。”
老師講完都會抽查,你答的上來OK,答不上來,他也不罵你,就問你答不上來你為什么不問,你不問你怎么學,你不學怎么對病人負責,然后五十遍。
秦紅緋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單純了,老狐貍就是老狐貍。
花了一個多小時,她已經把病例翻的差不多了,回去找白一夢。
白一夢就板著臉問她,“怎樣。”
秦紅緋說,“很厲害。”
除了很厲害,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詞了。
白一夢告訴她道中醫本來就是一門神計,“近些年代來中醫名聲不行多數是因為病人遇上了庸醫,敗壞了中醫的名聲。”
中醫院心內科的病人的穩定你不能說是中醫的功勞,西醫肯定也是雙并用的,但同樣用西醫治療,對比較西醫附屬院那邊來說,這邊的病人,照常吃喝睡對于日常生活的影響大大降低了許多,“可是中醫效果減輕痛苦治療這么好,為什么大多都往西醫跑。”
白一夢眼皮一抬說道,“很簡單,中醫在國內權威遠不如西醫,尤其是近些年代來說,你看到的病人里,他們會來找中醫可以說不是因為他們信中醫,很多只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中醫,還有的是家里人沒辦法像于家一樣給籌謀移植費用而選擇中醫的保守治療。”
“其次,雖然中醫在減緩病人痛苦方面有奇效,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很好的效果的,中醫也沒那么神,理論上你更準確的說,對病人治療療效更好,要中西醫雙結合,但有些病人,不信中醫,有的病人,則排斥西醫。”
這個秦紅緋知道,比如很多年輕人都覺得中醫是騙子,很多老年人則覺得西醫不是好東西不如中醫。
白一夢開口道,“這次開始后,你學著開方子吧。”
秦紅緋詫異,“這么早?”
白一夢瞥了她一眼,“早嗎,我學兩年就開始開藥方了。”
秦紅緋對這話保持懷疑,畢業后的兩年,和學兩年完全是兩個概念,不過她對開藥方也有興趣,就點點頭。
秦紅緋去了附屬西院探望于興恩,然后把藥方給了于矗,把利弊關系也給她講清了。
畢竟選擇吃西藥還是中藥,要看于家人自己的。
秦紅緋回去后,于矗告訴她,他們選擇了中藥的治療,而且效果不錯,“爸爸起碼晚上能睡的著了,是我勸的。”
她媽媽其實更想用西藥,但西藥的副作用壓在那。
現在只是心臟問題,如果能夠等到心臟移植不是沒有機會的,但如果選擇吃西藥損害了其他器官,到時候心臟移植也救不了爸爸的命了,“我想堅持看看,我爸爸媽媽也愿意支持,萬一等到了機會呢?”
于矗很樂觀,她覺得可以再堅持堅持,“爸爸跟我們說了,如果到了最后要是實在沒機會,就簽器官捐獻,心臟不能用了,但其他器官可以拿去救人,我同意了。”
一個器官可以救一人,那也等于可以救一個家庭。
于矗很懂這種等待的日子有多痛苦,她希望能少一個人經歷就少一個人經歷。
秦紅緋就有點不是滋味,忍不住和唐小今他們說,“等待生命的倒計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秦炎不知道什么感受,但知道肯定不好受。
唐今南并不做聲,在走神。
秦紅緋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開口道,“我在想一個事,不過現在還不確定,回頭和你們說。”
秦紅緋和秦炎都疑惑的看著他,沒等到唐今南說什么事,King就興沖沖的來找秦紅緋。
秦紅緋還以為有江木生的行蹤了,結果這家伙說,“沒有,但是白其石也在找江木生。”
秦紅緋:“?”
“江木生炸他老窩了?”
“沒有。”
“那他找江木生干什么,武校最近把他盯死了,他不躲著,冒出來找江木生?”秦紅緋覺得奇怪,白其石這家伙,她到現在都沒想清楚他的圖紙到底費這么大風險弄回去要做什么。
東琪兒說的怕武校做出來純粹扯談,白其石要自己拿回去做出來也是扯談!
博士都死了,除非他把博士復活。
“不知道啊。”KING說。
“那他找到了嗎?”秦紅緋問。
“不知道啊。”KING答。
秦紅緋就看他。
秦炎也看他。
唐今南淡淡地說,“一問三不知,所以你是來鬧我們玩的?”
King趕緊躲秦紅緋身后去,“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這事不對勁肯定很重要你們肯定很感興趣來著…”
唐今南睨了他一眼。
King頭皮發麻,你別這么看我啊,我慫!“我說的是實話。”
唐今南還是看他。
King快要嚇死了,簡直快哭了,干嘛呀,他委委屈屈的退后,生怕被打,然后發現自己退后了,這位目光就收回去了,心里咦了一聲,沒弄明白,他又上前幾步,再退回,再上前——然后,好像懂了!
這是怕我弄死秦小姐,不讓我接近她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