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醫療方面?”唐今南問道。
“恩,對。”
“不是慢,是很慢。”唐今南給出這么個評價,普通人都說央城的醫療是天花板,可身處其中才會發現,其實這天花板有些低。
“果然,連你也這么覺得。”
秦紅緋活了兩世,上一輩子她研究方向一直是科技的方向,沒接觸過醫科,但她的老師里就有學醫的,一生都在為醫學奔波,常年不是奔波于省城就是奔波于大會建議上。
老師不斷的引進國外的醫療,各種先進,大小型微創手術,同時還要在微創手術上將其建議引入醫保,并積極建議推行全民醫保。
那時她還挺不解的,買不買不就看個人選擇,有的人是真窮,買不起啊。
可如今換了個角度去看世界,秦紅緋就完全了解了老師為什么要推崇醫保,別看醫保就幾百塊!
幾百塊錢是大錢,可在大病面前就根本不是錢,完全不值得一提,可偏偏,它卻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姑且不說貧窮家庭,單是普通家庭一場大病下來,醫保最起碼就能負擔上百分五十,百分七十。
而今的千禧年代,醫保是沒有被廣而推之的,一個月可能要幾十塊,但幾十塊對于現在的人來說其實不是小錢了,秦紅緋不知道后世是什么時候推廣的,但她覺得,醫保的措施有必要盡快的實施起來。
除此外還有醫科的技術——
經歷過科技時代的她知道很多病,其實是可以救的,但往往因為手術難度等等問題,最后都沒法救治。
于父就是個例子——如果往后發展幾十年,秦紅緋相信那時人工心臟必然已經是成熟的手術了。
可惜,于叔等不了幾十年后了。
不過能拖一年是一年,萬一某一年奇跡發生了。
還有,到S省,假設能夠加快S省的醫療,對于很多人來說,也會方便很多。
秦紅緋在想,想了七七八八很多東西,然后她發現唐今南一直在看自己,也沒說話,“怎么了?”
唐今南說道,“我在想,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變了?”
秦紅緋怔了下,“具體?”
唐今南提醒道,“你當初會跟白院長學醫的初衷你還記得嗎?”
秦紅緋就想啊,我跟老師學醫的初衷,初衷是什么來的,有點忘了,哦——想起來了,為了權限,為了接受保護,為了調查爸爸的事。
她忽然就有點意識到唐今南的意思了,是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思想居然開始有了變化,肩上莫名其妙的多了擔子,他就想到了第一次見薛觀時,當時薛觀說的話。
人到最后都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
如果是以前的秦紅緋,是不會真是心意去走醫科這條路的,而現在,她走了。
她說道,“是變了吧,不過我接受我這種變化。”
唐今南笑了下,“你這點就非常好,我需要學習,你等下…”他離開了一會,等回來時,手里多了兩瓶罐裝的奶茶,“這個,雖然有點簡陋了,不過就當慶祝你上大學了,希望你在S省,我在央城,我們各自能實現我們的理想。”
秦紅緋看著他疑惑的想,你的理想是什么。
過了會,她好像懂了,與唐小今碰了碰杯,興致一起后,她道,“唐小今,不然我們許個愿吧,我希望在十年內,人工心臟能夠引進國內,并將成功率提高到常規手術一樣的百分九十,我爸爸的真相能夠解開,我媽媽和姐姐能夠安度一生,秦云他們能夠每次任務都平安歸來,好像許少了,算了,暫時就這樣吧。你呢?”
唐今南想了想說,“我希望十年后華夏各大省市的醫療條件都得到提高,我希望…”他看向秦紅緋,溫柔的說“你能夠得償所愿。”
秦紅緋看向他,然后就偏頭一笑:“加油。”
秦紅緋到復大醫科報道是自己一個人,登記,入學,拿到宿舍鑰匙。
她進到宿舍后,就自行挑了一個床位手一碰,一層灰,將行李先放好打濕了毛巾把環境給收拾了一下,床也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做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來要給夏露女士報平安,就留著還沒洗的竹席先出去報平安了。
這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秦紅緋覺得餓了,回宿舍看到又有新同學來了,她打了招呼,出去買外賣,買的時候,想了想,又多帶了一份。
十分后,回到宿舍就一頓,宿舍門前圍了許多的人。
而宿舍里,在吵架。
秦紅緋不解的走了進去,就看到了一個短發女孩正和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爭的眼紅脖子赤的,爭著爭著,把自己爭哭了。
她:“…”
把東西一放,向第三方了解怎么回事。
宿舍里一共四張床位,除了秦紅緋外,嬌滴滴的女孩叫明悅,短發女孩叫楚惠,還有一個是文文靜靜的叫淑敏。
淑敏開口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后來的,到的時候她們就起爭執了。”
楚惠氣憤的叫著,“我把行李放床位上,結果她非說這是她的床位,又沒寫她名字,也沒她的東西啊。”
明悅就漲紅著臉,“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這是我收拾好的。”
楚惠就沉著臉道,“那我也收拾了一遍呢,算了,我不想和你吵,真累,喊老師來吧。”
老師來了,看了一眼后,就和明悅說,一張床鋪而已,吵什么吵,收拾一下就行了,都是要一塊住幾年的,別鬧事。
明悅眼圈一紅氣憤的把毛巾一甩,“你們欺負人,我不讀了!”
楚惠就撇了撇嘴。
淑敏就嘆了聲氣,跟秦紅緋小聲說,“楚惠是特招生,老師會向著她的。”
秦紅緋就有點無語,第一天的,這叫什么事啊。
她看著要甩門而出的明悅,開口沖楚惠說道,“把床位還她。”
楚惠吃驚的看她,然后說,“這是我的床位。”
秦紅緋說道,“我第一個進宿舍的,我出去買外賣的時候,她就已經先到了,在收拾床位了,收拾一張床,二三十分的事,沒有你這么欺負人的,不用跟我說你也收拾了,我光收拾就花了一個多小時,從我進來前后三個多小時,你是第三個來的,不管你怎么收拾都做不到在短短半小時內這么干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