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就看看老師,再看看機器人。
“老師,是IA保姆機器人。”秦紅緋開口道。
她上輩子就一直想做的玩意,研究所是秘密重地一般不會輕易讓人進入,自己的住所也不會請保姆。
但她懶,有時候不想自己開門不想拖地。
就想到了做個IA保姆機器人,但是沒時間啊,畢業了之后在研究所一直都是忙,每天忙的要死要活,一直想做,也騰不出時間來做。
這幾天剛好才想起來。
秦紅緋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試著做了下,目前進度,三分之一。
白一夢被勾起了好奇心,“保姆機器人?它能打掃燒水煮飯?”
秦紅緋搖頭,“以后能。”
意思是現在不能。
這時候的零件簡單,秦紅緋也是第一次做這個,介紹道,“目前的功能是開門,守家,拿東西,出門買東西,不過程序偶爾發抽就像剛才那樣。”她撇了撇嘴,還需要完善。
白一夢聽得震撼。
還能有這玩意,這和保姆也就差個做飯的差別了吧?
這腦袋瓜怎么長的?
黎建天要知道得瘋。
她想了七七八八,再看秦紅緋,忽然發現,這孩子什么失落啊,傷心啊,都是不存在的,只是呆三天,還給自己做了個保姆機器人,再給她呆三個月,這機器人是不是還能幫忙看病治人。
好吧,有點離譜。
白一夢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傷感了下,她想假裝沒有這回事過,又忍不住,“你這幾天就干這個啊?”
秦紅緋就點點頭,然后想起了什么,“老師你怎么過來了?”
白一夢就有些傷感。
我怎么過來了,因為我以為你一個人很低落,很傷心,我以為你需要我安慰啊。她心里想著,面上波瀾不驚,“沒什么,就過來告訴你,齊聰的事解決了。”
秦紅緋意外,解決了啊。
那就,解決了吧。
她點點頭,挺無所謂的。
白一夢把她的反應看在眼底,“你就這反應?就不問問我,不想知道怎么解決的嗎?”畢竟這么大的事。
秦紅緋頓了下,看向老師,很配合的問,“那,老師,怎么解決的。”
白一夢滿意了,把情況給說了一下,輿論效應,趙海放棄了再追究,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你老師我面子大。
秦紅緋看了老師一眼,然后,點頭,恩,她信了。
白一夢又告訴她,雖然事情安撫下來了,她畢竟做的還是很過的,這次可以說是靠岳東界力保才平定下來的,“這一兩年里,你不能再起幺蛾子了,對這次事有意見的人還是很多的,你回秦懷街,好好讀書,兩三年后再過來,研究所的事,你也別再干涉,包括首,今南,秦云的…”
白一夢說,這次她回秦懷街。
研究所不會再和她共享消息了。
秦紅緋當務之急就是先學習,不能再來回奔波了,他們是看出來了,這孩子性格太過重情了,她當做朋友的人一旦出事,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再撲騰下去,牛博士雖然死了。
但秦紅緋遲早也暴露。
秦紅緋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白一夢意外的看她,這么容易答應,她還以為秦紅緋會抗拒的。
秦紅緋不知道老師的想法,要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老師,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齊聰的事,哪怕輿論是站在她這邊的。
可從法律角度去講,就是錯的。
當然,她覺得這法律有問題得修,但岳東界他們卻保下了她,又借用輿論來保她…不得不說,這點讓她意外。
還是那句老話,人都是相互的。
你好我也好。
岳老他們做到了這地步,秦紅緋也不可能辜負他們一片苦心,畢竟年紀這么大了,再操心…秦紅緋挺怕把他們氣死的。
過了幾分。
秦紅緋看老師沒再說話了,主動問道,“老師您還有事嗎?”
白一夢下意識的說,“沒了。”
下一秒,反應過來看著她拿著的工具,懂了,“你嫌我礙事?”
秦紅緋連忙說沒有,“就是看你在門口站的挺辛苦的,陽光又挺曬的。”
白一夢就哭笑不得,找了個省心的學生不知好事還是壞事,見秦紅緋眼前的機器人,她想了想,確定沒什么事了,“那行吧,老師先不打擾你了,你弄完了這個,去找聞老一趟。”心理該看還是要看的,她擔心,云零的死會讓這孩子有陰影。
與此同時,央城某國務的辦公室里,門口守著保鏢。
而辦公室里有兩個人。
前秘書斯斯文文的戴著眼鏡,接到了中東視頻已經算正式結案的輿論了,決策署被投訴的不輕,他這個電話,也算是幫趙海下了決心。
國民對于齊聰的背叛深惡痛絕。
對于拍視頻的人反而給允了十萬分的理解,求情書都塞滿了決策署的信箱,塞不進了,就放在旁邊,都快把信箱給埋了。
還有人,對這位屠夫同伴的身份好奇。
前秘書有些沒想到的說,“她這脾氣,和她爸爸差距很大。”這話,是對沙發上的男人說的。
男人端起了茶杯,如果秦紅緋在,就能認出他的身份來。
江木生。
江木生開口道,“也沒多大,本質性格一致,就是行事方法不同。”
前秘書想了想,也是。
都是重情,你對我三分好我給你五分。
認識一年的師姐死了,能讓她為了這個師姐做到這一步,手段不可取,但可以理解,齊聰據說半瘋了。
江木生說叛徒本就該死,“齊聰死不足惜,你們不方便做的事,她反而替你們做了,為了一個女人背叛華夏,背叛沈校長,畜生。”
若是他來,他手段不會比秦紅緋差。
只是他不方便出面,而秦紅緋居然出面了,就沖這一點,江木生也不能坐視不管。
前秘書說,“中東的輿論散播的那么快,你也出了不少力吧。”
江木生說道,“就算我不出手,你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我這樣做不過多此一舉,只不過…”他頓了下,“想還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