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不覺得重要的人需要去排序。
反正他只要知道,自己需要保護的人,命都比自己重要那就夠了。
而且,秦炎大堂哥很慘。
“刑立,以前我老覺得自己很慘,需要讀書,需要寫作業,要是不用讀書,不用寫作業,快樂就好了。”秦云咧嘴一笑,一直到半年前他都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這半年經歷好多。
秦云覺得自己不慘了,在醫院的時候他看著大堂哥和緋相顧無言。
明明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可是在緋傷心的時候大堂哥都不敢大膽的伸出手安慰妹妹,因為有顧忌,若是一起長大的話,哪里會有這樣的顧忌。
緋也是,那是自己的親哥哥,她可以對傻秦妃撒嬌,抱怨,卻不能對秦炎。
其實…
大堂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透露的一言一語,都是很關心家人的。
失蹤的大伯父,等了八年的大伯母。
從小被抱走沒有父母培養的大堂哥,失去了父親被欺負長大的秦妃,和緋。
對比下他們——
秦云才發現,自己有多幸福。
父母陪伴,長輩疼愛,老秦家,爺爺奶奶欠大房的可太多了,他默默想著。
刑立很意外。
你很想的開啊。
他本來還擔心秦云因為緋親哥哥回來不自在呢,這倒好,比誰都想的通,白擔心了。
憨憨就是好,想的少。
羨慕!
等秦炎把麻辣燙買了回來,那香味也讓大家暫時的把煩惱拋了開,開吃。
尤恩忽然想起了什么來。
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事來著呢?
算了,應該不大重要的。
而莞縣。
沈萬很疑惑,“尤恩還沒傳消息過來?”
說好的定時一報秦紅緋行蹤,這次三天了,還沒報過來消息,出事了又或者,不方便?
他眉頭擰得很緊,想到下落不明的妻子,再度罵夏露不做人。
尤其是這莞縣的氛圍他覺得怪怪的,不對勁,什么都不在掌握之中,叫人不安。
不過總歸夏露的女兒行蹤掌握在手里,一旦有什么事,有她女兒這把人質在手,總歸還有談的余地,大不了魚死網破,這么一想,他也安心了不少。
省會議廳!
秦紅緋一行人全跑了個精光,但還有個秦晚晚留著呢。
省會議開始頭一天她就發現了秦紅緋幾個都失蹤了,周家的二兄弟也古怪,不過有什么事,自然也不會告訴她的,不過倒是找人帶著她了。
如果是尋常,秦晚晚鐵定疑惑,但現在…沒心情疑惑。
因為她守株待兔了好幾天想接近錢老都沒機會,眼看著這都最后一天了,想靠近過去…然而沒走近便被四周的安保攔下了。
她不得不開口說,“我和錢老認識。”
沒人當回事。
還有暗暗嘲笑的。
秦晚晚臉漲紅,看什么看,我真的認識啊!
就在這時,錢老忽然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秦晚晚心情激動,深怕對方不記得自己了的時候,錢老忽然和身邊的人低語了幾句,很快,那人走過來和安保說,“沒事,讓她進來,錢老說認識她。”
秦晚晚大喜過望!
趕緊跟了過去,“錢老,沒想到你來秦市了,您還記得我嗎?”
錢老看著她,一雙滄桑的眼睛帶著笑意,可他的人卻似乎因為病痛比上次見還要蒼老了幾分:“當然記得,你是秦晚晚,上次你給我送來的藥,非常有用,我吃了后,我身上的病痛都減緩了大半,我后來聯系過黎家,但是他們也不知道你的下落。”
沒有什么比自己要搭著橋的時候,這橋主動延伸過來再讓人高興的了。
秦晚晚大喜過過望,故作鎮定的說,“我過來走親戚,黎舅他不清楚。”
錢老不在意這個,他語氣帶了幾分急促的問,“孩子,上次你帶來的藥,還有嗎?”
他的態度急不可耐,甚至還往前靠近了一步。
眾人有些詫異錢老的失態。
錢老也發現了,緩了下來,笑笑,“失態了,實在是受病痛折磨,這孩子上次帶來的藥讓我大大緩了不少。”
這么一聽,眾人頓時理解了,都好奇的看著秦晚晚。
錢老說,“孩子,你那藥如果還有的話,我可以高價收,價格你開。”
秦晚晚感受著四周羨慕的目光,心情也大好。
名額丟了。
狀元丟了,但她還可以抱上錢老這條大腿。
就是藥…
想到秦紅緋她有些害怕,不過如果能搭上錢老,秦紅緋算什么,當下,她說道,“錢老,抱歉,藥我現在沒有,不過等我有了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的。”
錢老有些失望。
秦晚晚見他好像興趣減淡了樣子,也有些慌,“或許這幾天就有了,到時候我給您送過去?”
錢老一聽,“你送過來嗎?”
秦晚晚沒聽出這句話有什么異樣,連忙點頭,“是啊,您要方便的話,我可以給你送到你家里去。”
錢老一聽,和旁邊的人低語幾句,很快那人離開拿了筆紙刷刷寫了一個地址下來給秦晚晚。
錢老說,“我來秦市有事,這是我的住址,你要是最近有藥了想來找我,沒藥也沒關系,你是個前途無量的孩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也可以過來找我,這是我在秦市的住址。”
秦晚晚拿到了地址,激動的手都微微在抖!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盡力的鎮定下來,“好,我一定會去的。”
本來她還在猶豫,現在她決定了,要去找秦紅緋,想辦法再搞點藥,錢老這條關系,無論如何也要搭上。
果然,重生之下,老天還是厚待她的。
上了錢家這條船,可比做狀元有用多了。
秦晚晚心情不錯。
錢老心情也不錯。
這魚兒…
本來他是打算養養的,甚至都放棄了。
但在這關頭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呵呵。
培養人啊!
這么聰明的人,她身上的血一定很有研究價值吧。
一想至此,錢老蠢蠢欲動,激動之下情緒起伏,也咳嗽連連——引來了大家關切擔憂的眼神,在眾人眼里,這位也不過是上了年紀思慮甚重,身體太虛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