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里被顧母拉走了,靈瓊跟著顧議員進了書房。
后宜跟著進了書房,后赤則帶著高教授去了書房旁邊的小廳里等著。
“靈瓊小姐,請坐。”顧議員招呼靈瓊到沙發上坐:“后宜你也坐。”
顧議員沒有叫人進來泡茶,拿出茶具,親自泡茶。
兩個世界里,某些事還是一致的。
“靈瓊小姐應該有很多疑問。”
靈瓊:“你都能為我解答?”
顧議員點頭:“你想知道的,我應該都可以告訴你。”
靈瓊也不客氣:“行,那你就從頭說。”
顧議員:“…”
不提問嗎?
“從頭說的話,恐怕一時半會說不完,而且我也不能一個人告訴你這些事。”顧議員道:“今天你剛到,先休息一下,明日,我帶你去聯合院,再詳細告訴你所有事,你覺得如何?”
“你一個人做不了主啊?”
顧議員:“我們的世界是由聯合院共同執政,所有議員雖然分管的區域不一樣,但權力是平等的。”
“那你剛才說什么都可以告訴我?”靈瓊抱著胳膊。
顧議員:“靈瓊小姐,我也可以現在帶你去聯合院。但今天雪里剛到,希望你體諒一下。還有就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晚。”
顧雪里是關鍵人物,他當然也得去。
顧母那個樣子,顧議員覺得立即讓他們去聯合院不合適。
當然作為父親,他也是有私心的。
靈瓊想了下,似乎接受了顧議員的建議。
顧議員:“不過,我可以告訴靈瓊小姐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基礎信息,讓你對我們的世界有個簡單了解。”
顧議員很有誠意。
他們不是要和靈瓊為敵,所以能釋放的善意,當然要不留余力地讓她感受到。
當然,能從靈瓊這里獲得更多關于相對世界的信息,那就是雙贏局面。
這個世界進入星際時代,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確實比靈瓊那個世界的進程要快許多。
但異能是在舊時代末,大災難后出現的。
異能在災難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給了他們重建文明的希望,所以異能的發展是穩步漸進。
到如今,異能在這個世界,有成熟的體系、各種異能分支詳細記載…對他們來說,異能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異能。
依舊有一些人,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當普遍的人都擁有異能時,這也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大家都一樣,無外乎是誰弱誰強的問題。
這就和誰的成績好,誰的成績差一樣。
在異能體系成熟后,他們對異能者的管控,就有了可程序性的流程,沒有出現過什么大亂子。
但異能者也讓他們這個世界的格局發生極大的變化。
最初有實力的勢力,招攬大批的異能者為自己工作,擠壓其他勢力的生存空間,最后吞并,越做越大。
他們最初對官方還很客氣,官方說什么就是什么,好像很配合、很聽話的樣子。
可漸漸地,他們開始拖著官員下水,腐蝕地方高層,官商勾結,形成一個龐大的關系網。
待聯合院發現時,為時已晚,有心打壓,有時候卻也是有心無力。
到風暴區出現前,那些財團就已經是不能拔除的毒瘤。
待到風暴區出現,聯合院和財團鬧翻,財團自己組建集團軍。
聯合院要為廣大民眾著想,忙著解決風暴區的問題,抽不出那么多的精力去管財團,于是只能放任他們壯大。
到現在,聯合院也就在南方還有話語權。
但依舊受制于南方的一些財團,偶爾不得不做出退步。
這個世界科技比相對世界發達,可是在星際探索中,卻沒什么收獲。
他們沒有找到可移民的新星球。
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個星球上。
所以他們必須找到解決辦法。
“有意思的是,在相對世界出現后,有科學家提出了一個理論。”顧議員道:“那個科學家說,我們是相對世界的影子。”
“當相對世界需要的時候,影子就要為相對世界提供能量。”
“我們這么多人,居然只是備用,你說,這個理論可笑嗎?”
靈瓊不置可否。
顧議員也沒要靈瓊回答的意思,繼續給她講這個世界的基礎信息。
好不容易結束,靈瓊離開前,問顧議員要了一份關于這個世界的歷史信息。
顧議員倒是很大方,直接讓后宜給她準備。
靈瓊問了下顧雪里的位置,他還和顧母在一起,她就沒去找他,直接回了他們準備的房間。
一推門就看見高教授坐在沙發上,心神不寧的樣子。
“你可算回來了。”高教授看見她,重重松口氣。
“你怎么在這里?”
他們沒這么摳門,給她和高教授準備一個房間吧?
“我等你回來。”高教授道:“我還以為你被他們給扣下了。”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高教授當然得做好心理準備。
他不明白,靈瓊為什么會這么輕易跟這些人回來。
“萬一這些人是壞人怎么辦?誰知道他們想對我們做什么。”
靈瓊:“你大可放心,你沒什么價值。”
高教授:“…”
你這就扎心了啊!
他怎么就沒價值了!
“他們說什么了?”高教授只能等,兩眼抓瞎,此時只能問靈瓊。
“沒說什么,具體的要等明天。”
“他們不會對我們做什么吧?”高教授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他們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是一個世界的,兩個勢力的還要相互提防、算計呢。
靈瓊懶得再說。
她雖然也不信這些人,可她也不慌啊。
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那還不知道呢。
“既然你在這里,那就幫忙看些資料吧。”靈瓊當場抓壯丁,現在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憑什么她一個人受苦受累。
“…啊?”
高教授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突然就被靈瓊按進知識的海洋里。
他懵逼地看著虛擬屏投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資料,陷入自我懷疑中。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