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兮隱隱質問:“那你今天為什么和寧堯哥哥一起回來。”
她不信有那么巧合。
余善兮現在有點草木皆兵。
即將被公開的身份,和她沒有保障的未來,不斷侵蝕著她的靈魂,惶恐和不安環繞身側。
她看見靈瓊和傅寧堯一起,就忍不住想,她是不是要搶走寧堯哥哥,要讓她一無所有。
“誰跟他一起回來?”靈瓊輕嗤一聲,“他也配。”
“姐姐既然拿了錢,就要遵守約定。”余善兮吸口氣,輕輕柔柔的笑:“寧堯哥哥是我的,希望姐姐不要有非分之想。”
靈瓊扯下嘴角,皮笑肉不笑,涼颼颼地說:“你繼續跟我廢話,我就不確定會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余善兮伸手捂著胸口,緊咬著唇,剛想說話,對面的人突然探出半個身子,指著外面:“妹妹,監控拍著呢,別亂犯病啊。不然,你今天就是死在這里,我也沒有責任哦。”
余善兮下意識地順著靈瓊指的看。
墻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監控,正好能拍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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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監控什么時候裝的?
余善兮僵在那里,捂著胸口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靈瓊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你雖然有病,但沒關系,好好治治,還是有救的。”
余善兮:“…”
房門關上帶起的風,打在余善兮臉上,她身體都往后退了一下。
余善兮盯著關上的房門,臉色微微泛白,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
現在她胸口是真的有點疼了。
靈瓊和余善兮說話這會兒,楚云西已經把寫好的題,拍照發了過來。
考慮一下同桌的感受行不行!
好吧,他沒有心。
那頭隔了一會兒,回復了她同款省略號。
靈瓊一邊抄題,一邊和楚云西聊天。
大部分是她在說,楚云西只回答他想回答的部分。
楚云西那個‘哦’字后,手機就像陷入了異次元空間,再也收不到任何回復。
靈瓊幾次確認,她的網絡狀況良好。
是對面的人突然失蹤了。
靈瓊:“…”好氣。
靈瓊還以為第二天沒戲,沒想到楚云西居然來了。
雖然附帶了一個楚文州。
靈瓊抱著書包坐進車里,悶聲悶氣地打招呼:“楚同學早呀。”
楚云西微微頷首,沒出聲,前頭的楚文州扭頭打招呼:“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
“誒,這么早嗎?”
靈瓊聽楚文州那話,立即拐個彎:“不過我沒吃飽。”
“那正好,這里還有一份早餐。”楚文州從前面遞過來一份包裝精美的奶黃包。
靈瓊:“…”我他娘…
靈瓊憤憤地咬著奶黃包,啃了一路。
楚云西接連幾天都來接了她,直到她傷口完全愈合結疤才結束。
等她腿上的傷好,宴會也準備得差不多。
邀請的名單是余父和余母商量的,靈瓊不知道有哪些人。
她倒是邀請了楚云西,不過人沒吭聲,也不知道來不來。
宋管家給靈瓊送了禮服,讓她宴會的時候穿。
靈瓊看了眼,很一般,顏色有些顯老氣,不知道誰選的。
靈瓊當然不會委屈自己穿那種衣服,當天就問余父要了錢,自己去買了兩套回來。
所以當天她穿著那布靈布靈的禮服出現的時候,余母眼底滿是驚訝。
“你這衣服…”
“好看嗎?”靈瓊轉個圈。
余母:“…”
何止是好看。
穿在她身上,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
余母有些恍惚,面前的女孩兒笑容燦爛,天真爛漫的樣子,像極了她年輕的時候。
余母心底一軟,忍不住夸了一句:“好看。”
“太太,不好了。”傭人急匆匆跑來:“小姐,小姐她發燒了。”
“什么?”余母一聽就急了:“之前不還好好的?”
傭人:“我我…我也不知道呀。”
余母聽見余善兮不好,哪里還顧得上靈瓊,和傭人匆匆往余善兮那邊走。
靈瓊也不在意,拎著裙擺,去下面找余父欣賞她的小裙子。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大部分人不知道什么情況。
也有的人已經聽見了風聲,知道今天這出戲是為誰唱的。
學校里有些同學,有跟著長輩來的,認識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認識的忙著認識。
“奇怪,怎么沒看見兮兮?”有余善兮的小姐妹,轉一圈沒看見余善兮。
“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還沒打出去,有個小姐妹匆匆過來,“哎,剛才我看見余夏綺了。”
“余夏綺?”
學校雖然有一點傳聞,可畢竟兩人都沒正面回應過。
也沒見這兩人后來有什么交集。
“她怎么在這里?不會真的是私生…”
“你別亂說,說不定是遠方親戚呢?”
“我們先去找兮兮吧。”
幾個女生結伴去找余善兮,最后卻被告知余善兮身體不舒服,剛吃了藥睡下了,不方便見客。
就在幾個女生茫然的時候,前面傳來余父的聲音。
開始了?
余父說了開場白,先感謝大家的到來,把握著時間差不多,把靈瓊叫上去。
少女穿著漸變色的星空裙,燈光打在上面,就仿佛是星河落在了她身上。
為了配合裙子,長發全部盤了起來,戴著一頂漂亮的小皇冠。
往臺上一站,就是今晚最閃耀的存在。
剛才有人就見過她,但沒人介紹,他們也不知道她是誰。
此時站在余父身邊,眾人突然發現她和年輕時候的余母很像。
“這是我的女兒,余夏綺。”余父先做了一個簡單介紹。
———萬氪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