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兒終于松了口氣。
只見楊懷信走進殿門,他帶進來的風讓殿中的燭火閃閃爍爍。看清殿內的形勢,他拉開弓箭,對準楊玄價:
“做了你那么多年兒子,雖然你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你不義,今天就送你一個好死!”
話音剛落,楊玄價一箭穿心,他雙手握著胸口的箭,不甘的倒了下去。
楊懷信放下弓,與剛進來的李長風一起向圣上行禮:
“圣上,末將救駕來遲。”
圣上忙迎上前兩步,急切問道:“愛卿快快請起,外面情況如何?”
李長風忙道:“神策軍在宮外集結,龍武軍全部退守第一道宮墻。支持您的大臣們來拍宮門要求您提前進宮上朝,要與您一起對抗反賊。末將已將他們放入紫宸殿外,等候您的宣召。”
“好!好!......王忠實呢?他沒和你們在一起?”
“啟稟圣上,剛才龍武軍暴亂,王將軍不知是敵是友,末將做主將他扣押在羽林軍,還請圣上定奪。”楊懷信稟到。
“扣押?扣押得好,扣押得好......楊玄價已經死了,我們回紫宸殿,讓神策軍殺了楊三、楊五,朕可以赦他們無罪。”
李萱兒望著楊懷信,楊懷信朝她點點頭。她收起弓箭,跟著父親出了仙居殿。
“公主,還有一個人跳出來了。”楊懷信走在宣兒身邊小聲說到。
萱兒皺緊了眉頭:“是棣王?”
“是。我們商量了一下,等圣上到了紫宸殿,見到大臣們再對他說。”
萱兒明白,這是大臣們怕圣上聽到,棣王竟然用造煙花的火藥,做成火藥包在進攻宮門,圣上寧愿逃出宮去躲避。
“火藥包?這就是他們偷偷運進長安的火藥。楊將軍,我想到城樓上去,我去勸那些神策軍收手。”
“這......這太危險了,他們也有弓箭手,而且他們還用了火箭,想引燃城樓。”楊懷信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萱兒堅持到:“長兄不在,其他皇子還小,我是公主,理應為天朝分憂。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楊懷信上前與李長風商量了幾句,回來說:“好,我陪您上去。”
鄭顥見紫宸殿大門打開,李長風鎮定自若的從里面走出來,他這才松了口氣:
圣上到了紫宸殿,那萱兒一定就沒事了。
“宣,各位大臣覲見!”
大臣們也都松了口氣,宮門外雖然還在對峙,時不時還聽到煙花爆炸的聲響,但只要圣上沒事,一切就都來得及阻止。
“參見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殿內燈火通明,雖然少了很多人,大家都像平時上朝時那樣,圣山心中甚是安慰。
“啟稟圣上,末將有軍情稟報。楊玄價雖然已死,但城外的神策軍并不知道這個消息,這是其一。其二是王忠實手里的神策軍,也入了城。”
“王忠實?他不是被扣押起來了嗎?”圣上驚得跳起來。
“應該是他的人出城調的兵,現在這些神策軍,在棣王的手里。棣王帶著人也在宮門外......”
圣上索性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指著李長風瞪眼道:“你你!剛才為什么不稟,到了這里才說?幾萬神策軍......還有棣王!宮中防衛不過萬余人,你是不是想害死朕!”
帝后庭多私愛,以后門族華盛,慮正位之后,不容嬖幸,以是冊拜后時。
其間接帶來的另一個好處則是,窺視皇后的寶座,后宮的女人們暗地里的你爭我奪,其結果必將促使她們更加癡情地圍著自己團團轉。這真是一箭雙雕之舉,應當說,唐憲宗的這個小九九盤算的確實挺高。
有唐一代不立皇后的皇帝,唐憲宗是第一人,在這方面真可謂開了先河。從他開始,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相繼效法也都沒有立皇后。這一時期史書上所稱的皇后,其實都是這些所謂的皇后——她們的兒子當上皇帝以后加封的。顯而易見,不立皇后的甜頭,唐憲宗本人以及他的兒子、孫子都嘗到了,也就是說,作為男人,沒有限制的欲望,使他們看起來活的很燦爛、很“性福”。然而,在品嘗這種甜頭——“瀟灑走一回”的同時,他們也吞下了致命的苦果。
據史書載,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唐憲宗經常吃長生不老藥以及壯陽藥,這樣一來,越吃身體越虛弱,越虛弱越吃,如此的惡性循環,致使其身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性情變得暴躁無常,以至于濫殺無辜,搞得身邊的人人人自危,最后,愣是叫太監給毒死了。至于他的那兩個兒子、三個孫子,比如穆宗、敬宗、武宗皇帝,和他比更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御女多多,達到快感,他們經常吃方士配的金丹,淫樂不悛。穆宗竟然吃藥吃死了。敬宗呢,因為荒淫無度,也叫宦官給殺了。
他們的年紀都不是很大,唐憲宗和敬宗是暴死的,自不待言,穆宗活了30歲;文宗活了33歲;武宗活了33歲;宣宗盡管是一個很有作為的皇帝,歲數雖然相對大一些,也只活了50歲,亦算不上長壽。很顯然,他們如此的短壽,與他們的縱欲當有很大的關系。
然而,這僅僅是問題的一個方面。盡管唐憲宗及其晚唐的這幾個皇帝縱欲而早夭,我們還不能因此就下這樣的結論:不立皇后就是這一切結果的因,因為很多立后的皇帝照樣很荒淫。問題的關鍵是,在不立皇后的背后潛伏著一種更深層的危機,這種危機就是皇權的旁落。這一點遠比縱欲還可怕。為什么這么說呢?
在封建宗法制度里,立后、建儲(確立太子)互為表里,共同組成維護和延續這種宗法制度的重要環節。唐憲宗為了“性福”,開了有唐一代不立皇后的先河,雖然滿足了一己之欲,卻使后宮空虛,皇子們沒有威信,無形中淡化了人們對于皇權的尊崇。晚唐的宦官們之所以那么猖獗,說讓誰當皇帝就讓誰當皇帝,究其根源,這當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至少與這個因素不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