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夏冷著臉的樣子,直接叫林老二媳婦嚇著了,看著饒夏,干笑不已,“我就是想夸贊一下,真的。”
饒夏撇了一眼,“那就好。”
林老三最是油滑,但是,他們媳婦居然是最有良心的,饒夏說完,她倒是這幾個人里面唯一遲疑的。
饒夏淡淡道,“林大姑,林二姑,還有林老二媳婦拿了錢。”
“最后,誰拿到的證據更加有價值,拿到的錢自然是最多的。”
“林老三在家對你有什么好的地方?”
“林家大姑和二姑拿到錢都兩三天了,不知道有沒有給你說?”
林老三媳婦臉色也變了變。
她沒想到,這三人竟然都比她早拿到了錢。
她就說這兩天,那幾個人的態度和語氣,怎么這么不對勁兒。
還真的以為她們改了性,結果…
饒夏將那錢放下,“林老太之前拿的錢,怕是也輪不到你們家吧?只可惜了林老三在監獄里,你帶著這幾個娃,嘖嘖。你自己衡量吧。”
她不相信林老三媳婦真的良心能發現。
真要這么有良心,在原書里,林子昂他們三個,就都不會被趕出去,最后成了那樣的下場。
饒夏看她現在,估計是害怕被人發現。
一萬塊錢,在1990年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別說,林老三媳婦本身就沒有良心,只怕有良心,都不會留下。
成援安臉上的表情格外一言難盡。
“林老三和林老二媳婦這樣,我還能理解。”
“可是林老太親生的兩個女兒…”
饒夏忍不住笑著道,“人和人都是有區別,對于某些人來說,字典里就只有一個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隨后幾天的時間,林家那幾個怎么給林老太灌得迷魂湯,饒夏不知道,不過賀章手底下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往那邊跑,跑得賀章家里砸了不少的杯子。
饒夏嘴角翹起弧度也是老高,心情十分美麗。
林老太最近被幾個人都糊弄得有些迷糊。
她眉頭皺成了個各大,“干什么非要賀章來。”
“帝都那邊,當真就是那個叫賀章的?”
林老三媳婦瞅了旁邊的二嫂,就看到她口燦蓮花道,“我已經去打聽了,那林大成的親媽姓瞿。”
“親爸就是那個叫賀章的。給咱們錢的就是那個叫賀章的,他可還欠了咱們九千塊錢呢。”
“咱們被拖累著,可不就是他害的嗎?”
想到那九千塊錢,林老太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那賀章他們的人來的時候說得倒是好聽,可實打實的錢,她一共就看到了一千塊錢。
這在魔都花錢跟流水一樣。
她感覺好多的錢,結果就跑了一趟魔都,再加上這群沒出息的,一眨眼都快沒了。
她來這里,可不就是被賀章拖累的。
自然得要讓賀章把剩下的九千塊錢拿出來。
她覺得老二媳婦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
“干啥要寫信過來,寄錢過來?再讓人上門送錢?”林老太眉頭皺成了個疙瘩,“干啥非要鬧這個幺蛾子,我看人家未必會同意。”
“不是,咱們不得讓他們上門,萬一被盯上,吃虧得難道不是還是咱們?”
這話倒是真的。
林老三眼神微微一動,這些人那么厲害,萬一做什么…
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又有些緊張了。
林老二媳婦口燦蓮花,一個勁地道。“只要拿到實打實的證據,能威脅賀章,那賀章不就是咱們的小金庫了?”
林老太眼睛也是一亮,覺得林老二媳婦說得很有道理。
林大姑也趕緊道,“對對對,咱可不能只要那一萬塊錢…”
“一萬塊能當什么用呀。林老二姑也趕緊道。
林老三媳婦看了她們三人一眼,和她們眼神對視上的時候,同時收回了視線。
大家在心底里大概都有一種了然于胸的默契。
林老太眉頭又皺成了個疙瘩,“我為啥不能找饒夏要錢,那可都是林大成留下的,那就活該是我…”
“媽!”林大姑直接打斷了林大太的話,匆匆道,“你忘了林大成都有個親媽家里…”
“而且,我們最近打聽了,那瞿家可是也相當了不起的人家。”
“對對對,咱可不能跟他們攀扯在一起。”
林老二媳婦直接接把饒夏說著嚇唬自己的話拿出來了,“那個賀章就住著小洋房,叫饒夏喊了兩撥人,直接進去將賀章的腿打斷了。”
她聲音還壓低了一點,“我聽說,第二波的人進去,把賀章那啥玩意兒都打爛了,這輩子都生不了娃了。”
“他還不到六十呢。”
林老太被嚇得咽了一口水,“饒夏她,她,她敢?”
那饒夏一開始不就是個傻子嗎?
那饒家到現在拿著那五百塊錢,都懶得找這個傻子女兒,如今,竟然這么大膽子,這么大能耐了?
林老二媳婦立馬道,“您怕是不知道,人家現在身后的,可是香江的大老板。”
“人家連賀章都敢這么大,萬一…”
“她真要是是對我們動手,真的把我們打死了,只怕都沒人管了。”
林老太直接一個哆嗦,臉色也白了,再不敢提饒夏的名字。
林老三媳婦聲音輕輕柔柔的,小聲道,“您現在也就是嚇唬一下賀章,跟他要錢。”
“掌握著把柄,也好以后時時刻刻的要錢。”
“咱們的關鍵可并不在真的去翻供。”
林大姑也是在旁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對了。您要是真的同意幫著饒夏翻供,承認您買了林大成,那不就得坐牢了嗎?”
林老太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是這個道理,她差點給忘了。
不過,她又想起來了個事兒,“那我要是不翻供,那饒夏不是說要叫我坐更長時間的牢嗎?”
林二姑立馬道,“那律師不是說了嗎?孩子是您撿的,咱又沒去過帝都,咋可能拐了人家的孩子。”
林老太態度頓時緩和了下來,又嘟嘟囔囔地開始罵饒夏,小賤人害我,故意坑我呢。
林老二媳婦生怕被饒夏的人聽到,趕緊道,“對了,咱們現在最好,最不受影響,還能拿到最多錢的辦法,可就是盯緊著點賀章,最好是誆來一點實打實的證據。”
四個女人圍著林老太忽悠,林老太又不是真的什么性格堅毅的,頓時就被忽悠住了。
饒夏嘴角翹起,聽著白助理給的匯報,嘴角翹起了好看的弧度。
眸子微微一動,又交代了白助理件事兒。
“你去讓人把賀章帝都的書房偷了,關鍵是,偷了之后一定要去燒了。”
白助理愣了那么一下,頓時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