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夏敲定了深城的三個地方,要讓袁永安實地考察。
饒夏倒是不用著急現在就做好決定,要不要出差。
只是今天下班的時候,她就有些磨磨蹭蹭的,季匪在外面等著的。
她有點不敢見對方。
不過,很顯然季匪想的就沒有饒夏那么多,他只是依舊還按照前幾天的思維來接饒夏。
只是,季匪還是有些疑惑的。
季匪查了,什么行業都有專家,都可以在他提供了酬勞之后,能夠給他解惑。
但是,沒有這個行業。
愛戀方面,沒有專家。
甚至他身邊都沒有可以詢問的人。
白助理,郝助理全都沒對象。
他思考了一個白天的時間,也沒有得出一個合適的追求饒夏的方法。
這會兒看到饒夏,他忍不住看著饒夏,想問問饒夏考慮的怎么樣了。
想問問饒夏有沒有一個標準可以給他,他也好有一個方向可以努力。
這種,只能憑著感覺,沒有方向,沒有指標,沒有標準的努力,對于季匪來說,很難。
饒夏被他看得有點坐立不安。
季匪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起碼,他不能叫饒夏對她排斥。
到家里,看到季老太太的時候他想到了季茵,腳步一頓。
季老太太正翻看著小丫今天畫的畫兒。
看到他站著一動不動,哼了一聲,拿起了水杯,“說。”
季匪認真問道,“您說我應該怎么追求饒夏,怎么讓饒夏喜歡我?愿意和我結婚?她今天說考慮一下,但是我覺得她其實是想拒絕。”
他抿著唇,垂下眸子。
兄長離世,季煜失蹤,給季家兩老的打擊是非常大。
幾乎從那時候開始,季匪就開始接手季家的所有生意。
他會的東西很多,但追求饒夏這一項,他不會。
饒夏一開始就是直接劃清界限的態度。
季老太太剛剛一口水下去,聽到這話,直接把自己嗆著了。
季老先生在旁邊狠狠地瞪了季匪一眼,趕緊給季老太太擦了擦,又順著氣,“你是不會好好說話嗎?”
“沒有看到你母親在喝水嗎?”
季匪:…
季老太太咳的嗓子和肺都是火辣辣的疼,好會兒才緩過氣來。
她瞪眼看著季匪,“你和饒夏表白了?”
“嗯。”季匪應了一聲。
季老太太又問,“饒夏拒絕你了?”
季匪抿著唇道,“不算。她只是…”
“但是,最后說考慮一下。”
季老太太:“你怎么問的?饒夏怎么回答的?”
季匪一個字不落的將自己和饒夏的對話描述了一番。
他頓了頓,又重復了一遍,“饒夏沒有直接拒絕我,她說她考慮一下。”
“我想知道一個標準,發展的方向,她考慮的標準,我增加勝利面權重的方法。”
“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朝著哪個方向努力。”
他看著季老太太,“我想問問您的經驗和方法。”
季老太太:…
她的確沒想到季匪這么快就直接表白,而且被拒絕了。
饒夏收到表白的第一反應就是撇開兩人的關系。
饒夏對季匪肯定是有什么心結的。
不過,饒夏說考慮一下,事情應該還不算太糟糕。
季老太太也糾結的很,兒子沒出息,找老婆這么費勁兒。
她記得老大就沒有這么難。
她想遍了所有追求女孩子的方法,最后看看木著一張臉站在旁邊的兒子。
將他的臉和這些浪漫的辦法放在一起,就…很違和。
季匪在情感方面其實是有一點障礙的,心理醫生看過,效果并不理想。
要不然,他們兩口子也不會任由他到現在這個年紀,也不催他結婚生孩子。
只是季老太太著實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有一天,有二兒媳的希望。
但是…
她看著季匪,想了又想,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法給季匪。
因為她怕因為她的參與,叫季匪把這事兒弄得搞得更砸了。
“要不…你順其自然吧?”
季老太太一臉認真地沖著自己兒子道,“真的,用心感受,體會,表達。”
“饒夏肯定是能感受到的。”
季老太太還真的是認真的,如果強行讓季匪改什么,突兀的做什么,效果未必有多好。
饒夏其實是害怕承別人的情,卻不能還的那種。
就按照現在這樣,能成成,不能成…
那就是緣分不夠。
不過,她覺得最近得盡量幫季匪把袁永安,張琛他們一個個趕得遠一點。
季老先生沒忍住嘴角抽了抽,換個外人,肯定覺得季匪不是他們親兒子。
季匪:…
他討厭唯心主義。
但是,所有和感情有關的事兒,都是唯心主義…
經過上次插花兒的事兒,饒夏以為他們相互之間會很尷尬。
結果并沒有,季老太太他們也和之前一樣的態度。
就連季匪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一把尺子一樣,繼續送花,接送,在工作上提供幫助。。
不一樣的,那大概是季匪在插花藝術的水平越來越高。
審美越來越好,最近每天的花兒變著品種,模樣,花樣的來。
甚至和家里的背景,氣氛都越來越搭了。
說實話,每天看到家里多了這么一捧鮮花,饒夏心情還挺好的。
美好的東西,總是能夠讓人心情愉悅的。
剛看著花兒,想著自己是不是個吊著人家胃口的渣女,小丫就興沖沖地找到饒夏,歡歡喜喜地道,“中秋節的文藝匯演有我喲。”
“媽媽,你到時候一定要去看表演呀。”
“我可是有2個節目的。”
饒夏立刻點頭,一臉贊揚,“你表演的是什么?”
“就昆曲呀。”
“還有一個白雪公主。”小丫高興地轉圈圈,“學校的老師讓我開始找公主裙裙了。”
“我們已經排練得差不多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就周末,媽媽你有時間的吧?”
“有有有有,必須有。”
不僅她有,全家,季家,瞿家全都有時間。
甚至就是鞏彤秀都非常重視這次的活動。
瞿老太爺和季老太太兩人爭著搶著準備衣服。
最后,季老太太這個對西方文化,對年輕小孩子更懂得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