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瞿老太爺他們,林子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動容的。
林子朔和小丫兩人享受得就是百分百寵溺級別的喜愛。
饒夏這邊就更可怕了。
小丫每一次收到什么珠寶,首飾,她就也能收到一份兒一模一樣的。
要知道,瞿老太爺每次出手,就是帝王綠的蛋面戒指起步的。
饒夏拿得都有些手軟了。
而且,這兩位老人家的這么頻繁上門。
瞿亭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他每天拍戲之后的第一時間就會上門。
季老太太,季老先生是有些吃醋,幾個孩子的“爺爺奶奶”不單單只是自己了。
季煜和季匪就有些心情復雜起來了。
季匪看瞿亭天天湊在饒夏家里,就有些不耐煩。
而且,因為有他們來,饒夏就沒有辦法將更多注意力放在季家。
本來就很忙的饒夏,每天最多只有一頓飯能在季家吃,很多時候還只是早飯。
有了空閑的時候,還因為瞿家人在她家里,饒夏就得第一時間趕回去,就在家,陪著瞿家人和林子昂,林子朔,小丫他們說話。
季煜倒是還好。
他可以跟著林子朔他們一起去饒夏家里。
但是,季匪可以在瞿家人不在的時候,時常去饒夏家里。
但是,瞿家人都在的時候,季匪覺得自己的理由,似乎總不那么有道理。
而最近,瞿亭建議饒夏帶著幾個孩子一起搬到瞿家住一段時間。
饒夏忙的時候,他們也能照顧幾個孩子。
而且,瞿家的房子距離饒夏他們的工廠更近一些,饒夏也能少受一些奔波之苦。
季匪聽到這個建議的時候,臉都黑了。
他立馬讓白助理看看饒夏工廠附近有沒有更加合適的房子。
瞿家能提供,難道他們季家就不能了嗎?
憑什么要搬到瞿家去?
而季煜就更加神色復雜了。
他看著瞿亭,看著饒夏,看著林子昂,林子朔,小丫他們。
不明白。
為什么這個瞿叔叔怎么就變成瞿哥哥。
還和小丫變成了一家人。
明明,他比自己還要更晚一些時候才認識小丫他們。
他抿了抿嘴,忍不住去問季老太太,“為什么瞿亭叔叔就變成了小丫的哥哥?”
季老太太愣了一下,看著季煜,解釋道,“就像是小季煜。我們找到了你。”
“我們有血緣關系,本身就是一家人了。”
“小丫和瞿亭他們原本也就是家人。只是之前失散了,沒有找到而已。”
季煜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我和小丫之前不是家人?”
季老太太解釋道,“因為你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
“你看,你的爸爸和叔叔是兄弟,是一個媽媽生下的。”
“小丫的奶奶和瞿亭的爺爺是兄妹,也有同一個爸爸媽媽。”
季煜的眉頭還是鎖著的,“可是,饒夏阿姨呢?”
“饒夏阿姨為什么就變成了瞿家的家人,為什么瞿亭哥哥要喊饒夏阿姨舅母了?”
他知道,舅母這個關系,就證明饒夏和瞿家人也是親戚,也是一家人了。
所以,瞿亭才會那么理直氣壯地讓饒夏搬到他們家住。
他抿著唇,很不高興。
又多了這么多人和他搶饒夏和小丫,還是因為他們成了一家人。
如果饒夏和小丫他們搬走了,那他是不是也就看不到饒夏他們了?
季老太太笑著解釋道,“因為饒夏阿姨和瞿亭的舅舅結婚了。”
“奶奶也和爺爺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和爺爺結婚之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季煜眉頭皺著,“那我的舅舅呢?”
“我的舅舅能和饒夏阿姨結婚嗎?”
季老太太:…
季老太太嘴角抽了抽,季煜這是真的很執著于成為饒夏的家人了。
季老太太沒有隨便敷衍季煜,認真思索了一會兒,認真道,“可是你舅舅們都在香江。”
“而且并不認識饒夏阿姨。”
并且,特別認真地道,“但是,你有叔叔。”
季老太太覺得季煜想成為饒夏家人,最好的途徑就是指望他這個并不怎么“靠譜”的叔叔了。
如果季匪能出息一點,把饒夏騙回來。
季煜也就能如愿以償的成為饒夏的家人,并且不用擔心饒夏離開了。
季煜若有所思。
所以,這一天晚上,等到季匪晚上回來之后,就被季煜阻攔下來了。
季匪今天本來就沒怎么見到饒夏,心情原本就不太好。
結果還被季煜堵住了,他皺著眉頭,“做什么?”
季煜仰頭看著饒夏,表情嚴肅又認真地詢問,“叔叔,你能和饒夏阿姨結婚嗎?”
白助理在旁邊,眼珠子都差點瞪得掉下來了。
在心里只恨不能瘋狂為季煜鼓掌。
天哪,天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聰明的孩子。
看看季煜,再看看自己老板。
這種老板還是早早扔了吧。
十個老板都比不上季煜小少爺的,好嗎?
瞅瞅,這才面對多少危機,竟然就已經立馬發現華點了。
這重點抓得太給力,太又水平了。
季匪也在聽到這話的第一時間愣住了,他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他低頭看著季煜。
季煜也十分認真地看著季匪,“如果你和饒夏阿姨結婚,饒夏阿姨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就不會和饒夏阿姨分開了。”
他認真思考過了這個問題,他即便是有舅舅,讓舅舅和饒夏結婚,他也不能和饒夏住在一起。
因為林子昂他們沒有爸爸,所以,才會和舅舅他們住在一起。
他仔細詢問了秦助理和管家,結婚都要有什么理由,什么方法,什么條件。
最后下了個定論,他覺得叔叔就挺合適的。
他和叔叔就是一家人,只要叔叔和饒夏結婚,那就不用擔心饒夏他們去別人家了。
季匪垂眸看著季煜,他竟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讓其他人搶走饒夏的最好方法,就是和饒夏結婚。
饒夏就可以和他們住在一起,他也可以理所當然地對饒夏好了。
而且,只要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心理也突然涌起一種難言的喜悅感。